凌晨,苏畅还是睡不着,身边的女人早已睡下,有点冷,冬至快到了。突然,苏畅放在枕边的手机嗡的震了一下,又是无聊短信?苏畅下意识的拿起手机,是一个从来都没见过的手机号,谁呢?
身边的女人睡的很熟,苏畅悄悄的转过头看了女人一眼,结婚好几年了,女人为自己为这个家为孩子可以说是付出了一切,如果说还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苏畅觉得大概少了些激情和浪漫,每每苏畅想要和女人浪漫一下的时候女人总是会提醒苏畅明天该换气了,电费也该交了,这让苏畅越来越觉得女人俗气,简直俗不可耐,所以不知不觉中苏畅的脑海总是会想起一个女人,一个面容有些模糊的女人。
早晨女人又早早的起来,整理家务准备早餐继续唠叨,苏畅把头蒙在被子里,苏畅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梦里他和那个女人...唉,苏畅长长的叹了口气。天气不错,女人叫苏畅把被子拿下去晒晒,说冬天太阳珍贵,苏畅没说什么,苏畅知道说些什么只会换来女人更多的唠叨,什么时候女人的唠叨不再是一种享受了呢?苏畅突然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好笑。
苏畅的电话仿佛也听到了苏畅这个在心里讲给自己听的笑话,笑的浑身一哆嗦。苏畅平日里电话不多,于是忙掏出电话来看,哈,居然又是昨天晚上那个号码,苏畅记得的很清楚,1593456****。苏畅的心突然像是被一只小兔子撞了一下似的,苏畅环顾四周,没人,苏畅又仔细端详了那个号码许久,突然苏畅的脸上多了一丝谁也读不懂的微笑。
在百度上输入IP,苏畅确定此刻女人正在同一大堆衣服在作战。迅速的将那串搅乱了苏畅心思的号码输进了网页上那个查找手机归属地的方框,鼠标轻轻一点,电脑屏幕上弹出一个小框:江苏,南京!!!
苏畅在看到南京这两个字的时候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南京,没错,是南京。苏畅的心像被一个大手揪住了似的,有点疼,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开心。她还记得我,她还没忘记我。苏畅的冲着电脑屏幕挥了挥拳头,仿佛可怜的显示器一下子成了当年让苏畅报以老拳的的那个恶心人。那个时候苏畅还不认识女人,那个时候苏畅的世界是由另一个女人占据着的。
苏畅,别上网了,你看你成天什么事都不做就知道守在电脑面前....女人并没有发觉苏畅的异样,蓬乱的头发散在女人的胸前,一对早已干瘪的了乳房...苏畅的脑海突然想起另一对乳房,那对乳房是那样的青春充满了弹性,一点也不像眼前的这一对,看这都让人,唉....
苏畅被女人支出房间,女人计划今天把整个屋子都彻底打扫一遍。苏畅出门的时候想对女人说点什么,却发现女人连抬头看自己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以前可不是这样,哪怕是分别一小会,两个人也会抱着呢喃很久的。苏畅为自己点了一根烟,苏畅在思考问题前习惯点上一支烟。
该给她打过去吗?苏畅长长的吸了口烟,那年如果不是因为误会,也许现在...
苏畅想起那次两个人一起爬紫金山看日出,那天好冷啊,他怕她冷,他把自己穿的棉衣给她披上,她为他的体贴泪流满面,两个人在紫金山上发誓这辈子永不分开,那天晚上她就把她的第一次交给了自己。那个时候真好啊,天是那么的蓝,风也是那么的体贴人。她最喜欢让他背着她,她说要赖他一辈子。她喜欢百合,她告诉她百合寓意百年好合,她说一个蒲公英代表着一颗漂泊的心,她说如果明天就算是世界末日她也要和他在一起绝不分离。
一片黄了的叶子悄悄停在苏畅的手上,苏畅轻轻的捏起它,细细数起了它的纹路,仿佛那就是她的小手,那样的柔软,那样的...
苏畅手上夹着的烟悄悄的燃到了它生命的尽头,临死前它毫不犹豫的咬了苏畅一下。嘶...苏畅慌忙将手上的烟蒂丢掉,仿佛那是一条足够咬死自己的小蛇。苏畅犹豫着掏出了手机,非常非常缓慢的找出那个被他藏在名片夹中的号码,其实完全不用找的,苏畅想如果现在她问起她的电话是多少自己一定可以回答的非常流利。
按下去吗?苏畅有些犹豫,苏畅想起了分手时她的决绝。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冰冷,她的嘴角是那样的让人无所适从。是她要离开的,不是苏畅的错,苏畅说我们重新开始,是她头也不回的登上了北去的列车。现在的她过的不好吗?是不是人总是在不如意的时候就会想起那个对自己好的人呢.苏畅觉得自己很滑稽,居然坐在凛冽的寒风中迟疑到底打不打一个电话,苏畅想毫不犹豫的按下那个绿色的小按键,这样用不了多久她的声音就会出现,自己曾经是那样的想着她的声音,而现在只需要轻轻一按。
苏畅,你真是个懦夫。苏畅打心里看不起自己,都那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朋友的普通问候,不是马上就要元旦了吗?说声新年快乐又有什么关系呢。你真傻啊,你真傻...苏畅自言自语的对着空气又预习了一遍大概该说的话,是我,你还好吗?我还好,对,我很好....
苏畅对自己的预习很满意,苏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苏畅回过头又看了看自己家的阳台,女人像是海盗船长一样在那上面升满了各种花色的“旗帜”。
你这该死的温柔,让我心在疼泪在流....
电话那头传过来的那首《你这该死的温柔》的彩铃算是她对自己的真情表达吗?她还怀念自己的好不是,或许,或许我们该见上一面,好好叙叙旧,其实南京不是很远的,火车也只要八个小时而已。
苏畅屏住呼吸,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要马上蹦出来似的,就在苏畅期待那首为自己设置的彩铃久些再久些的时候电话就那样毫无征兆的接通了,电话的那头没有说话,苏畅只听到一个呼吸在颤抖,苏畅的呼吸又何尝不是在颤抖呢,操,豁出去了...
是我,你还好吗?苏畅有些佩服自己的勇气,生活中苏畅不算是一个太有勇气的人,接下来该问,你还好吗,你...你找谁啊?电话的那头传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南京话不算太难懂,至少苏畅曾经有意无意的去学习过。
是,啊,是刘总吗,我是老周啊。意外来的如此之快,苏畅觉得一张老脸红到了根,对不起,我不是刘总,你大概是打错了。那男人的声音很冷,不容苏畅说对不起就迅速的断掉了,苏畅对着响着嘟嘟声的手机愣了很久,有些东西上帝也不知道苏畅是怎么想的,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苏畅今天晚上又要失眠了。
苏畅家的阳台上女人将自己藏在一个任苏畅怎样找也找不到的地方,女人的手上也有一个手机,手机上有一串和刚刚拨出去一样的号码,女人的声音很低,女人说,是我,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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