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一个天,脚踏一方土。风雨中你昂起头,冰雪压不服……”我喜欢听这首《好大一棵树》,也在旅途中经常邂逅各种大树。
我曾去过上海嘉定区安亭镇的古树公园,看到一棵编号为0001的古银杏“树王”,它已有1200多年历史,树高26米多,胸围6米多。那是深秋季节,金黄色的叶片随风飘扬,在树下铺成了一张巨大的金色地毯,“满园尽带黄金甲”,养眼而怡心。
谁知“树中还有王中王”。几年后,我到国家4A级景区浙江天目山旅游,居然看到了一棵树龄12000年的“世界银杏之祖”。它长在海拔上千米的悬崖峭壁上,因为四周萌生了20余株树,可谓老、壮、青、少、幼共济一堂,所以被当地人称为“五世同堂”。我向上望,但见大伞般的枝叶遮住了云天,向下看全是茂密无尽的树顶,简直看不到这棵古树的整个儿树形。
观瞻杭州的灵隐寺,我见到寺庙前有一株古樟树,树龄有500多年。树高十几米,主径有四五米。古樟树有五处杈,枝繁叶茂,结盘成盖,给人历尽沧桑之感。我油然想起了女作家茹志鹃写过一篇文章,说宋庆龄先生非常喜欢自己庭院里的两棵樟树,说樟树“荫凉大”“不招虫”……作家显然是在借物喻人,托物言志。
安徽的黄山以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冬雪这“五绝”而闻名于世。“奇松”则以“迎客松”为代表。我在玉屏楼附近看到了心仪已久的“迎客松”。它在悬崖边破石而生,高10多米,胸围2米多,树龄在1300年以上。“迎客松”奇就奇在它右侧的枝桠长长地旁逸斜出,如人伸出臂膀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热情洋溢而又隽秀飘逸。其实它的生存环境极差,但它竟能以惊人的坚韧和刚强,创造奇迹。“迎客松”给观赏者以不惧艰险、顽强拼搏的精神鼓舞。我猛然想到了陶铸同志写的《松树的风格》……
在厦门鼓浪屿,我看到一棵“榕树王”,树顶犹如一张大棚,覆盖着2000多平方米的地面,给树下的人们带来清风和凉爽。在山东曲阜的孔府后花园里,我瞻仰了“五柏抱槐”的奇景。在北京故宫的御花园里,我见到过一棵树的两大枝干拥抱在一起的连理枝,它又名夫妻树、相思树、生死树,比喻夫妻恩爱……
还有一次,我去陕西省延安市拜瞻黄帝陵。走进轩辕庙山门,远远就望见一棵高20多米、胸径10多米的“巨无霸”古柏。边上的石碑上刻着“轩辕柏”“黄帝手植柏”,原来它是5000年前黄帝亲手种植的柏树。
看过这么多大树古树奇树,我体会到一种历史的厚重感,对大自然产生了感恩之心和敬畏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