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贵州的黔东南有一个被人们称为瑰丽秘境的村寨,藏身在一片翠绿的大山之中,房屋依山势而建立,基本都是青瓦木楼,层层叠叠,鳞次栉比,既有质朴的原始感,也有独特的民族感。
这里偶尔也能看到身着花样繁多的民族服饰,头戴银饰,身披色彩鲜艳的衣服。这些人世代生活于此,在小桥流水间、虫鸣鸟啼间静静地生活着,偶尔唱唱独有的民族“大歌”,庆祝着自己的节日。在建筑中、歌声中传递着独有的民族文化,这个村寨就是肇兴侗寨,全国最大的侗族村寨。
初识肇兴侗寨
很多人对黔东南的了解或许都停留在书本上,那里有着各种少数民族以及他们居住着的原始村寨,那些被藏在文字里的寨子,显得神秘而瑰丽。肇兴侗寨,位于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的黎平县境内,这里是全国侗族村寨的最大的地方,因此有着“侗乡第一寨”的美誉。
在侗语中,“肇”有“开始、最初”的中文释义,这里也是侗族人最先开始繁衍生息的地方,据说,整个寨子都是陆姓,构成十分独特的民族群体局面。整个村寨地处盆地之中,田地依山而围,居民楼也依山而建,还有溪水穿寨而过,形成“坐怀山水中,凝结清幽气”的天然构图。从远处望去,就仿佛一幅被展开的画卷,数百年来的人文氛围、自然景观、民族风情都跃然纸上,显得生动而富有魅力。
《黎平府志·风俗》中提过,侗族人多以建造木质结构的“干栏”楼房为主,而且都是顺着山势来修建,这种楼房也被称为“吊脚楼”。它们是一代代侗族人慢慢建立的,最终形成今日的大寨子的局面。
这些楼房基本是全杉木构成,由下往上层层渐大,第一层面积最小, 每增多一层就通过穿榫跳枋的方法扩大面积,形成倒三角的独特形态。这些楼房融合了太多的内容,这不仅仅是他们居住的地方,也是侗族人智慧、艺术、人文的体现。
除了这些居民楼,你或许还会被那些高大的鼓楼、跨河而建的风雨桥而吸引,它们和“大歌”一同被人们称为“侗族三宝”。
第一“宝”:透露着别致古韵的风雨桥
风雨桥又叫“花桥”,大部分都被建在村寨之间的入口处,一个是用来划定区域边界,一个是用来当锁水口,聚集水流也象征着积蓄财气。在风雨桥的柱、枋、檐板上,能看到很多彩色的绘图,极具民族特色,同时,在廊道的两侧还设有长凳,若是遇到风雨来袭还能在此躲避歇息。
另外,听当地人说这风雨桥也是年轻人幽会或对歌的地方,这便是风雨桥建在寨头最富灵气的溪河畔的原因,为的是让这里的人能在桥上邂逅一段好姻缘。
“风雨桥上听风雨,风吹雨打风雨桥”,如此富有意境的名字,赋予了这座同族人的桥太多的深意。建在溪道之上,任由雨水冲刷涤荡,历经半年风雨,斑驳痕迹早已显露于表面。它静静架在那里,低调地传递着侗族人独有的别致生活和一方古韵。
第二“宝”:充满着艺术气息的鼓楼
“未建寨,先见楼”,这说的是侗族人建造村寨的一个不成文的传统,每一个侗族村寨都是围绕磔鼓楼展开建成的,可见,鼓楼对侗寨来说是多么重要的建筑和象征。
侗寨的鼓楼,高大挺拔,雄伟壮观,其从建筑学的角度看,整个结构工艺严谨、精妙,可以说是侗族建筑的集大成者。听闻,在过去,鼓楼有着报警的作用,若是遇到外人入侵或山火突发等危急情况,人们便会上鼓楼击鼓报警,引起全寨人的警惕和备战。现在,则用于开会、通知、红白事、迎送宾客等等集体或重要的事情。
在肇兴侗寨,其鼓楼十分有名,其中,仁、义、礼、智、信五座鼓楼分别象征着寨内的五大房族,或通俗说就是“一楼一寨”,它们的外形、大小、高低、风格都不同。其中,“礼寨”的鼓楼始建于十七世纪,后在1982年重建,是整个村寨中最古老的鼓楼。“智寨”鼓楼的顶则是呈歇山顶,与其余四座的攒尖顶都不同,且外形看上去最为美观。五座鼓楼分落寨中,里外的那些雕塑、绘画,形成一种凝聚着艺术、人文的美。
第三“宝”:承载着民族史迹的大歌
“大歌”口语念出来似乎有些喜感,但其实这是指侗族独有的一种声乐,它是以人声的形式去模仿大自然的声音,像山水之音、风雨声频、林涛暗语、虫鸟鸣啼……或许正是因为这份从先辈传下来的技能,这种用歌声传递信息的技艺都深入到了基因里。侗族人几乎人人都能歌善舞,他们把“大歌”当作生命中重要的一个部分,以歌为载体,传播知识、文化,每家人都代代、口口相传,把这份独特的音乐艺术传沿至今。
“侗族大歌”,发展至今,囊括的内容越来越多,且越来越丰富,侗族人以此为载体,唱自然、唱生活、唱爱情……唱一切身边的大小事,在侗族人看来,养身靠饭,养心靠“歌”,可见大歌在侗族人心目中的地位可是与饭食同等重要的。
如今在肇兴侗寨,没到夜晚,整个侗寨被灯火点亮,璀璨的光照成为侗寨的魅力点缀,此时,耳旁会听到美妙的歌声,闻声而望,你会看到或牵手对唱的歌者,或围圈载歌载舞的群体,或席地而坐低吟的年轻男女……他们用独特的嗓音唱着侗族大歌,直至尽兴才散去。侗族大歌就这样延续至今,承载着一代代侗族人的故事和历史,继续流传。
正是这些极具民族特色的元素,聚集于此,描绘出了一份侗寨独有的风情文化,这些事物就这样一代代被人传承,构成今日外乡人眼里独一无二的景致。但在他们自身人的心目中,这些东西似乎未曾发生什么变化,时光似乎在这里被放慢了流逝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