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里总是有这样的小尴尬:自己看着名单叫错了别人的名字。或是别人叫错了自己的名字,以至于没反应过来的自己让双方都感到窘迫。而如果一些三国名人活在当代,那他们也难逃经历这种尴尬。是"禅"不是"禅"在这个连"佛系"文化都成为热门文化的时代,"禅"、"禅意"于人们而言早就不是什么陌生的字眼。大抵也是因为"禅"太常见,身为蜀汉后主的刘禅就老是被人误以为是名叫"刘chán"的"佛系青年"。禅,与佛有关读作为"chán"。可它也表示帝王祭祀土地的礼仪或事物的更迭,尤其是帝王让位给别人,且此时读作"shàn"。刘禅的名字显然取义自后者。他和他的兄长刘封一起,"组成"了刘备的心愿——封禅,即天子在天降祥瑞或国家太平之时举行的祭祀天地的大型仪式。所以刘禅的名字可一点都不"佛系",反而充满了野心,虽然这不是刘禅本人的野心。我们若是把刘禅读成"刘chán",那不仅刘禅尴尬,刘备也会不高兴。是"祎"不是"伟""侍中、侍郎郭攸之、费祎、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这是名篇《出师表》中不那么出名的一句话。可其中提及的一位主人公费祎,却已经足够尴尬。祎,最早指华服。《周礼》载"王后之服褘(祎)衣"。后来人们将此意义扩充,祎便成了"美好、珍贵"的一个代名词。想必当初费祎的长辈也是对他期待满满,才给他择了这么一个好名字。而费祎本人也是很努力,在奋斗数年后成为了与诸葛亮、董允和蒋琬并称的"蜀汉四相"。"伟",如今虽也有伟大、宏大之意,但在东汉时主要的意思是"奇"。费家人希望费祎成为一个美好而值得人珍惜的人,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费祎本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人。所以,我们最好还是把"费祎"读作"费yī",而不是"费伟"。是"荀彧"不是"苟或"这年头,不仅"佛系青年"多,"单身狗"也是一年更比一年多。可荀彧对此只想说:"我不是'单身狗'!我也不姓'苟'!"是的,"荀"是"荀","苟"是"苟",虽都可作姓氏但根本没有联系。"荀"作为姓氏已有数千年的历史,战国末期名家荀子就是荀彧五百年前的"同家"长辈。而"苟",本义是"姑且、草率",是早些年计算机还未录入"芶"这个姓氏时被人们找来替代"芶"姓的"临时工"。所以弄混"荀"和"苟",不仅会让荀彧尴尬,还会让真正姓"芶"的朋友一起尴尬。且荀彧不仅姓氏容易让人误读,他的名也触及了许多人的"知识盲区"。"彧",音同"玉",意义也十分美好,即"有文采"。不过荀彧的才更多的还是治国之才。他在文学上并无太多建树,但他是曹操眼中的"子房(西汉名臣张良)",是曹魏政权的"第一谋臣"。所以他不是只能在史书中以"或(某人)"一笔带过的籍籍无名者,而是史家纷纷谈论的一代英才。是"褚"不是"诸"熟悉绘画的朋友可能对"褚色"并不陌生,因为它指十分常见的"红褐色"。可一旦"褚"与色彩无关,出现在了人名里,它就"变成"了"诸"、"储"、"者"……对此,作为曹魏猛将的许褚只想扛起自己"四十米的大刀"。"诸"本义也和衣物有关,指用丝帛铺衣或衣服的口袋。而许褚的武功,也像是哆啦A梦的口袋一样,"深不可测"。他年轻时就能单手拖着牛尾逆行数百步。在为曹操效力后,许褚曾凭借一己之力将在官渡之战时前来刺杀曹操的刺客解决,也曾在身披重铠又身负箭伤的情况下一人单手为曹操摆渡。所以若是得知后人竟然把他堂堂"许chǔ"叫成"许zhū",甚至当成"许猪",那他按捺得住自己的暴脾气才怪。是"诩"不是"羽"且在许褚暴躁的同时,他的"同事"贾诩可能并不会劝他冷静。和许褚一样,贾诩的名"诩"出现在"自诩"这样的词汇中很难被认错,但一旦作为名,就有了千奇百怪的读法。诩,本义为说大话。然而贾诩并不是只会耍耍嘴皮子的人。他是一位出色的军事战略家,为曹操立下汗马功劳,也为曹丕成为继承人出了力气,是曹丕尊重的帝师,死后还配享太庙。因而"羽"虽能勉强解释成是形容贾诩成就之高,但也不如读对贾诩之名来得尊敬。是故虽然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仅是《康熙词典》就收录了四万多个汉字,要记住每一个字难如登天。可常用字,亦或者他人的名字,我们还是应当多花一分心思去记忆和分辨。不然,尴尬就将成为我们生命里的"常客"[ 此帖被zhdf在2020-07-18 07:02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