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和薛宝钗是《红楼梦》的两大主角,很多人认为两人的美各有千秋,笔者认为,林黛玉比薛宝钗美至少有十个理由。 从外貌看,黛玉的美是天然的,宝钗的美是伪装的。黛玉进贾府,众人见黛玉年貌虽小,其举止言谈不俗,身体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宝玉见到的黛玉: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从这些描写来看,黛玉的美是天然的。而第八回,宝玉见到的宝钗是“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第二十八回,宝玉再见宝钗,依然是“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分析这两处描写,只是用词调了个顺序而已,宝钗前后容颜神态毫无变化,难道是曹雪芹先生词穷了么?非也,只能说明宝钗呈现给宝玉的美是伪装出来的。 从立场看,黛玉好恶分明,宝钗无原则。宝玉在薛姨妈家吃酒,李嬷嬷不许,让黛玉劝宝玉,李嬷嬷说道“林姐儿,你不要助着他了。你倒劝劝他,只怕他还听些。”林黛玉冷笑道“我为什么助他?我也不犯着劝他。你这妈妈太小心了,往常老太太又给他酒吃,如今在姨妈这里多吃一口,料也不妨事。必定姨妈这里是外人,不当在这里的也未可定。”黛玉这一句话把李嬷嬷呛着了,可见黛玉是真性情,见不平事不会藏着掖着。反观薛宝钗,她和贾环莺儿一起玩骰子,贾环耍赖,莺儿分辨了几句,薛宝钗训斥责骂莺儿。
从礼仪看,黛玉知礼仪,宝钗失礼。第三十回,宝玉拉黛玉的手,黛玉将手一摔道“谁同你拉拉扯扯的。一天大似一天的,还这么涎皮赖脸的,连个道理也不知道。”可知黛玉是知礼仪的。第三十六回,袭人给宝玉绣白绫红里鸳鸯肚兜,袭人绣累了出去走一走,薛宝钗便坐在熟睡的宝玉身旁绣起肚兜来。可见宝钗这个行为是有失礼仪的。
从度量看,黛玉大度,宝钗尖刻。黛玉得知袭人和宝玉有出格举动,只是以调侃的语气叫了袭人一个“好嫂子”,并没有对袭人有看不起的想法。湘云心直口快,拿黛玉比戏子,黛玉也没有生湘云的气,只是怪宝玉多心。宝玉讲了个故事,把黛玉比作“耗子精”,黛玉也没有生气。而薛宝钗则不一样,宝玉拿她比作杨妃,说了一句“体丰怯热”,宝钗便大怒。宝钗偷听玉儿和坠儿对话,便武断认为她们是“奸淫狗盗”之辈,说红玉是“头等刁钻古怪东西”,并在东窗事发之时嫁祸林黛玉而“金蝉脱壳”。
从待人看,黛玉重情,宝钗冷漠。黛玉泪别父亲,初次见宝玉摔玉,黛玉自己淌眼抹泪的说“今儿才来,就惹出你家哥儿的狂病,倘或摔坏了那玉,岂不是因我之过!”黛玉还不厌其烦地教香菱学诗,丝毫没有嫌弃香菱,可见黛玉重情。再看宝钗,面对金钏儿之死,宝钗只有两句“这也奇了”,然后只想着去讨好王夫人,不曾有一丝同情;面对尤三姐之死,宝钗听了并不在意,然后只想着眼前事,要薛姨妈和薛蟠商议酬谢下人之事,冷漠又势利。
从才华看,黛玉才高八斗,宝钗杂学旁收。元春考宝玉和众姐妹诗词,薛宝钗极尽奉迎之事,让宝玉改“绿玉”为“绿蜡”,只因元春不喜“红香绿玉”,所作诗句有“睿藻仙才盈彩笔,自惭何敢再为辞”也是饱含奉承之意。而黛玉一句“何幸邀恩宠,宫车过往频”,格调便比宝钗要高。再看黛玉的《葬花吟》和《桃花行》,那便是泣血之歌,非真性情大悲悯之人不得而作也。
从品味看,黛玉清高,宝钗苍白。黛玉所住的潇湘馆是翠竹夹道,绣房如书房。可见黛玉虽生得柔弱,却如翠竹一般具有顽强的生命力。而宝钗所住的蘅芜苑阴森透骨、衰草残菱,闺房雪洞一般,一色玩器全无,案上供着菊花,床上只吊着青纱帐幔。贾母说宝钗住处素净,可见宝钗无生机,生无可恋之人,何来情,何来感恩?
从交友看,黛玉有真朋友,宝钗无友。和黛玉相交的人,都被她的纯真之情所感动,如宝玉香菱湘云紫鹃等。薛宝钗虽然随分从时,看似大得下人之心,实际上她的冷漠会最终丢掉朋友,比如她对金钏儿、尤三姐的死冷漠无感,又比如她对莺儿之苛责,再如她对香菱之嫌弃,说香菱是“得陇望蜀”。可知,这样冷漠的薛宝钗,是不可能有真朋友的。
从品行看,黛玉表里如一,宝钗心口不一。黛玉的言行是统一的,她待人接物和性情的流露是内心的真实表现,无需多言。而薛宝钗则不一样,周瑞家的见到她,她“散挽着纂儿”,独处时连个人的形象都懒得打理,可见她内心是苍白的,见了周瑞家的却要“满面堆笑”,这是有多么无力多么做作,而周瑞家的回给她的也是“陪笑问”。如此一个薛宝钗,便是皇商的本来面目,这么世俗和做作,看着都累!
简言之,黛玉如一部高洁的书,宝钗如一支末日黄花。刘姥姥看黛玉的绣房是书房,可知黛玉如一部高洁的书,她引领宝玉、启发香菱,如友似师。而宝钗则如一支末日黄花,了无生趣,正如她自己写的《忆菊》:谁怜我为黄花病,慰语重阳会有期?“任是无情也动人”的薛宝钗,无情何来动人之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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