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贵州凯里,在西江千户苗寨,一切都是安静的。
漫步在狭窄的山腰巷子楼梯走道之间,你能看见远处那些迷恋这里的游客。她们宛若倩影,又似镜子里的小桥流水,颇感追忆似水年华。我快步捷径,总是试图以最快的速度一睹为快,贪婪地拍着她们。
天色微亮,清晨的小学生踏过木板桥,应该是去上学的路上,已经有游人堵在那里拍照了。
这些木板桥由石头和木板堆砌起来,中间留下空隙,好让溪水哗啦啦地走过去,也让村民捷径快步过去。
我可以守在看得见它的半山腰上,等待每一个路过的人,她们的样子在溪水的倒影里可爱极了。
这一家人走过流水石板桥,那木板桥上的人已经把她当作了风景悄然拍摄;隔岸的吊脚木楼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衬映着,酸字当头。这是西江千户苗寨的味道。
在西江千户苗寨,不,甚至在凯里,在贵州,酸甜苦辣味蕾中,以“酸”当头。不少酸辣的粉面、鱼肉、豆腐堪比上品。
每天清晨,很早的时候,苗寨人家已经把新鲜的蔬菜、野生的猕猴桃摆到了菜市场,没有叫卖,只有欢声笑语。她们说,“老顾客都知道我们,游客很少,来的话我会推荐”。苗族老妇人这般介绍,颇为憨厚、亲切。
他也是早起的人,沿着小溪做足了环卫工作。
与他一样,西江千户苗寨从天亮到天黑,从天黑到灯灭,她们或他们都在轮岗工作,才有我们看到的干净、整洁的西江苗寨。
上午的风已经吹到小溪边上了。
那里有个女孩,在隔岸画画写生,江风把她抚得如此撩人。我忍不住按下快门,贪婪地记录着小溪的一切。
上午的太阳晒到了她家的小窗子,大概三四楼那么高吧。
苗族妇女头戴大红花朵晾衣服,我忍不住拉长焦距,把阳光和她已经拍到镜头里。
多么杂乱而简单的画面啊,这就是西江,一个被辣椒和玉米装饰的苗寨。
这位苗族大姐说,这些布匹是制作苗族裙子用的,需要洗净暴晒,然后就可以做成漂亮的裙子了。
我们聊了起来,她去过广西,我的故乡。她说广西不仅有壮族,也有苗族,跟她们有点像但又不像;不过,那里距离广州很近,是一个大城市……她的话很有意思,我也听着乐呵了。从上午十一点到下午四五点,她一直在翻腾这些布匹,晒好了一批又晒一批。
就在老北门入口不远处,这位苗族阿姐制作现打现卖的糍粑。
这是为苗寨人家和游客准备的。不过,她很少叫卖,路过的人会不时地问津。除了应答时间,她基本在忙碌捣腾中…
像这样在瓦片上和广场里晒辣椒和玉米,在千户苗寨很是常见。
这些辣椒都是苗人自家种的,新鲜摘下来之后,经过暴晒和串起来,可以保存很久。也有的辣椒直接切碎,晒干腌制美味或卖给了饭馆。
苗人的芦笙是歌、词、舞兼备的。
不过,现在有的饭馆为了招揽生意,也有这项特殊的节目表演。这位演奏家非常认真,不像别的演奏者,他很少看路过的人,仿若完全陶醉在自己的芦笙之中了。
西江的水稻熟了。
即使在暴晒的中午,也有苗人收割水稻。他们的劳动场景,是多少游人流连忘返的田园生活。据她们介绍,在这水稻田里(部分),养了很多鲫鱼和鲤鱼,它们都是酸汤鱼最好的食材,野味十足。
经过一天的忙碌,入夜了。
长胡须老大爷临街坐着,若有所思。这里并不像丽江,非常安静,安静得让人悄悄爱上这里。我听着这里零散的音乐声,一步步走过古城,莫名地哭了。
可爱打趣的小孩,就在古城街道上玩耍,席地而坐,或者打坐,或者三三俩俩游戏,看着他们,就看到了自个儿的童年,如此安静如此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