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最初照耀的地方是东方的建塘,人间最殊胜的地方是奶子河畔的香格里拉”!詹姆斯·谢尔顿在《消失地平线》里如此评价了香格里拉。次仁君尽管常驻丽江,但和詹姆斯先生对香格里拉的爱慕之情是一个级别滴。
从丽江出发,穿拉市海,跨过松园桥,从金沙江 峡谷冒出来,看到 雪山牦牛,忍不住把车载CD换成康巴弦子,大开车窗,沐浴小中甸柔美的藏风!
出一道选择题,“香格里拉、丽江、大理,最想住哪个城?”
往往南方人会选比较温暖的大理,北方人会选一米阳光的丽江,很少有人选又殊胜又美丽的香格里拉。因为那里太冷,海拔又高,另一个原因是,月亮古城已经不复存在,对于矫情的诗人画家来说,已经没有了归宿。
那场卷走了月亮古城的大火,让香城彻底“毁容”,一种代表传说香格里拉的浓浓文化圈也随着大火一去不返!
如果来丽江不住古城,就好比进饭馆没吃东西一样的遗憾。同理,到了香格里拉,已无月亮古城可住,松赞林寺又不让住,只好路过一下算了!
大火之前的那两年里,次仁君有幸在月光古城里住了一段时间。
香格里拉在任何事时节都比丽江的空气湿润一些,印度洋飘来的热气流在高原上受阻,于是在香城上空形成积云,频频降下雨雪!
初春,空气清凉,沁人心肺,夹杂着一股淡淡牛粪香,踩着被雨水侵染得油光光青石板,进入古城结界。藏刀、宝饰店、牦牛制品、佛具店构成商卖主题,丽江披肩和鹤庆银器也是一大特色……
月光古城同样是茶马古道重镇,虽没有丽江古城玉水河的毓秀之气,但由大块木材做成的房楼骨架和巨大石板压盖的房顶,是另一种粗犷美感。
从街心飘来的音乐不是靡靡伤感的《滴答》,而是既欢快又富弹性的康巴弦子。声源之处是一帮老人带着一帮新人跳着锅庄的四方街,开启锅庄模式的人们,幸福满满!
午后,雨仍然淅淅沥沥,在街角书店精心挑选一本画册,选一个有暖炉的靠窗位置,来杯咖啡,漫不经心的看人来人往,不知不觉,小雨化作鹅毛大雪,掉在地上簌簌有声……!
可惜的是,月亮古城毁在我的照相设备升级之前,如今通过文字来描绘那个美好场景,深感词不达意!
住在古城的麒麟哥也是受灾户,他在救火现场,过后听他描述了那个场景。
古城里本有一个灭火的水池,是上一辈留下来的,起火之后才发现那个池子的水根本不够用。现在的古城比以前大了很多,水池的容积却一直没变。过后,受灾户除了领到了一点儿政府救济,只能自己承担损失了……说到底,又是人祸!
站在龟山大佛寺后院,眺望一片焦土的古城。烧却后的残垣已被推土机铲平,一些地方又开始叮叮当当起新房,被火劫掠后,重新洗牌的过程好比深度整容。
月光古城也曾是“小城大乾坤”,尽管没有王的身影,国际地位远高于丽江大研古城。次仁君在这里拜会过美国探险家、日本动植物研究所长、比利时东巴文化学者、尼泊尔大厨、下里巴人、海归华侨。每到黄昏,巴斯卡厨房的美食引来各路豪杰,几乎变成了微型联合国,那曾是一个永远谈论着香格里拉传说的故事窝子。
多年以后,古城或许仍然光鲜如新,但见识过古城前身的人深知那背后只是“硅胶和肉毒素”在做支撑的产物。巴斯卡厨房随着城的消失也关起了大门,走在新古城里,物是人非,仍然是一股掩饰不住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