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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hlwcf
2008-06-13 21:10
缅甸风灾、中国地震,还有无所不在的恐怖袭击阴影……自大的人类终于意识到,无论技术多么发达,灾难和危险都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无可逃避。灾难出现之前,危险到来之际,该如何准备,如何应付,才能死里逃生,成为“幸运”的少数人?一名“活命主义者”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我是个胆小鬼,从未能完全克服自己的恐惧感。从小到大我都怯场,不管听众是5个人还是500个人。深夜走在街上,我会不自觉地偷偷打量附近的行人,展开丰富想像,暗暗评估如果他们是坏蛋可能对我造成的伤害。好朋友都知道我谨小慎微,17岁那年,我陪着两个伙伴到一家酒吧玩,他们在那初尝迷幻剂,而我则不为所动。其中一位,亚当斯,双手扶着我的肩,尽量温和地说:“戴维,你永远都干不成大事。”
但是,对个体而言,恐惧可能并非坏事。我们看电影时,会十分欣赏那个人群中第一个看见或嗅出不祥气息的人,虽然其他角色认为他有些神经质,因为我们局外人知道有hedan、鲨鱼或阴谋正向他们靠近。
同样,读史书时,我们也同样欣赏那些听从恐惧本能指挥的人,比如1918年及时逃离德国的犹太人,1928年或1999年及时撤出股市的人。事实一次次证明,今日的恐惧狂可能就是明天的幸存者。
毫无疑问,我们身处一个应该听从恐惧本能指挥的时代。中国地震、缅甸风灾和印尼海啸表明,自然母亲一如既往,喜怒无常。而且,专家们说,有些灾难并非偶然。由于全球变暖,风暴、洪涝、干旱将接踵而来。除了天灾,还有人祸。9·11之后,各方都在提醒我们,地球是个危险的世界。这里有缺乏监管的hedan、病毒和其他可怕的武器,飞机时刻受威胁,化工厂没人看管,地铁到处是安全漏洞。当然,也不能忘了疫病,非典型肺炎、禽流感造成的恐慌至今还在很多人心头萦绕,挥之不去。总之,可能的危险和灾难排成了一个长长的名单,让人头昏眼花。但是,大部分人对此毫无准备。我敢打赌,正在阅读这篇文章的人当中,绝大部分没有购买防毒面具、逃生降落伞或是用于对抗射线的碘化钾药丸,没有准备大堆小额钞票,甚至包里连应急的手电都没有一个。很少有人会坐下来细细研读救生手册。我们太忙了,约会、上网、陪孩子玩游戏,哪有工夫去管那些这辈子可能永远都不会碰到的灾难呢?而且,他们还对那些忙着在小箱子里囤积食物、医用纱布和电池的人不以为然———当世界堕入地狱,这点小东西能改变什么呢?
我碰到的大多数朋友都是这样想,所以我不禁怀疑,到底是我杞人忧天,还是他们麻木不仁。但最近在中国和缅甸发生的事情让我坚定地相信,命运确实会垂青有准备的人,灾难中和灾难后不同的反应会带来截然不同的结果。当然,要说服别人仍然不容易。大多数人本能地拒绝想像大难临头的场景。而且,从本质上说,灾难是很难想像的。它们有种超现实的性质,与我们平时的生活经验大不相同,其惨烈程度超过所有好莱坞编剧的黑暗制造,不是亲眼目击,人们很难把它当真。而且,加州大学心理学家桑姆·琼斯告诉我,人们面对灾难宣传时心理上会出现“秋千现象”,即如果你极力强调灾难的破坏性,他们潜意识里会自动强调灾难的低概率性,以寻求自我安慰;而如果你强调灾难的低概率性,他们会自动放大灾难的破坏性,实现自我戒备。所以,我决定尽量少提灾难的恐怖,而且只选择其中几种近在眼前的威胁来论述,以达到真正目的———劝说人们早做准备,以便在大灾到来之际,死里逃生,成为“幸运”的少数人。
1.核袭击
怎样的不幸可以称为灾难?另一场卡特里娜,还是另一个“9·11”?我思前想后,决定是从我们半个世纪以来一直都在担忧的事情开始:大城市遭遇核袭击。鉴于全球散布着27000多枚hedan头,鉴于俄罗斯、巴基斯坦、朝鲜等地的核安全措施不是那么可靠,一些专家预言核灾难一定会发生,只是或早或晚的事(因此切尼在“9·11”发生时不停往返于宾夕法尼亚群山中地下掩体的做法并非作秀)。“9·11”之后不久,中央情报局报告称一枚苏联制手提箱hedan被走私进了美国,白宫大为紧张。虽然该情报最终证明为假,但如今铀随处可得,而预防措施又少得可怜,将来保不准会变成现实。“如果我们像现在这样走下去,”哈佛大学的格拉汉姆·阿利森警告,“核恐怖将不可避免。”
核灾难来袭时,最可怕的结局是:你可能会幸存。别在脑里回放《浩劫后》展现的那些场景了,真正的核袭击基本上不是那样的。我们不太有机会遭遇数秒内就可以把多数城市从地球上抹去的20兆吨的hedan头。恐怖分子所使用的单个hedan头当量更有可能是在5到10千吨的范围内(投向广岛的那枚是12千吨),它会使目标城市内数万人丧生,但更多人会活下来。如果受袭的是纽约,约有750万人将逃过死亡,面对“生不如死”的日子。
首先让我们看看这将是怎样一个过程。头30秒大致是这样的。
一股无声的、看不见的电磁脉冲瞬间轰击数英里范围的区域,使很多电脑、汽车和其他电子系统瘫痪。
一股耀眼的白光将笼罩整个地区,所有直视它的人视网膜都会受到损伤。根据程度不同,部分人会暂时失明,另一些人则永远都看不见了。
接着,一股热浪和冲击波,伴随着强风,将把半英里内众多建筑推倒。在此半径范围外,大部分建筑会依然屹立,但玻璃和其中的居民会被抛出几英里外。
很快,数千栋建筑将会熊熊燃烧起来,大团致命的放射性尘埃腾空而起,随着风势飘往某个方向。
那么,你该怎么做呢?对于距受袭点20英里内的所有幸存者来说,当务之急是远离大火,然后至少几天内避免接触辐射微尘(几天后其放射性将迅速衰减)。
想躲开辐射微尘只有两种办法:
1)躲进掩体,直到放射性危险减弱、消失。
2)如果有可能,逃离该地区,行进方向应与辐射微尘飘去的方向相反。
不管在哪种情况下,暴露在外的人如果有机会,应服用碘化钾药物。这可以帮助防止你的甲状腺吸入放射碘,从而降低你将来得甲状腺癌的危险。如果你手头备有一个钥匙扣式放射性监测器,那将极端有用。
到底是走是留是一件令人矛盾的事情。十有八九的人会像美国核战教育片《DuckandCover》推荐的那样,找个地方躲起来。虽然这部电影已经拍了50多年了,但面对这无法抵挡的灾难,21世纪的都市人仍然没有别的选择。因为你几乎不太可能在不接触辐射微尘的情况下逃走,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即在厚厚的物理屏障下面找到藏身之处,在那儿呆上至少几天。地下室是最佳选择,其次是没有窗的房间。如果你身处高楼大厦,最好能下到中层,找一个靠近楼体中心、没有窗户的房间。你至少要在那儿呆上几天,因此你的暂时掩体里应储有食物、水、收音机、手电筒和简易卫生设备。理想的情况下,爆炸发生后不久,电台就会告诉人们辐射微尘的性质和方向,以及是否撤离,如何撤离。
“核灾难不是世界末日,”核专家查尔斯·费格斯强调:“我们可以应付这种可怕的袭击,一点点准备对提高你的生存机会大有帮助。”
让一个人理性地为一场核灾难做准备听起来不太正常,但事实上很简单,你只需要去杂货店去一趟,在网上点击几下,并与配偶、儿女进行几次简短交流即可。我认识的一些人宁愿为自己买副棺材,也不愿去储存核袭击后有用的食品杂货。人们一般认为核袭击意味着灭绝,如果真能这样倒是不错,但真正的事实却让人痛苦。你问任何一位纽约人关于核袭击的事,他们第一个回答都是:“还管那个?反正我会死的。”如果你问他们不巧活下来怎么办,大部分人会不耐烦地回答:“我会自杀。”但事实上他们不会那样做的。也许少数人会,但那不是人类面对灾难的典型反应。我们具有讨厌的求生本能,会不惜一切活下去,帮助家人,帮助别人,并最终重建人生。
那么,何不提前做点准备?真相令人不适,但是一两小时的准备可能意味着极度悲惨与相对安全之间的巨大区别。没人希望自己得癌症或者房子烧成灰烬,但我们都买了健康或房屋保险。我们向来是做最坏的思想准备,然后以最好的态度生活,面对任性的上帝或者本·拉丹,何不采取同样的原则呢?
事实上已经有不少人这样做了。我拜访了位于曼哈顿54街专卖防灾物资的店铺“安全美国”。经理乔纳森·埃尔库比告诉我,“9·11”后很多家庭和公司过来采购。该店铺的商品陈列室简直是一个活命主义者的天堂,从防烟面罩、防尘口罩到地震警报器、摩天大楼逃生降落伞,应有尽有。“我不能透露顾客姓名,”他说:“但是有很多知名公司的CEO买了逃生降落伞。”
我在那儿还看到了一件轻便的防辐射衣,有半身款和全身款两种,售价分别为688美元和1200美元。穿上它你不仅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辐射微尘挡在身外,看上去还相当帅。
2.地震
如果你不住在环太平洋地区,那么尽可以跳过这一节。全球大地震中有五分之四发生在这个不稳定地带,包括美国加利福尼亚、日本、中国沿海地区、印度尼西亚、墨西哥。这意味着任何住在这一带却没有严肃防震意识的人都是一个鲁莽的赌徒。在你的一生中,你所居住的这一地区至少会发生一次大地震,杀死数千人,甚至数万人。人人都知道这一点,但大部分报告都没有指出,为应付这个星球最频繁的一种地质灾难做准备是多么容易。花几个小时,几百美元,大大增加你和家人生存的机会,难道不值得吗?
等会儿再说准备的事。首先让我们沿着美国向东走走,因为让人惊奇的是,地震是多么频繁地发生,而我们多么健忘。每个人都知道1906年旧金山大地震,但是有谁知道1811年和1812年,密苏里和田纳西州经历过比加州任何一场大地震都强烈的地震?此外,爱达荷州、蒙大拿州、内华达州和南加利福尼亚都曾经发生过里氏7级以上的地震。
美国现在最脆弱的地区是纽约,它是密西西比以东地震带第三大活跃区。地质学家估计,在未来50年内,纽约发生大地震的概率为20%到40%.专家们认为,纽约整个城市对此准备不够,大部分建筑(包括我那栋在布鲁克林区的褐色房子)都不足以抵御强震。
大部分地震是能量突然弹性回跃的结果,是地层长期以来积累的压力的释放,就像一条伸得长长的皮筋突然断掉。在地震中,有两种波释放,地面可能以无数种方式运动———滚动、一波一波地摇动、穿刺、撕扯、消溶、下沉或滑坡。一次地震可能只持续数秒,也可能持续几分钟,后面可能跟着海啸。结果是建筑倒塌、玻璃飞舞、路面扭曲,还有大火、洪水、化学气体泄漏,当然还有启示录里最喜欢描绘的场景:人们被地面突然裂开的大洞“吃”掉。
那么一个活命主义者的地震战略该是怎么样的呢?首先,考虑买个警报装置。传统的建议是买十来只鼬鼠或养一池子鲇鱼,经常留心它们的动静。但既然科学家从未真正确认动物有预报地震的特殊机能,你最好还是掏出25美元,买个名声更好的地震警报器,这东西跟烟雾探测器差不多大,可以插在墙上。一旦地震,在比较快的P波到来之际它就会大叫,使你在更有破坏性的S波到来之前逃生。最好情况下它可以提前几秒时间预报,听起来不算什么,但这足够你跑出屋子,或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躲着。
那么,哪些地方比较安全呢?不是厨房或者车库,那是最危险的房间,因为里面有窗,有大型工具。离壁炉或者贴了大理石的墙面远点,想像它们飞奔而下,直砸向你脑袋的情景吧。书架、吊柜、镶有玻璃外框的艺术品都不是好东西。躲到结构坚实、没什么装饰的走廊里,拱门从建筑结构上讲可以提供极佳的稳定性。可能的话也可以爬到结实的桌子下面,抱住它们的腿,度过整个地震期。如果你正在开车,驶离隧道或高架桥,停到开阔安全的位置,坐在里面不要动。如果你在外面,要避开建筑物、大树和电线。
最后,谈谈你的应急装备:手电筒、灭火器、急救箱,一台收音机,一些食品、水和基本药物———至少够用72小时的。千万不要忽视水。大地震之后,你可能独自一人,很长时间内没有清洁的水、食品使用。
在家里随便走走,检查一下,很多物品看似无害,但一场温和的地震都会让它们变得无比危险。幸运的是,事先消除这些危险十分简单、便宜。把热水器固定好,这很重要;天然气管道可以装上震动自动关闭装置,或者至少装有方便的阀门,地震后可以尽快关闭。架子和其他高大家具要靠墙摆放才比较安全。
如果你住的是自己的房子,应该认真考虑以下两个重要举措:
1、买地震保险,如果你是在地震前买的,那就更好了。因为每次地震后保险公司会立即补充一大堆新条款,让你更难得到保障。
2、把房子建得更牢固些。这其实并不像听起来那么贵,却可以救命,把你在大地震中的损失减少到最低。毕竟,扣紧一些桁条不算多大的事,比完全重建容易多了。
3.地铁或摩天大楼受袭
“9·11”恐怖袭击发生时,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但这已经足够了。当双子塔熊熊燃烧,然后逐渐倒塌时,我们站在布鲁克林区自家屋顶,只能无助地看着。我们没在这一事件中失去任何家人或朋友,但和纽约大多数人一样,有朋友的朋友受到重创。我们立即本能地意识到,恐怖分子还会卷土重来,而且来势更猛。下一次他们将盯上哪个目标呢?帝国大厦、中央车站还是布鲁克林大桥?
我愿意把赌注押在地铁上。纽约地铁每天运送500万人(每辆车有2000人),处于深深的地下,而且轨道是带电的。在一个正常的日子里,在纽约地铁都可以有六种死法。如果恐怖分子没有袭击地铁,唯一原因就是太容易了,没有挑战性。而且,在马德里爆炸和伦敦袭击之后,这样做也缺乏新意。一年多以前,有报道说“基地”曾计划对纽约地铁发动毒气袭击,2003年他们差点就动手了。
的确,在地铁发泄不满太容易了。1995年3月,日本奥姆真理教五名成员在东京地铁施放沙林毒气,12人丧生,5000人受伤。2003年2月,一个精神有问题的男人带着一个打火机和两箱易燃物品,在韩国大邱的地铁里放了一把火,造成200人丧生,更多人受伤。2004年3月,伊斯兰激进分子在马德里炸了四节通勤列车,192人遇难,2000多人受伤。2005年7月,恐怖分子对伦敦地铁进行自杀性袭击,56人死亡,700多人受伤。
在这种背景下,我不禁对于纽约地铁管理机构的表现感到惊奇。因为他们从未主动告诉过乘客,如果地铁遇袭,应如何自救,更没有对平民进行过地铁遇袭时的模拟应急训练。显然官员们是觉得这种训练规模过于浩大,还会影响商店的销售额,因此把一切准备工作(如果有的话)都放在幕后进行。另外可以理解的是,他们可能希望灾难发生时乘客们能冷静有序地呆在车上,等待救援。但是,即便是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了解一些相关知识,也是对自救极为有益的。比如,如何以最有效手段打破玻璃呼吸到新鲜空气?地铁紧急出口在哪里,是什么样子的?如何确定带电的铁轨已经关上?这些知识可以无数方式公开宣传———但往往是在发生地铁大灾难之后。
因此,在收到地铁公司发放的自救手册(如果有的话)之前,你还是先自己上上网,学习一下相关知识吧,那里有足够的建议。比如:当地铁遭遇毒气袭击时,应当利用随身携带的手帕、餐巾纸、衣物等用品堵住口鼻、遮住裸露皮肤,如果手头有水或饮料,要将手帕、餐巾纸、衣物等用品浸湿。逃跑的时候不要一窝蜂跟着大群人马,多数不一定合理,应迅速朝着远离毒源的方向逃跑,到空气流通处或毒源的上风口处躲避。确认已经到达安全地点后,用流动水清洗身体的裸露部分。如果发生了地震,可以参见上一节,保持镇静,就地择物躲藏,然后听从指挥,有序撤离,千万不要乱跑。如果你恰好站在车厢中,可以尽量躲在座位下,等待救援,等等。
依我个人的一贯作风,我会建议经常搭乘地铁的人在包里放两件小而轻的救生设备,比如电筒、防烟面罩。即使你对可能发生恐怖袭击的说法嗤之以鼻,那么也得考虑一下平凡的危险,一场小火很快就能演变成一场地铁灾难,因此手头准备一下便宜而简单的用具并不显得那么神经。而且,防烟面罩在其他场合发生火灾时也可以大大提高一个人的生存机会。
在与地铁垂直的几百英尺的地上,矗立着摩天大楼,里面坐着蚂蚁般忙忙碌碌的白领。如果地铁发生事故或袭击事件,他们的处境与地下的人一样危险。令人惊奇的是,摩天大楼发生灾难时急救措施与地铁遭遇灾难时相仿:灯光和安全的空气是首要之需,必须立即撤离,但切忌乱跑。同样,事先了解一点自救知识,并稍备一点防灾物品,将使你的命运有很大不同。在“9·11”之后,一些高楼的安全管理人员受到了全面应急训练,配备了完善的救助工具。但你还是要准确理解自己的处境,要了解撤退程序,自己所在楼层配备的消防设施的性质和位置,离你最近的新鲜空气源,可选择的逃生口,以及万一不行可以就地躲藏的地方。准备好应急水、手电筒和防烟面罩,一定要保证在极端严峻的情况下仍能拥有安全的空气供应。如果你够谨慎,可以考虑买一顶高楼逃生降落伞。
4.电磁脉冲和蠕虫攻击
关于电磁脉冲和蠕虫攻击的可怕程度,比尔·盖茨和斯蒂夫·乔布斯可能比较有发言权。但是从夏威夷老电工嘴里,你能听到更有趣的描述:1962年7月一个夜晚,那里100多个警铃突然同时响起,300多盏街灯无缘无故熄灭。整个地区的电话、收音机、电视都毫无预兆地崩溃了。
后来他们发现,罪魁在正西方800英里外,250英里处的高空:在太平洋中间一个名叫约翰斯顿的小岛上,一个当量为1.4兆吨的核武器在132万英尺的高空被引爆。这是一个有计划的试验,但是美国军方没有预料到的是,爆炸后产生的高能量电子轰击了地球表面大面积区域,使数千电路断裂,三分之一的低地卫星失灵,其中包括通讯卫星。武器工程师首次意识到,核武器不仅擅长爆炸、摧毁和熔化物体,它们还可以远距离打击和破坏电子设备。
我们进入完全电子化和互联网化的工业世界已经30多年了。我们是如此依赖电子线路和计算机交换器,以致五角大楼就像害怕核攻击一样害怕电子脉冲袭击。在他们的描述中,噩梦般的场景将这样发生:一个所谓的“恶棍国家”,或者一个本·拉丹那样的无政府主义恐怖分子掌握了核武器,然后没有把它投向美国大城市,而是用飞毛腿之类的导弹从东海岸某艘驳船上直接将它发射到空中。只要当量足够,高度足够,一次电磁脉冲袭击就能让半个美国的电子电脑设备陷于瘫痪,包括整个大西洋东部沿岸地区。这次爆炸不会直接杀死任何人,但是由于医院和其他地方的电子设备失灵,将有数万人很快丧生。输电网可能瘫痪数月甚至数年之久。转瞬之间,世界头号大国就可能沦为用烛光照明的19世纪博物馆。
不要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断电,你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数月或者数年。提款机、电脑都不能用了,汽车在停车场里动弹不得。现金、自行车和瓶装水将成为生活的常态。博客们只好再次启用钢笔和纸板。那些存有现金、食物、水、药品等应急品的家庭会活得比别人容易得多。即使供电恢复,大部分硬盘也已经作废,只有非磁性的备份(比如纸、CD-R、单片缩影胶片等)和特别受到屏蔽保护的硬盘才有可能死里逃生。
更糟的消息是,电磁脉冲武器不需要核爆,想达到同样的效果有很多办法。当然,对于电磁脉冲袭击可能造成的总体危害,技术专家们争论激烈,好莱坞大片把它描写得有趣而且性感。但是,大部分政府官员心存畏惧。
另一更为人知的大型网络攻击也让他们担忧,那就是由远在地球某个角落的某台单机发起的“超级蠕虫攻击”,它可以很快潜入数万台毫不设防的电脑中,把它们变成毫不知情的杀人机器。“从技术上说,命令那些‘肉机’同时去做某件事并不困难,”哈维马德大学计算机专家吉奥夫·昆宁说。一场真正的灾难级攻击需要数百万美元、周密的策划和大量的人员———因此,世界级的“蠕虫”不可能在高中生里诞生。但是专家们一致同意,有些人会不惜一切,因为它造成的破坏更加惊人。
这就是我们所生活的电子地球村不可回避的现实:高技术的电子攻击可能毁灭电信、航空、财务、电网、供水系统,甚至互联网本身。理论上讲,任何依靠或部分依靠电脑的系统都是脆弱的,唯一有效的防火墙就是完全不联网,并且远离其他联网的电脑。美国国会近期一份报告引述匹兹堡大学恐怖分析专家菲尔·威廉姆斯的话说,一场针对联邦基金调配系统的电子极限战正有可能发生。“在网上你可以找到该系统的备份,”威廉姆斯说:“如果有人心怀叵测,并具备一定能力,美国经济基本上就停转了。如果他们转而攻击CHIPS和SWIFT国际支付系统,那么全球经济将一片混乱。”这听起来有些耸人听闻,但不要忘了,仅仅十几年前,有些人还觉得互联网这个概念匪夷所思呢。
一般来说,你不可能备有自己的乙醇发电机,也不可能把整个家都屏蔽起来,那么作为个体来讲,在防范电磁脉冲或网络攻击方面能做些什么呢?答案是,没有太多可做的。在这方面,你必须依靠那些技术狂,那些致力于开发各种防御软件的电子巫师。不过,你还是能做一点小小准备,就像应付其他灾难一样,从最基本的东西入手:不易腐坏的食物、水、照明装置,收音机、电池、药品、小额现金,等等。此外,从现在开始,你要开始定期为电脑备份,理想的做法是存到非磁性中介上,比如CD-R.把万分重要的东西打印出来,分类放好,就像我们的老祖父所做的那样。在后电磁脉冲时代,你的小档案柜可能会是最先进的设备。
5.全球变暖
地球不适,正在发热。极地冰融,大洋升高,海岸被侵蚀,整个气候环境都在发生变化。科学家预言,干旱、洪水、山火、粮食歉收都将接踵而来,食物链断裂,不少物种会因此消失。
他们说得十分恐怖,但至少现在,多数人还没有明显的担忧。这就是通常说的“慢动作灾难”,就像众所周知的温水煮青蛙。它发生得如此缓慢,我们从未真正有过作出反应的冲动。乍听上去,它似乎并无大害。气温升高几度?那就把空调开得更猛些,或者北方买一栋房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问题是,气温每升高一度,就会对气候、农业、移民和国际关系带来一系列影响。这里雨会下得特别多,那里会下得特别少。更加干热的气候意味着可以让土地更肥沃的微生物数量减少,从而使农业减产,继而恶性循环下去。让我们迅速看看全球变暖可能造成的最小损失吧:英国政府首席科学家估计,即便我们可以在最近的将来稳定全球碳排放水平,气温最少也要上升三摄氏度,这将导致全世界粮食产量减少2亿到4亿吨,4亿人将面临饥荒。
随之而来的其他麻烦包括山崩、虫灾、山火蔓延、海水倒灌,还有大幅度的海岸线腐蚀。根据美国环保署最近的评估,在本世纪末到来之前,我丈母娘家位于特拉华州沙滩上的度假小别墅将消失在水中。我们将失去大片平原、沼泽和湿地,汹涌的移民潮将令城市和国家陷入混乱,烟雾和哮喘可能增加,而鱼储量将会下降。疟疾和登革热会卷土重来,蚊子们将无比热爱21世纪。
好消息是,每个正在读这篇文章的人都会在这场灾难到达顶峰之前死掉。坏消息是,我们大部分人都有孩子,或者想要孩子。再过一两代,现在的迪士尼乐园将变成沉没的亚特兰蒂斯,孩子们得去水世界游玩了。
即便是现在,你的处境也比你自己想像的要危险。气候专家告诉我,由于全球变暖,纽约登上高危城市名单,不是因为未来它附近的海平面要升高,而是因为现在已经升高了。一场大风暴就能把肯尼迪机场泡在20英尺深的水中,埋葬纽约的隧道和地铁,淹没曼哈顿、布鲁克林和皇后区大批住宅。因为建筑密集、结构复杂、人口众多,与美国其他城市相比,纽约的撤离行动将需要更多时间。但是大西洋风暴远比海湾风暴来得快,因此总的来说,很多纽约人到时可能是逃不掉的。
那么,我们能做些什么呢?首先是投票。我们也许可以避免全球变暖,也许不能,但如果照现在这个样子过下去,那就肯定没有机会。因此,敦促你们的政府签定《京都议定书》,积极寻找可替代能源。
其次是行动。对普通消费者而言,已经有很多节能选择———节能汽车、节能电器、节能灯泡早就生产出来。换用这些产品不会给你造成更多痛苦和不便,只需要你一点点责任感。
最后就是振作起来。无论我们怎么做,风暴还是在逼近,海岸线仍在步步后退。在海边拥有物业的人应该考虑一下是否去买相关的保险,并且认真关注气候分析和预报。想想卡特里娜飓风吧,你的小房子能在这种灾难中幸存吗?那些想在海边置业的人,在把全家财产投入一块最终可能成为珊瑚礁的土地之前,务必三思。如果你一定要在风暴多发区建房子,那么要考虑使用够新的技术和够强的材料。
当然,如果你有闲心和闲钱,也可以到更冷、更内陆的地方投资。虽然我们不可能预料气候发生剧烈变化的准确时间,但基本可以推断,对于北方一些地带而言,气温升高是有好处的,明天形成的新海岸线会和现在的海岸线一样赏心悦目。
6.“脏弹”袭击
用一个恐怖分子的眼光看,“9·11”这块大蛋糕上最甜蜜的糖霜应该就是放在每架飞机上的一束束钴60或锶-90.如果它们爆炸了,那么将产生无数放射性烟尘,数百万人得立即撤走,清理工作可能要耗资数万亿美元,一些地方可能要丢弃一代人之久。这就是“脏弹”可能带来的后果:四处散布的放射性微粒不会马上致命,但从长期而言,会导致癌症和其他健康风险。
因此,“脏弹”不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而是大规模扰乱性武器,一个制作精良、放置得当的“脏弹”可以带来无限的心理恐慌和大量的经济损失。想想纽约中心几个区30年不宜居住、整个美国国会山都被污染的情景吧。
对恐怖分子而言,“脏弹”确实很有吸引力,因为其原料供应特别广泛,包装制作起来也十分容易。“脏弹”制造不是核科技,需要多年学习和先进的工具。它只需要高超的偷盗技巧。我无须列出获得相关材料的最佳地点,反正到处都是。如果你够机灵,自己能搞成一套非法的有线电视转播系统,那么很快就可以学会如何装配“脏弹”。
核材料专家查尔斯·弗格森向我透露了一个模糊的好消息,他说国际社会过去几年来一直在针对“脏弹”威胁展开行动,并取得了显著成果。与此同时,仍有许多专家认为,“脏弹”袭击事实上不可避免。
那么,如果发生了,我们怎么办?首先,不要慌张。即使是在最糟糕的情况下,你暴露在有害剂量射线下的可能性也很小。你可以帮助传播理智的消息,这很有用。恐怖分子就是希望点燃社会恐慌情绪,以便催生破坏性力量。冷静应对是最好的反击之一。
如果你身处的地方距受袭地点很近,或者正在放射性烟尘笼罩的路上,那么最好能在指定时间内躲到房里,窗户和空调都关上。如果你事实上已经暴露在放射性微尘中,那么尽快找个地方冲个淋浴,妥当处置你的衣服和鞋子。我之前提到的那种钥匙扣式的放射性监测器在这里也很有用,应该随身携带。你手头还应该准备一台收音机,以便随时收听风向和撤离计划。注意,由于技术原因,在受到真正的核袭击或者核电站出现泄漏时,钾碘药片是有效的,但在“脏弹”来袭时,服这种药其实没有什么效果。显然,如果你怀疑自己受辐射过量(症状包括反胃、呕吐、腹泻、掉头发等等),应该立即寻求医疗帮助。
作为一介平民,我非常相信大规模放射性袭击的可能性。作为一个神经质的活命主义者,我的唠叨却令人心烦。和其他类型的袭击不同,“脏弹”是针对社会、而非特定个人或群体的。我们必须继续向政府施压,减少我们的缺陷。作为个体,其实没有什么太好担忧的,可以做的准备也不多。留着你的焦虑,去担心一下别的灾难吧。
7.禽流感、天花、瘟疫……
瘟疫听起来像是中世纪的词儿,在现代社会,传染性疾病社会已经不太可能演变成灾难———如果你真的这样想,说明你不是太乐观,就是太健忘。想想几年前的非典型肺炎、禽流感,和不久前在美国引起恐慌的风疹,你就会明白,病毒的演变总是快过技术的进步。
如果疫情真的发生,整个过程将是静悄悄的。以禽流感为例,印尼某个生病的农民会在晚餐时打个喷嚏。那种令人胆寒的新型病毒从他的鼻子里飞到空气中,被他坐在旁边的侄女不幸吸入肺中,病毒在她体内呆了一两天,然后转移到邮差身上,邮差又把它传给卡车司机,这人再把它传给城市某家美发店。从那里,H5N1兵团附在搭飞机前往欧美的旅客身上,抵达纽约和伦敦。
世界卫生官员一直都在害怕这种噩梦成真。禽流感肆虐时,人们不约而同想起了1918年横行的西班牙流感。这两种病毒好像都喜欢追踪最强壮的人,死者多是青少年。1918年的流感中,大约2000万到5000万人死亡(同期的一战中只死了900万士兵),因此人们有理由相信,禽流感具有同样的灾难性后果。
幸运的是,这暂时没有成为事实,但恐惧的阴影并未消失。如果病毒发生突变,公共卫生专家有百万分之一的机会确定最初的病源株。如果他们创造不了这个奇迹,那么就没有办法阻止病毒在全世界传播。只要它出来了,就不会再回去。不用等太久,它们就会无处不在。等到我们注意到它在北京、莫斯科、纽约、伦敦徜徉时,它们可能已经到达很久了。
没人可以预测一场传染性流感是否会发生,何时会发生。我们连个可靠的概率都给不出来。所有卫生官员都只是肯定地说,从历史上讲,流感的确发生过,现在另一场流感发生的条件已经具备。枪已经上膛,今年或明年可能不会开火,未来25年可能都不会开火,但它迟早会打响。“相关领域科学家在这方面达成的共识是,问题不是会不会发生的问题,而是何时发生的问题,”斯坦福大学免疫学教授露西·托普金斯说。想到那可怕的后果———数十、数百乃至数万人在有效疫苗研制并分发出来之前死掉———我们现在要是不做点准备,简直是笨蛋。
而且,禽流感不是唯一致命的威胁。恐怖袭击可能带来天花、瘟疫、野兔病或者出血热。这些病毒都会迅速扩散,带来大量伤亡,并给社会带来动荡。作为个人该怎么做?首先,花点时间,想像人类社会可能出现的改变:医院人满为患,已经无力收治新病人,街上、地铁里、学校、剧院和咖啡馆里冷冷清清,唯一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办法是避免与人类接触。所以这就是你所能做的:只要可能就呆在家里工作,根本不进行社交生活———别再安排约会,不搞家庭晚宴,不再看电影、下馆子。在家吃,在家玩,在家教孩子,甚至在家看病(一趟医院之旅绝对是感染病毒的最佳机会)。如果你家里地方窄小,也许可以偶尔带孩子去大公园,但让他们呆在一块不要乱跑,不要跟别的孩子一块玩。去买食物时戴上口罩,甚至面具,不要停下来跟别人说话。每天都要用漂白剂擦拭收到的报纸和邮件,或者干脆看都不要看,直接取消。对于集体而言,所有联系都用电子方式,所有交流都用虚拟的。发生大规模传染疾病的话,这种生活方式要持续数周、数月,直到有了疫苗(由于已有药物,天花和其他病毒很快会受到控制)。
这一切听起来很荒谬,但当传染病毒蔓延,这些超现实场景就会发生,禽流感和生化武器就是有这样的力量。
等你把这一切都消化了之后,再看下面更怪异的建议。在发生严重传染病时,社会上的孤立只是最小的问题。如果感染率和死亡率一直攀升,服务和供应就有中断的危险。水厂工人不来上班,城市用水可能不再那么顺畅可靠,电网可能崩溃,消防、警察和急救中心也是一样。食物短缺也是个大问题,如果生产或运输停滞的话,股票市场肯定也难以为继。因此,严重的传染病甚至会在全世界引发沮丧情绪,造就绝望和无政府主义环境。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病毒逐渐变得温和,结果就是多了一个让人讨厌但比较常规的流行病多发季。如果我们的安保工作做得好,生化武器也可能永无用武之地。但关键在于,没人知道病毒会变好还是变坏,没人知道安保措施是否真的足够,所以还是值得为最糟的情况做好准备。
面对传染病威胁,你的活命策略如下:做好几个月自力更生的准备,贮存一定量不易腐坏的食物,还有水、消毒剂、电池和发电机、空气过滤面具、小额钞票、轻便炊具、孩子的娱乐用品,等等。如果你买了空气净化器,要保证它有紫外装置,到时可以杀菌。考虑到医院如果太拥挤就要在家里照顾病人,还要准备一些常用药和基本医疗用品,如手套、血压计等等。当然,如果你在乡下能找到落脚处,那赶紧去吧。走的时候要想到,在最糟糕的情况下,你可能要与不法分子做斗争,保护你的储备,所以准备一些武器。
除了这些个人准备,还要记得多关注出版物。对国家的应灾能力心里有数,细心的读者可以在人们搬空食物架之前几周就开始行动。
在就这个专题进行系列采访的过程中,我随手给文章写下的标题是“死亡的可能性”。因为我们确确实实无时不面对着各种死亡可能,死是我们必须全力以赴对付的东西。
当然,我们希望把死亡推迟,越迟越好。令人惊奇的是,做到这一点并不难。生活在这个世纪一大好处就是我们获取信息的能力大大提高,与几十年前的先辈相比,我们面对灾难时,有更多选择,有更大可能提高我们的生存机会。即便全球变暖,即使阴谋不断,一个人死于饥荒、瘟疫或者恐怖袭击的可能还是远低于死于心脏病或汽车事故的概率。虽然我在这里极力论证灾难值得人们关注,值得预先做好防范准备,但人们更应该记得的是,传统的危险也是不容小视的(在写作此文的过程,上帝以极其严厉的方式提醒了我一下,让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病,只好去找医生)。有鉴于此,最后我要向诸位提出比上述灾难求生指南更加重要的建议:
定期去看医生,定期验血,进行与你年龄相仿的各种体检,一次简单的触诊有时就能救你的命。
保持苗条身材,饮食记得节制。要定期锻炼,只要身体需要,能睡多久是多久。
享受生活,了解风险。积极防范各种灾难,但不要被它们所困扰,用今天的冷静计划换取明天的生存。
求生技巧
如何能在巨大灾难中保全性命,最大程度减少受伤?
当发生坠机事件或者地震突然袭来,我们总是将那些幸存的人视为有神明保佑的幸运儿,如果他们坐在另一个座位上或者住在街对面的另一座公寓楼里,他们可能已经死亡。我们对灾难和毁灭的反复无常感叹。从发生在四川的强烈地震到缅甸的热带风暴,还有时常发生在美国的龙卷风和森林野火都提醒我们,灾难是人类生活中的一种常态,人类对于灾难的承受能力的不同几乎完全取决于我们生活的地方。
但是在灾难中存活并不完全是幸运,我们能做很多事情增加在灾难中的存活机会,哪怕是最可怕的灾难。这其中首先包括准备工作,例如在发生地震的时候果断将热水锅炉关闭,或者在飞机起飞之前花一两分钟的时间阅读安全指引,当然心理状态也很重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灾难个性”,也就是在危机中的表现方式,这是深埋在深处的性格格。事实是我们可以不断改进这种“灾难个性”,同时让我们的大脑更快、更聪明地处理危机。
人的大脑在出生时已经自动安装了基本求生程序,当处在恐惧中例如被野兽或者敌人追赶时,大脑会发出指令刺激产生一种超能激素,刺激人体在各个方面的表现机能,在这种超能激素的刺激下,血液会按照最大量标准被泵到四肢末端,使我们能以平时无法达到的速度奔跑。但是在现代社会,我们很少有机会遇到这样的时刻,因此这种自然本能很少被激活。科学家们对这一方面大脑的运作同样了解甚少,尽管相关研究在某些领域一直进行,也正逐步产生结果。在灾难面前我们可以更好地判断威胁的严重程度,因为今天的人类具有我们祖先没有的技术优势,至少我们能判断灾难比较有可能在什么地方发生,但是我们总是喜欢打擦边球,无耻地和灾难“调情”,例如我们在飓风经常光临的地方修建成排的超高建筑,我们在地质断层上面建造人口众多的城市,好像希望自然被我们的无畏吓退,然后就不来打扰我们。另外现代的我们依靠一个庞大的电力系统从远程为我们输送最基本的需要例如温暖和照明,需要一个庞大的供应网络为我们提供食物,一旦灾难中发生断电现象,很多在摩天大楼里工作的人甚至不知道逃生楼梯在哪里,要是沃尔玛这样的大型连锁超市不能营业,70%的家庭在一周之内会没有食物。气象局已经预告今年大西洋沿岸的飓风气节将从6月1日开始,同时今年的飓风将比历年平均更频繁,但是没有人为这则消息认真做准备,大多数只是泛泛说一句,但愿我没有那么倒霉。
幸好我们还能获取知识,专家们已经开始研究如何能够克服我们的盲点和更加理智地面对危机。在实验室和射击场上,他们专门研究人体和精神在巨大压力下会产生什么不同反应。军方的研究人员更是设计了大量的复杂试验试图弄明白,什么样的人在巨大压力下会投降而什么人不会。士兵、警察、赛车运动员和直升机驾驶员都要经过专门训练,了解自身在遇到最坏情况时会产生什么反应,而一般的人则通过这些人的例子不断强化这种印象,在自己遇到相似危机的时候产生相似行为,毕竟我们都有可能出现在灾难的首发现场。当然没有任何人能在灾难来临之前就制定好逃生计划,但是这并不意味我们就此放弃一切准备,边祈祷边故意忽略灾难。作家亨特·S·汤姆森说过:“向神祈祷吧,但同时努力远离礁石。”
在过去几年中,研究人员对在恐怖灾难中不可思议地存活下来的人进行访问,他们的故事包含了智慧和运气,几乎所有被采访者都说在危急中,他们几乎没有任何触感和听觉,或看到任何事物符合他们本来的预期。相比起预期,现实中发生的事情在某些方面更好,在其他方面更差。他们说,有一些事情,他们希望他们事先知道,他们也希望读者能知道。那么,下面讲述3个的故事,伴随着一些来之不易的关于运气和损失的智慧:
惊恐应变
当灾难降临的时候,如果人群出现不当反应会使最终的伤亡数字成倍增加,通常情况下这种反应失常是指人们突然呆住了,像僵尸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或者四肢失去所有活动能力,突然成为跛子。1994年9月28日当“M.V.爱沙尼亚号”在波罗的海还失事时,很多人就出现这种反应,这是欧洲现代历史上最惨烈的一次海难。“M.V.爱沙尼亚号”是一艘巨大商轮,专门运输汽车,出事时它正行驶在从母港爱沙尼亚首都塔林到瑞典的斯德哥尔摩长达15小时的航程中,尽管整个晚上的天气都很糟糕,暴风雨不断,船员们没有意识到可能发生大问题,船上酒吧里正有乐队高歌助兴,这艘有10层甲板的船在公海水域航行,正如过去14年一样。肯特·哈斯特,如今是瑞典国会议员,当年他29岁,正是船上的一名乘客。那个晚上他和另外50名乘客在酒吧里玩乐,所有人都又唱又笑,但是在午夜一点的时候,船身突然向右舷侧倾30度,将乘客、自动售货机和花盆横空甩过通道。在酒吧里几乎所有人都被狠狠摔在地面上,只有肯特在紧急中抓住一根铁杆,吊在所有人上面。
“仅短短的一秒,世界从一个明亮、快乐、美好的境界,变成了一片沉寂。我猜想每一个脑子都像计算机一样在拼命运转,试图理解发生了什么事,”肯特说。随后而来的是尖叫和哭泣,很多人在摔倒过程中受重伤,但是船体严重的倾斜使得行动极为困难。
肯特开始计划应对,这要得益于他以前在军队中学到的生存技能,他说:“我的反应和正常状态下的晚鹰非常不一样,我对自己说,好吧,现在有两个选择,选择1和选择2,决定了就行动。我不曾想过船有可能会沉没,甚至没有从更宽泛的角度来看待问题。”和许多幸存者一样,肯特正在经历“个人中心地位的幻像”,这是大脑的一种应对机制,其大脑集中在个人的经验上:“我只是看到我很小的世界”。当肯特艰难地向走廊走去,他发现周围的乘客有奇怪举动,他们不像他一样行动,反而是呆呆地坐在走廊上。就好像童话中那些被施了魔法的人一样,变成了“石头”,问题在于这样的人并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几乎在酒吧里的所有人,他们的意识都还清醒,但是已经没有任何行动反应。
和很多人的预期相反,在灾难发生的时候,人们普遍变得安静、柔顺,惊恐和恐慌却非常罕见,最大的问题是大家采取的行动太少、太慢。他们有时完全自闭,陷入一种“麻木不仁”的状态。在“M.V.爱沙尼亚号”号,肯特努力克服地心引力爬到楼梯上,在外面的甲板上,船上的灯光依然亮着,而明亮的月光也静静洒下,因此所有人的活动和状态都被他一览无遗。肯特回忆说,最难以置信的是一个男人依旧靠在甲板边上吸烟,很多人正在奋力抓住翻滚的甲板上可以固定的东西,另外在搜寻救生衣和救生船。一个来自英国的乘客保罗·巴尼(PaulBarney)回忆说,当时看到很多人就好像雕像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后来接受《观察家》杂志采访时他说:“我一直问自己,为什么他们不试图逃出这个地方?”
后来在接受警方调查的时候,一些幸存者表示他们完全能理解这种行为,在危机中的某些时刻他们自身也感觉到强烈的、几乎难以克制的欲望停止一切行动,只有当想到自己所爱的人,尤其是想到了孩子,他们才强迫自己冲破这种欲望。这几乎使所有灾难幸存者中最常见的情节。
凌晨1时50分,在第一次求救电话发出后仅30分钟,“M.V.爱沙尼亚号”消失了,底朝天沉入海中。就在船沉没前片刻肯特已跳下船,爬上一个救生筏。在漂浮了5个小时后终于被救出。最后统计显示船上989人只有137人幸存。大多数受害者都是在沉睡中葬身于“M.V.爱沙尼亚号”。他们没有争取挽救自己的机会。灾难原因调查的结论是,该船船头停放汽车的甲板大门被打开,以致海水涌到船上。
消防队员、警察教官甚至股票经纪都讲述过类似的故事,目睹人在极端的压力下冻结。进化心理学家戈登·盖洛普(GordonGallup)发现,当动物被困时也会进入这种状态,偶尔装死可以遏制捕食者的攻击。在“M.V.爱沙尼亚号”之类的巨大灾害中,冻结是自然的反应,也是可怕的错误。在极端危机中,我们的大脑在搜索一个适当的生存反应时可能选择错误反应,既冻结一切原始反应,就像过马路的鹿经常冻结在汽车大灯之前一样。
不过令人欣慰的一点是大脑是可塑的,它可以被训练以做出更恰当反应。如果恐惧少一些,那么大脑作出冻结反应的可能性相应也会小。科学家们在实验室里发现,如果小白鼠大脑中的杏仁核杯永久性损伤,即使遇到一只猫也不会冻结,而杏仁核就是大脑处理恐惧的部分。如果我们能减少我们自己的恐惧,哪怕一点点,我们或许可以做得更好。
强制性和事先没有通知的防火演习可以大大减少人们在紧急情况下的恐惧,事先已经知道楼梯在哪里能给你的大脑一个优势。同样地,研究飞机坠毁的人发现读安全简报卡的乘客更容易生存下来。这些程序尽管很多人认为是一个极大的浪费时间,其实是给我们的大脑一个应急的蓝图。我们还可以帮助其他人做得更好。响亮的声响可以使动物摆脱冻结状态。同样,许多乘务员现在都接受训练,在飞机燃烧时对着乘客大叫:“出去!快跑!”人在灾难中希望有人领导,然后他们就可以做了不起的事情。
各自发挥
即使是在最混乱的时刻,我们的社会关系基本上仍完好无损。这种凝聚力既有正面也有负面的效果,但它有助于了解我们在什么方面需要努力。
1977年5月28日,一场致命火灾发生在美国一个叫做比佛利山庄的晚餐俱乐部,这是一个迷宫般的消闲宫殿,有多个餐厅、宴会厅、喷泉和花园,坐落在离辛辛那提5英里以南的海岸边。那天达拉·麦克考利斯特(DarlaMcCollister)就在俱乐部里举行了婚礼,花园里的宣誓仪式结束后,宾客们步入餐厅,此时服务员告诉她,楼里有一个小型火灾,开始于毗邻新娘更衣室的斑马屋,原因是电线着火。但是当时包括达拉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曾想到,在天明之前,大火摧毁了整个比佛利山庄,所有人都以为小火会被控制,因此没有进行疏散。随着时间推移,浓烟开始出现在几乎所有房间,然后一瞬间,大火冒了起来。那个周六的晚上,有近3000人把俱乐部挤得水泄不通,最后统计167人死于火灾。
灾难给我们许多残酷教训,有些是明显和悲惨的:俱乐部没有自动洒水器或发声火灾报警系统。火灾也使官方对人群体行为的期望变得更加复杂:在危机中,文明社会的基本常识仍然有效。只要有可能,人们会集体行动,他们往往互相照顾,并保持他们原有的等级秩序。“人死于与他们生活同样的方式,”灾害社会学家李·克拉克(LeeClarke)说:“与朋友、亲人和同事在一起,在团体中。”在比佛利山庄的火灾中,餐桌的服务生只警告了他们负责的桌子上的客人要赶紧撤离,但是却没有警告隔壁桌子的客人,负责带位的女招待只疏散了被她领到座位上的人,但绕过其他人,因为那不是她的客人。厨师和清理人员,也许习惯于体力活,都赶去灭火却忘了自己先要逃生。一般来说,男性雇员比女性雇员更有可能帮助他人,或许是因为社会期望妇女被保护而男人应该保护他人。
客人们又是怎样做的呢?大部分客人仍是做客到底,有的甚至继续庆祝,不顾浓烟渗入房间。一名男子在撤离的时候还将自己订购的朗姆酒和可乐带走。当第一个记者来到火灾现场,他看到的客人仍在楼前车道上嘬着鸡尾酒,笑着讨论是否无需付账便可离开。随着烟雾加剧,俱乐部的一个宴会队长,韦恩·达梅尔特(WayneDammert)偶然看到某个走廊里挤了近百个客人,灯光忽明忽暗,烟雾越来越浓重,他记得最清楚的是,拥挤的走廊里只有沉默。“天,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一声尖叫,什么也没有,”他说。站在那里、沉默在黑暗中的人群中正等待被一个人领导。比佛利山庄的雇员没有受到过任何应急训练,但他们表现出色。整个山庄出口很少,又难找到,但达梅尔特指示人群通过一个服务生走廊进入厨房。“我的想法是,疏散这些人是我现在的责任,”他说,“我认为,大部分的员工都是这样想的。”达拉仍然穿着她的婚纱,招呼她的客人出去。“我将很多人推出门去,就像赶牛一样,告诉他们要去哪里,”她回忆说。她认为这是她的责任:“这是我的客人,他们因为我才在这儿。”
诺里斯·约翰逊(NorrisJohnson)和威廉·费因伯格(NorrisJohnsonandWilliamFeinberg)当时是辛辛那提大学的社会学教授,他们设法获取了警方约谈数百名生还者的笔录,这是难得和宝贵的资料库。“我们只是不能相信那时的情形,”现已退休的费因伯格说:“人们仍然忠于自己的身份和社会角色,估计有60%的雇员试图以某种方式帮忙,无论是指挥客人撤离或是灭火。相比之下,嘉宾中只有17%的人去帮忙。即使嘉宾中,行为也反映出他们的身份。在那里用餐的医生自然担任医生的角色,实施心肺复苏术或者给伤口包扎,和战场上的医务人员一样。护士做着同样的事情,甚至有一名医院管理员自然而然地开始组织医生和护士们。”
社会学家以为会看到灾难中人性自私的证据,但是失望了。“人们一直谈论着当时的秩序,”费因伯格说:“人们用上了他们在一年级的防火演习所学到的经验。‘保持队列,不要推,我们都能出去。’大家都在排队!这绝对是令人难以置信的。”
我们所有人,特别是一个城市、一个公共场所、或是一个公司的负责人,应该知道人民是可以信任的,在最危险的时刻,他们会各尽其能。如果事前就鼓励他们危难中努力求存,他们还可以做得更好。在纽约市,虽然安全工程师一再强调,摩天大楼里进行的防火演习意义重大,但这还不是强制性的。城市房地产局担心强制性演习可能导致居民受伤,进而导致诉讼。在这些官员看来,诉讼比一场未知的灾难更可怕,这种看法多么令人羞愧,因为如果灾难真的发生,人们将尽力达到他们的行政总裁或城市管理者的期望,他们将追随他们的领导人几乎到任何地方。
相信自我
每一个灾难,瓦砾之下都有证据表明,我们可以预防得更好。大部分工作是物理上的,例如,建立更牢固的建筑物,在更安全的地方建造。但准备工作也有心理上的。当人越觉得他有控制局面的能力,他的表现就越好。当人认为有可能生存下去,他便有神奇的创意。所有需要的是敢于相信我们的行为会发生作用。
2001年9月11日,当飞机击中了世贸双塔时,里克·雷斯科拉(RickRescorla)就体现了这种求生精神。作为摩根士丹利在世界贸易中心安全部负责人,雷斯科拉认为,普通人有能力取得伟大成就,只需要一点引领。他使得摩根士丹利的雇员承担起令自己生存的责任,这在那天贸易中心内的其他公司里几乎没有上演。雷斯科拉在当兵时学到了很多的生存技能,他的下半辈子大部分时间花在巡逻大理石大堂周边上,正如他们早年巡逻战场一样。在英国出生的他参加了美国军队,因为他要争取去越南,他在越南战场上获得了银星、铜星和紫心勋章。他的事迹被记录在1992年中将哈罗德·穆尔(HaroldG.Moore)和约瑟夫·加洛韦(JosephL.Galloway)的著作《我们曾是士兵和年轻人》中。
他退役后搬到新泽西生活,做一名保安行政人员,但雷斯科拉的行为在某些方面看,仍像一个在战场上的男人。他所在摩根士丹利的部门占据世贸二楼22层和附近建筑的几个楼层。1988年泛美航空公司103号班机在苏格兰洛克比上空被炸毁之后,雷斯科拉担心恐怖分子会袭击世贸中心。1990年他和一名战时好友合写了一份报告交给拥有世贸中心地产的纽约和新泽西州港口管理局,坚持大楼的车库需要更多安全措施。但他们的建议由于花费太多被彻底忽略。3年后,正如雷斯科拉的预测,拉姆兹·优素夫(RamziYousef)驾驶装满炸药的卡车顺利进入世界贸易中心的地下车库。因为这个雷斯科拉有了他所需要的公信力,加上他强势的个性,他随后改变了摩根士丹利的安全文化。
“9·11”事件发生时,雷斯科拉意识到自己有能力让办公室的人员都成为幸存者,他尊重每个人的能力,也理解突然冻结的危险以及尽快超越初步恐慌并开始行动的重要性。在1993年发生恐怖袭击的时候他目睹公司的职员排队从逃生通道落地下楼,她知道那个速度实在太慢。另外他认为要依赖于急救员挽救他的雇员是愚蠢的,摩根士丹利是贸易中心最大的租户,如同坐落在云中的一个村落,公司的雇员需要互相照顾自己。他曾经命令他们在真实的紧急情况下不要听从港口管理局的任何指示,在他眼中,该局在没有回应他1990年的警告已失去了所有的合法性,在那之后,雷斯科拉就以自己的方式运行整个公司安全策略。他经常进行突击防火演习,训练员工先在走廊会合,再从楼梯间两两下到第44楼。雷斯科拉的演习在很多人眼中太激进,这一点怎么强调也不过分。请记住,摩根士丹利是一家投资银行,员工是第73楼的百万富翁和高能的银行家,他们没法欣赏这样的打扰。每个演练要迫使经纪挂掉电话,远离他们的电脑,这些都是成本,是公司的钱。但雷斯科拉还是这样做了。他的军事训练曾教他一个简单的人性规律:在极端的压力下,令脑运转的最佳办法是事先反复彩排。
最初几次演练雷斯科拉指责雇员动作太慢,后来他开始计时,于是他们变得更快。他还给员工们讲一些基本的紧急情况常识:由于屋顶营救是稀少的和极其危险的,人们应该往下走。“9·11”当天上午,雷斯科拉听到了爆炸声,并从他的办公室窗口看到世贸一座楼起火。港口管理局官员通过广播敦促大家留在他们的书桌。但雷斯科拉抓住他的大喇叭、步话机和手机,开始有系统地命令摩根士丹利雇员撤离。他们的表现极佳。他们已经知道要做些什么,甚至250名来参加股票经纪培训班的访客也如此。有人已经告诉他们最近的楼梯在哪里。“知道去哪里是最重要的,因为你的大脑,至少我的大脑,刚刚关机。您需要知道在此情况下该怎么做。”摩根士丹利执事比尔·麦克马洪(BillMcMahon)说:“你此时不想做的一件事就是不得不在灾难来临的时刻思考。”如果他们事前收到过雷斯科拉向下不向上的警告,很多9“·11”殉难者原本可以幸存下来。但在没有其他信息的情况下,有些人还记得1993年部分人员被从屋顶疏散。所以他们生命的最后时光,用在了爬到大楼顶部,才发现大门反锁。
当雷斯科拉指挥的人们下到44楼时,第二架飞机击中世贸南塔,他们所在地以上38层。全楼猛烈摇晃,有些人被摔在地上。“停住,”雷斯科拉通过大喇叭下令:“不要动,保持沉默,保持平静”。于是乎没有人说话,没有移动,所有人如同被雷斯科拉下了咒语一般。
雷斯科拉曾率领官兵在夜间通过敌方控制的越南中部高地。他知道大脑害怕时反应不佳,但他也知道注意力可以被分散。那时他用唱歌来使他的人平静下来。当时,在拥挤的楼梯间,雷斯科拉又唱了起来:“科维尔的男人站得稳,他为战斗准备好,他从来没有屈服!”在唱歌之余,雷斯科拉打电话给他的妻子:“不要哭泣,”他说:“我必须让这些人安全地出去。如果我有事的话,我希望你知道我现在无比的快乐,你给了我生命的意义。”不久之后,他成功地疏散了绝大多数摩根士丹利的雇员。然后,他回过头。他最后一次被看到是在10楼向上爬,不久之后,整座楼倒塌。他的遗体,一直没有被发现。
雷斯科拉教会摩根士丹利的雇员如何挽救自己。这是一个稀有和珍贵经验。当大楼倒塌时,摩根士丹利的员工中只有13人死亡,其中包括雷斯科拉和他手下的4名保安人员,其他2687人安全离开,这是一个凡人创造的神迹。
qwerty111111
2008-06-13 21:40
楼主有点杞人忧天了,如果正如你所说的这样,全世界的人都灭亡了,你活在这个世界还有意思吗?我觉得还是乐观点对待生活,勇于面对出现的灾难,积极解决灾难带来的困难更有意义一点。
shenlin
2008-06-13 21:41
楼主辛苦了!
天灾人祸 有时是无法避免的,也一直伴随着世界发展的进程中。
好好活着,珍惜每一天!
0mm0
2008-06-14 09:23
大事天定,小事人为,看尽风云,就会想彻自我。回首顾盼,不如抬头向前。
看看我的座右铭
zhid
2008-06-14 10:04
事先做好各种情况准备很重要,做好了防患未然就会减少损失,多争取主动,我相信。人是一定可以应对和战胜自然灾害。
冰封地狱
2008-08-06 10:08
有备无患,活命也仅仅给有准备的人呀
suppersupper
2008-08-06 10:22
偶一直想建一个防核爆炸的小型躲避所,询过价了,最便宜20000美金,呵呵.不过维护起来比较麻烦.
yook2008
2008-08-06 10:41
先学习了,希望没有机会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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