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人地 | 2024-11-06 00:05 |
文化圈的盛事，11月3日，朋友圈刷屏，陈冲携好友金宇澄在上海图书馆做了一场关于她新书《猫鱼》的读书分享会讲足一个半小时，绝不欺场。  ▲因为回到家乡，陈冲非常放松，也非常向现场读者们分享了关于这本书创作背后的一些有意思的细节。   社交媒体上关于74岁的刘晓庆（网民们亲切称她为庆奶）勇猛一生的话题仍然是热搜，她各个时代前卫的论调被后辈们叹为观止。     七十有四的刘晓庆活跃在珠宝圈，直播圈，书法圈，而比她小11岁的陈冲则活跃在影视圈，她仍然是最活跃最受尊重的中年女星之一，这次《VOGUE》的银十封面，就找了陈冲、刘嘉玲、邬君梅、颜丙燕、赵涛这五位中年女明星来坐镇。  1961年的陈冲与庆奶相爱相杀了一辈子，因为谁是女主角，以及人生选择的不一样，两位演技派女神的故事，我们之前曾详细写过。 不止演戏，陈冲还写书，在疫情期间，陈冲在《上海文学》连载其自传体散文结集出版，名为《猫鱼》，因为文笔超凡而成为文化圈热捧的热门书籍。  ▲书的封面陈冲选择的是1988年的夏天，27岁的她骑行在上海街头。《繁花》的作者金宇澄是陈冲这本书的重要推手，包括书名《猫鱼》也是他建议的。  在纸质书式微的当下，《猫鱼》确实是一本读完让人回味和印象深刻的作品。除了陈冲令人惊艳的文笔，还有这本书背后隐藏的海量的背景信息，以及其家族变迁折射出的近代中国百年历史变革的进程。 陈冲在这本书里展现的最稀缺难得的特质是真诚和谦逊，就像是姜文在序言里所说：“她的文字源自她的感受力和审美，那股劲儿更像她的眼神儿和笑容……她的文字，像个丰富而果敢的人在讲着诚实的故事。” 对于我们今天的读者来说，陈冲恐怕是一个既远又近的名字，远到爸爸妈妈辈熟知的《青春》、《小花》、《末代皇帝》，以及她人到中年参拍的《色戒》、《太阳照常升起》，近到这几年的《误杀》、《坚如磐石》、《忠犬八公》、《弟弟》，她的从影经历跨越了四十多年，身兼演员、编剧、导演多重身份，并且仍然继续活跃在大众面前。  ▲《小花》是当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经典之作了，因缘际会，唐国强与陈冲成为当年的顶流青春偶像。  ▲《末代皇帝》是陈冲进军好莱坞之后奠定她国际影响力的重要作品。图左为尊龙，图右为陈冲。        ▲今年63岁的陈冲因在独立电影《弟弟》中的动人表演而广获好评。这部影片是导演王湘圣的长片处女作，聚焦在华裔移民二代的成长痛苦，特别是如何在西方文化的压力下寻求自我认同。影片在2024年圣丹斯电影节首映后，引发了广泛关注。而凭借这部电影，陈冲毫无疑问地回到了好莱坞的视野之中。  ▲陈冲在2024年8月宣布拿下覃惠兰和她儿子黄未来的事迹影视改编权，相信不久的将来银幕上能看到她诠释的这位传奇时尚博主的故事。 陈冲说：“在我的个人世界里，爱情应该是最重要的内容了。其他一切只是为了她而存在，为了她而做的准备工作。我永远都在生活中平凡和非凡的迹象中寻找和体味她的暗示。” 对于女性艺术家来说，爱情的体验和经历往往是她们向世界探索的过程中伸出的最柔软和敏锐的触角。让我们随着陈冲的人生和事业发展路径，循着书中提及的脉络，来看一看和她产生过交集，对她的人生产生过影响的爱恨情仇吧。  陈冲出身于高知家庭。 14岁时就被传奇张瑞芳看中进入了上影演员剧团培训班，因为年纪最小，大家都不太把她当回事，在这里她度过了几年她自己形容为“自由散漫的生活”，“非常快活”。 这个班当时一共十八个男生和六个女生，陈冲是后来在影视行业发展最好名气最大的一个。可即使走了那么远，她还是难忘这一段年少时结下的情谊，在书里她提到最多的，一位是她后来一生的好闺蜜——闵安琪，还有一位男同学她在书中以M指代，也是她少女时期朦胧初恋的对象。   陈冲后来被选中参演电影《小花》，这是提到她绕不开的电影代表作，拍这部电影的时候她刚刚18岁。    ▲陈冲凭借《小花》获第三届百花奖最佳女演员奖以及南斯拉夫第九届“为自由而斗争”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  《小花》是80年代初中国最火爆的电影之一，可谓横空出世，当时陈冲、刘晓庆和唐国强都是正值花样年华，俊男靓女，让观众着迷。电影以亲情为主题，剧情曲折，其中的插曲《妹妹找哥泪花流》更是传唱至街头巷尾，和整部电影的影响力融为一体，成为一代经典之作。 陈冲在书里把这一段经历也描述成“《小花》剧组的确是一辆快乐的大篷车”，并且她也坦诚的回忆了当初对饰演他哥哥的唐国强流露出的依恋和悸动。  她还分享了当时戏外她和唐国强之间一个有意思的小插曲： “当年我们穿的那种尼龙袜非常厚而不透气，那时的球鞋也特别焐脚。我爱出脚汗，又懒得洗袜子，一穿就是好几天，脚臭到令人作呕的地步。一天，我终于自己也忍受不了了，把袜子脱下来扔在脸盆里，然后把暖壶的开水倒进去泡。谁想到我刚把滚烫的开水倒在臭袜子上，就听到敲门声，打开一看正是唐国强。 他走进屋，脸盆里的开水冒着蒸汽，一股臭味散发开来。我尴尬地站在脸盆和他之间，后悔莫及。那天后，我每天都换袜子洗袜子。” 唐国强那时候27岁，在《小花》之前也是只拍摄了两部电影，一部是《南海风云》，饰演剧中的于化龙；另一部是《走在战争前面》，唐国强在剧中扮演李铁成。   唐国强演员生涯的中后期以饰演帝王、领袖为主，被称作帝王专业户，“千古一帝”。有人统计，他饰演的不同的帝王角色有二十二个：雍正皇帝、李世民、皇太极、朱元璋、秦始皇等，都被他演了个遍。       ▲提到唐国强塑造的经典角色，“诸葛亮”必是一个里程碑（图片是流传很久的诸葛亮鬼畜表情包），这也是他撕下“奶油小生”称号的转型之作。    ▲在去年国庆档上映的电影，陈凯歌导演的《志愿军：雄兵出击》里，唐国强依旧扮演毛泽 东。  在这段时间里，也就是陈冲拍《小花》成名到她1981年去美国之前，她还演过一部电影，是由西安电影制片厂拍摄的，叫《苏醒》，这部戏合作的男主角是高飞。   高飞可能是一个我们现在都比较陌生的名字，陈冲书里提到他曾经和日本明星栗原小卷拍过一部《望乡之星》，传闻栗原小卷还爱上了他。这段字数不多，信息量可不小。  先说栗原小卷，虽然是昭和时代的女星，离我们今天已经相当遥远，但是相信很多人还是听说过她的名字，尤其是从我们的父母辈那里。 文革之后改革开放前期，中国百姓的文化生活较为贫乏，当时引入了一大批国外的包括日本的优秀电影，这批电影中就有栗原小卷参演的《望乡》。  ▲当时《望乡》的电影票最初定价是壹角伍分钱，但是由于影迷的追捧，票价被炒到了两元。尽管如此，还有很多人选择去三刷四刷电影，甚至有人买午夜场，半夜一点去看电影，早上还要赶去上班，可谓到了狂热的程度。   因为《望乡》在中国的成功和产生的巨大影响力，栗原小卷此后便经常到中国参与各种活动。 《望乡之星》应该也是基于栗原小卷在中国的国民度和好感度之高，特意选择她来出演，而且即使和电影《望乡》的剧情并无联系，还是延续了《望乡》的名称，也算是一次蹭流量的操作了。 而男演员的选择，落在了当时初上荧屏的中国广播电视剧团的演员高飞身上。  当时顶流的男演员，一派是唐国强这样的“奶油小生”，清秀阳光；还有一派很受欢迎的类型，是以日本男星高仓健为代表的硬汉派，酷帅冷峻。   高飞正式进入影坛的时候已经不算很年轻了，之后拍的影片数量也很有限，神奇的是，他合作的女主角几乎都是当时最当红最得令的。   就在高飞事业持续发力走高之时，他却突然选择息影，据说他不再演戏的原因是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当演员。他觉得演员这个职业需要频繁出席各种社交活动和应酬，而他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因此，他决定离开演艺圈，转而从事摄影工作。 从此之后他的动向几乎在公开媒体渠道绝迹，直到他的女儿高原因为和窦唯的感情婚姻被大众知晓和关注后，才有媒体注意到高原就是高飞的女儿。      为了养家，高原在窦佳嫄3岁半复出工作。摄影师的工作不比其他，需要常年在外东奔西走，高原就把女儿送去全托。     因为这段令世人瞩目的恋情曝光，有媒体也关注到高飞的一些近况，下面是对于他退圈后状况的一些报道： 高飞当过兵，高射炮兵和伞兵；高飞放过马，一个人放300 匹；在北京，骑马骑龄最长的是他，开车驾龄最长的也是他。对于生活，高飞永远是体验为主，“就愿意尝试新鲜事物，也没干什么大事，全是玩儿了”，高飞自我调侃道。“我觉得人生的财富就应该是随意、快乐、健康”。 喜欢不断体验新鲜事物的高飞却将骑马坚持到底，他非常享受独自骑马的时光，一个人骑着马悠闲地走在长城上，那是生命最本真、最自我的流露。 “我不赛马，也不去和别人争什么，我一个人在山上骑马，自在随意，想怎样就怎样这在社会上是行不通的，只有单独和马在一起的时候能够达到，马是好伙伴，永远受你的驾驭，永远不会背叛你。 在高原眼里，父亲高飞，更像个顽主。一辈子率性而为，视名利为粪土，只愿为自己真正的爱好而活。后来高原喜欢摄影，喜欢做手工，其实都是受到父亲的影响。”  陈冲是非常勇敢的作为那个年代的当红小花，对于唐国强和高飞这两位个人风格迥异的男演员，都有过青涩的爱慕之心，并且坦诚细致的记录在了《猫鱼》里，而同时也非常谨慎，出于保护，她没有写对方的一言一行，这样就不会影响对方生活，这是成熟女性的格局。 站在她今天位置往回看，这不仅仅是对于男女之爱的初体验的记录，更多的她对于自己高光的青春时代的追忆和珍藏。 拍完《苏醒》之后，陈冲没有回到上外继续学业，她那时候已经决定办理去美国留学的手续。她即将和自己在国内辉煌又短暂的影坛生涯作别，只是年轻的她还难以预计，前路会是如此茫茫崎岖，她将迎来生命中备受煎熬和考验的十年。 《小花》之后，年少成名，陈冲形容：“那么年轻就一下子站到了顶峰，对于那种辉煌，我从来没有信任过。”当时陈冲的母亲张安中正在美国从事科研工作，陈冲也动了去美国继续深造的念头。 八十年代，国内掀起过一阵“出国热”，有很多明星也是那一波风潮中到国外镀金或者移民的，陈冲在他们中间其实算是走在比较前面的一个，开了先河，这大概也是和她优越的家庭背景有关系。  陈冲在不少访谈里都有提过：1981年到1991年是我一生中最困惑、最痛苦的阶段，经常失眠，曾经有过整整一个星期一分钟也睡不着。 1981年是陈冲初到美国的时间，1991年是她和现在的丈夫彼得相遇结合的那一年，期间她的事业和感情都经历了怎样的奋斗和挣扎，让她在功成名就家庭美满之后每每提及仍然是心有戚戚焉？ 陈冲的很多访谈里都提到，她初入美国时，作为一个亚裔完全找不到方向的事业上的迷茫，同时还面临着巨大的生活和经济压力，即使贵为百花影后，她还是做过很多比如端盘子、刷马桶、做保姆、图书管理员之类的兼职零工来赚取生活费。  好不容易在一次次试镜之后，陈冲拿到了一些模式化的亚裔镶边女性角色。   可对于那时的陈冲来说，经济上的压力，生活学习上的不适应，异国文化的冲击，事业的迷茫，可能都还不如爱情的不如意，对她的打击更大。   陈冲的第一段婚姻，就是在这样的背景和情境之下，因为一个偶然契机而发生的。  陈冲的第一任丈夫柳青的公开资料和信息并不丰富，据早期的一些媒体访谈资料显示，柳青是香港人，少年时随父母赴美，陈冲遇见他时，他是在好莱坞打拼的武术教练。 陈冲在《猫鱼》中提到柳青是香港歌手许冠杰的朋友，她因为参加许冠杰在洛杉矶物色女演员的面试和柳青相识。 柳青对她应该是一见钟情，陈冲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份中意，加上她在书里写的“也许他身上的某种悲剧元素跟我同病相怜，也许我下意识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家，也许我觉得自己已被损坏，不值得有更好的婚姻......”她把一段本来以拿绿卡为目的的“结婚”带回了真实的生活中。  《末代皇帝》是陈冲的职业生涯里转折性的机遇，她在美国发展艰难的早期事业也因为这部影片而实现了突破。  ▲《末代皇帝》剧照，图左为尊龙，图右为陈冲。这部电影在1987年上映后引起了轰动，并成功问鼎第60届奥斯卡金像奖九项大奖。   ▲陈冲和尊龙在合作期间的合影（图左为陈冲，图右为尊龙）。  ▲插播一条尊龙在另一部令他在好莱坞立足的电影《龙年》中的经典镜头。他在影片里饰演一位唐人街的黑帮大佬。《龙年》也是陈冲曾经试镜过，但是没有成功的一部片子，但是也因为这次试镜，最终得到了《末代皇帝》的机会，并得以和尊龙合作。   不久之前还是一个一文不名的龙套，转眼间已是奥斯卡的座上宾。只是事业的腾飞背后，陈冲和柳青的婚姻关系已经摇摇欲坠。  虽然柳青当时也还算不上非常成功，但是可以想到，他移民较早，有身份，语言文化和对于好莱坞的了解和资源积累方面，都比初来乍到的陈冲要强，可以给她一些助力，比如陈冲的绿卡就是通过这段婚姻获得的。  同时两人也都有亚裔演员在好莱坞打拼面临的共同困境和难题，彼此能看到和理解这份不易，这种结合，也许也有些抱团取暖的意思。 但是毕竟这样仓促的婚姻根基非常薄弱，甚至除了开始那段时期两人有相似境遇的连接和彼此的怜惜陪伴，在陈冲事业进入正轨发展平稳之后，那种迥异的家庭背景、个人机遇和个性的冲突矛盾变得越来越激化。   类似种种例子书里还有好几处，陈冲相对还是用了比较客观和克制的语言描述了当时发生的一些情况。 可以想见，一个是香港武师出身，男性沙文主义，而一个则来自上海书香门第，极为敏感细腻，因为一个客观的因素促成了两人走在了一起，也因为那些隐藏的难以调和的矛盾和冲突也注定了这段感情的短暂。 生活是复杂的，感情是多变的，我们很难在今天去全面深刻的评价一份逝去的姻缘。 只能说，从陈冲的描述里，可以看到她的这段看似草率婚姻，其实有前提铺垫，有偶然机缘，有努力调和，有现实的考量，有感性的冲动，最重要的，也有过真情陪伴的时刻。  ▲陈冲在书中真实地回忆道，她的第一段婚姻也有过这样的日子（N在书中代指柳青）。  ▲上面是一段未经考证的，柳青对于这段感情的看法和对陈冲的评价，看起来也是比较客观平和的。  ▲柳青近照，看上去还是精气神很不错的。   在《末代皇帝》大获成功之后，陈冲在好莱坞的片约纷至沓来。这次她选择了一个和她之前的银幕形象截然不同的角色，就是《壮士血》里一个无种族设定、不用刻意口音的强悍女性角色，在那个年代当属难得。  陈冲在《壮士血》里合作的男演员是鲁特格尔·哈尔 ，他在这之前最为人所知的银幕形象是电影《银翼杀手》里的仿生人Roy Batty。   ▲陈冲（图右）与鲁特格尔·哈尔（图左）。鲁特格尔出生于荷兰。自幼学习表演，一生中出演了许多戏剧、电影和电视剧集，塑造出不少广为人知的角色。他在祖国荷兰享有很高的知名度，曾于1999年被公众评选为“20世纪最佳的荷兰演员”。那时候走出国门走向国际的陈冲，和鲁特格尔的这张在她洛杉矶公寓里依偎的合照，真的有一点梦幻联动的感觉。而两人在合作期间，确实是产生了别样的情愫的。   可是一段缘分能走多远，除了心心相印的前提，时机也是非常重要的。那个时候陈冲已经恢复单身，但是鲁特格尔是有妻子的。  《银翼杀手》是科幻影史，乃至整个电影历史中的经典，所以Roy Batty也自然是鲁特格尔一生中最广为人知的角色。如宿命般，《银翼杀手》的时间背景是2019年，鲁特格尔也于这一年去世了。 得知消息的陈冲在书里写道：“几十年后，开车在绵延的日落大道上，我第一次意识到我的确深爱过他，一股迟到的思念从眼睛里溢出来。” 她说：“我们珍爱的一切都将在沙漏中流逝，人还有什么比这更切身的体验？” 陈冲后期在访谈里对这十年有过一个回顾：“81年刚出国肯定一切都不习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不适，这个不适真的是全身心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体验的。然后一出国之后，自己的初恋失败了，我觉得这对一个女孩子的人生来说是定义性的。 然后第一次婚姻又失败了，我个人在感情上是比较重情，比较敏感的，对这一类事情不是无所谓的。我都觉得这10年的确是一种浪费。如果说人生是有一些遗憾的话，我觉得当时要是有个人点拨我一下，让我不要浪费那么多美好的时光就好了。” 人总是要到一定的年纪，才会比较客观的认识到爱情的意义和份量，在人生中的排位顺序，认识到究竟适合和什么样的人牵手余生。可是对于年轻的女孩子来说，能有超越年纪和经历的认知几乎是无法做到的事情。 最终陈冲还是等到了属于她的缘分。 1991年除夕，陈冲经人介绍认识了心脏科医生许彼德，1992年，两人结婚。婚后，陈冲和彼德育有两个女儿 。        翻遍全书，曾经的她，爱过那么多人，也被那么多人爱过，立体丰富的个人魅力和银幕形象相互融合，交相辉映，为我们贡献了很多经典的作品。   她见过广阔的天地，扮演过迥异的众生，终于也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她自认是传统的中国女性。她说：“对待人生，我选择了一条大多数女人都会选择的道路。我要一种安定、体面、幸福的生活。每个女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坏女人，所以做演员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我可以在电影里体验别的人生，让那些本来被你压抑的东西释放出来。而且有趣的是，正视这些东西，会让你成为一个更好的女人。” 鲍勃迪伦唱着：一个男人要走多少路，才能被称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其实对女人来说，也是一样，而女性的道路常常更为复杂曲折。 相比男性，她们往往会在年轻的时候对于感情倾注更多的关注和寄托，有太多本可以在人生中大放异彩的女孩在捱到盛开之前，她们那原本就更加纤细敏感的神经就已经被那些呼啸而来的车轮辗落成尘。 而陈冲，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她是冲出这份重围的一个幸存者、胜利者，既是因为有很多的运气，也因为有着不停歇的坚持、探索和自省。 直到今天，陈冲仍然在自己热爱的事业里继续努力，抓住属于自己的机会，创作着更多的作品。年轻时更多囿于男女之间的爱，早已在历经岁月的万重山之后，变得更加宽广、扎实和深刻。 感谢陈冲告诉我们：爱与生俱来就像勇气和力量那样——是用不完的，是越用越多的。所以即使爱始终与残酷相伴，我们还是要鼓起勇气爱自己、爱工作、爱生活、爱家人，用来对抗这一路必定会遇见的，那样多的艰险和无常，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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