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人地 | 2023-10-06 09: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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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一座拥有“逆天改命”般创造力的城市。 世界上很少有城市像她一样，既没有得天独厚的自然禀赋，也缺乏长期以来的政策支持和资源倾斜，却以五千年文明的时长为尺度，不断地改造自然、迭代自己，从“人或为鱼鳖”的江河横溢之地，硬生生造出一座“人间天堂”。 5000年前，良渚人在这里造出了一座面积近300万平方米的雄城，造出了中国迄今发现最早的大型水利工程，发出五千年中华文明的先声。  良渚古城遗址全景 摄影/朱露翔 1000年前，苏东坡上书《乞开杭州西湖状》，在他前后几百年、十几位“杭州主政官”和无数劳动者的努力下，造出了一座定义中国之美的湖泊，西湖。  西湖苏堤 摄影//肖奕叁 45年以来，无数的杭州籍民营企业家成为时代的“弄潮儿”，“电商之都”、“互联网之都”……这片土地更是见证了一批批的“造富”神话。  大运河亚运公园与未来科技城 摄影//肖奕叁 今天，他们还要造一场盛况空前的繁华盛会—— 他们以人力控制花卉的开放周期，只为让城市高架上长达500多公里、共计215万株的月季花，定时为亚运来客盛放。  亚运会灯光秀 摄影/朱露翔 他们在钱塘江两岸打造出盛大的灯光秀，光柱穿透云霄，被网友们戏称“通知天庭杭州办亚运”、“玉帝来了都得敬杯酒”。 更多的细节则藏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杭州的“产前焦虑”有多严重？每一块砖、每一片地、每一条路都要修到平整好看，每一栋楼、每一片绿化、每一趟地铁都充满了亚运元素，目之所及尽是花团锦簇，甚至专门为居民家中送去了一盆盆花卉……  亚运会开幕式现场 来源/亚运会开闭幕式纪录片《绽放》团队，摄影/汤正勋 在这场举世瞩目的盛宴背后，是无数公职人员、建设者、学生乃至每一个杭州居民倾力同心的奉献；正如在这座风流千古的城市背后，是历朝历代无数王侯将相、文人墨客、豪门巨贾乃至贩夫走卒们兢兢业业的耕耘。 是的，杭州正是一座“人造天堂”。  中国代表队入场 图/视觉中国  钱塘江时代：蛮荒之地的转身 浙江，本就是一条河流的名字。 钱塘江穿省而过，如同书圣笔下银钩铁画、曲曲折折的“之”字，因而又名“之江”、“浙江”。作为浙江人的母亲河，它以一己之力贡献了省名和省会名，也就是浙江和杭州的古称之一“钱塘”。在千年以前，作为长驱入海的河流，钱塘江在入海口塑造了先民赖以生存的冲积平原，同样也带来了泛滥洪灾。   鸟瞰视角下的西湖与钱塘江 摄影/傅鼎 没错，杭州并非生来优越，钱塘并非自古繁华。 在水患泛滥的“钱塘江时代”，良渚人率先出手造物。他们在水边高地上，造出了一座面积近300万平方米，与颐和园相差无几的雄奇古城；在都城之中，更有大大小小十几条堤坝，共同构成了当时世界上最宏大的堤坝系统；古城内最瞩目的莫角山土台，总土方量更是与古埃及的大金字塔相当。  良渚古城遗址宫殿区 摄影/朱露翔 除此之外，良渚遗址中还发现了总面积5600平方米的稻田遗迹，证明了稻作文化的兴盛；出土了葫芦、甜瓜、桃、梅、杏、柿、芡实、菱角、贝壳、猪骨等遗存，一份穿越千年的“杭州食谱”跃然纸上；更有大量精美的玉琮、玉钺、玉璧等玉器，象征着地位和丰饶。  良渚文化代表性的玉器文物 摄影/柳叶氘，设计/鱼一条 这个延续千年、强盛富足的文明，或许因洪水、战争等原因消亡在了历史长河之中，却掀起了杭州这片土地上人类改造自然的大幕一角。 试想一下，在千年以前，今天杭城大部分所在还是一片大海，海水和江水在这里混为一体，只有几座山露在水面上：那孤零成岛的是孤山，碎落一片的是灵隐诸山，南北相对成海岬的，是今天南边的吴山和北边的宝石山。约2600年前，随着钱塘江带来的泥沙越积越多，一个由岬角之间沙洲截断海水而成的“潟（xì）湖”，初步显露峥嵘。  三面环山一面城 摄影/肖奕叁 没错，这就是西湖的前身。 然而彼时的杭州依然蛮荒，秦二十五年设钱唐县（唐朝才讳称“塘”），相传当年秦始皇带着李斯、胡亥一路东进，汹涌的钱塘江让千古一帝也望洋兴叹，只能从上游富春江找了狭窄平缓的江面渡过。  钱塘江滩涂 图/视觉中国 到东汉，在官员华信等人的倡导下，杭州人民将钱塘江和潟湖之间堆积的泥沙，加固升级，形成一道“防海大塘”，于是两者彻底分开，自此以后，江是江，湖是湖，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一座由人力塑造的天下名湖就此诞生：西湖。  西湖时代：顶流名人收割机 在中国所有的湖里，西湖最傲娇。 她就像是一幅贯穿古今的名画，集邮似地凑齐了历朝历代数以百计名家的印章，人家得一便奉若瑰宝，恨不得束之高阁，挂起来裱起来，逢人必言“xx之乡”、“xx故里”，但西湖便是西湖，它不倚仗任何风流人物扬名，反倒是文人墨客以未到西湖为憾。  烟波万顷的西湖全景 摄影/肖奕叁 然而治理西湖的初衷，其实并不是“造景”，而是为了耕地和居民的水资源。 自华信筑堤、江湖分离之后，大凡能在杭州留名的主政之人，都有过治理西湖、保障民生之功——或者你也可以称他们为：“杭州市长”。在西湖独步天下的风景背后，其实是一部呕心沥血的杭州建城史。  雷峰塔与滨江 摄影/肖奕叁 今天我们所知的“杭州市长”里，苏轼与白居易最为知名，大抵是因为他们既是政客也是文人，在课本中“上镜率”高，算是“明星市长”。但事实上，仅唐代的杭州刺史就有99人，其中大多都勤勤恳恳，造福一方。 白居易自不必多说，“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他将西湖视为杭州的立城之本，不仅开发出西湖在农业灌溉、防洪抗旱方面的价值，更是凭借自身的文人名气，将西湖的文化属性宣扬天下。   曲院风荷秋色、苏堤春晓、断桥残雪、雷锋夕照 左上、右上、左下摄影/肖奕叁；右下摄影/潘劲草 大唐的最后一任“杭州市长”——或者我们更多称他为吴越王钱镠，同样在治理西湖上功勋卓著。他甚至专门成立了一支清扫西湖淤泥、日常维护的队伍，名为“撩湖兵”，足可见其“百姓藉湖水以生，无水即无民”的执政理念。 据今天大约1000年以前，北宋的元祐五年，世界上最懂西湖的男人，苏轼，上书了一份历史性的文件《乞开杭州西湖状》，给这方湖水赋予了一个绝佳的比喻：“杭州之有西湖，如人之有眉目，盖不可废也。” 这座江湖塑造的小湖，本该如同无数潟湖的命运一样，逐渐淤塞废弃，正是杭州无数官员和劳动者的同心协力，才得以留存至今，甚至成为中国名人最青睐的所在。  宋人书画中的西湖名胜 摄影/柳叶氘，设计/东子 它或许是最受欢迎的名人陵园，既有无限柔情的“钱塘苏小小之墓”，也有“精忠报国”的岳飞，有“要留清白在人间”的于谦，有“也留正气在乾坤”的张苍水。就在这日日莺歌燕舞的西湖边，却始终有中国人不屈不挠的精神代言。   图1-图2:岳飞、苏小小之墓 图/视觉中国 他也是新思想传播的场所，近代以来，这里涌现了湖畔诗社、西泠印社、国立艺专等艺术阵地，甚至就连后来的共和国宪法，也是在西湖北山街84号的院子内完成了初稿，因此，新中国第一部宪法的初稿还有一个名字，叫作“西湖稿”。  西泠印社（可不是“冷”哦） 摄影/柳叶氘 至于今天看到的西湖，不仅是千古人物的塑造，更是当代治理的典范。 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杭州市斥巨资兴建了钱塘江引水工程。将净化的钱塘江水穿越玉皇山、九曜山注入小南湖，再经西里湖进入外湖，工程日取水量可达40万立方米。每隔33天，整座西湖就能彻底换一次水。而且还不断优化修复西湖的生态：调整不同区域内的水生植物种植面积；摸清生物群落结构和资源状况；优化调控西湖中动物的食物链结构。  西湖玉带晴虹 摄影/江南君z 于是，江河湖海连成一体，花鸟鱼虫和谐共生，西湖之美，正在于顺应自然的人力施为，下大功夫却无斧凿痕迹，看似浑然天成，却是人造之功。  大运河时代：杭城千年造富史 西湖是杭州的面子，大运河是杭州的里子。  拱宸桥两岸的日暮 摄影/谢紫东 苏轼说西湖如眉目，人无眉目则气质全消，那么大运河就如筋骨，人无筋骨则无以立身。西湖让杭州成为文人的圣地，大运河则是支撑起这片繁华盛世的经济来源，贡献了杭州一脉相承的商业基因。  穿城而过的京杭大运河，撑起了杭州的脊梁 摄影/潘劲草 隋大业六年(610年)，中国版图上多了一条贯穿南北的大河——不过要注意了，这可不是如今的京杭大运河。它北起涿郡（北京），南抵余杭（杭州），中间则在洛阳拐了一个“人”字形的弯。开凿大运河，称得上泽润千年，杭州的繁荣，至此拉开了序幕。 运河带来的水运便利，让杭州迅速地发展成一个“珍异所聚”、“商贾并辏”的商业城市，从此以“东南名郡”见称于世。其中盐业的繁盛，隐隐还影响了另一位将杭州捧上神坛的人物，他出身草莽，最初只是一个贩盐汉子——这就是那位，文可“陌上花开缓缓归”，武能“一剑霜寒十四州”的吴越王，钱镠是也。   吴越国玉器和钱镠金书铁券 图1摄影/潘劲草；图2摄影/动脉影，设计/鱼一条 一座城市的气质往往和他历史上出现的人物息息相关，如果非要选个人，杭州更像这位“保境安民”的吴越王——杭州绝非铁血刚硬之都，也非野心勃勃的龙兴之地，更不是决定天下兴亡的百战之城，她是不消磨人的温柔乡，是不逼迫人的英雄地。 这种温和气质，非常有利于杭州的商业环境，也无怪乎南宋政权几经辗转，最后依然选择了在杭州“偏安”。  紧邻南宋太庙的大马弄社区 摄影/肖奕叁 宋人南渡，让杭州的繁荣程度达到了巅峰，甚至有学者认为，当时拥有100万人口的临安城，已然是世界第一大都市。在这座造富之城里，皇亲国戚、王侯将相成了实力强劲的消群体，小手工业者、小商小贩、工匠以及农民们，则成为商业文明的主动力： 在这里，作坊、团行、酒楼、茶馆、瓦舍比比皆是，灯火通明的夜市，昼夜迎客的酒楼，行走江湖的艺人，通宵叫卖的小贩，不断涌入的游客……勾起了一幅灵动活泼的南宋生活画卷；  河坊街街区，曾是南宋清河郡王张俊府邸所在 摄影/肖奕叁 在这里，丝绸业带来了美不胜收的绮绣，印刷业达到了中国历史上雕刻印刷的高潮，南宋官官窑堪称传统瓷器领域的审美顶峰，精致的园林则来自皇家、贵族和禅院。  丝绸和南宋官窑 左图/视觉中国；右图摄影/动脉影 作为国际贸易港口，阿拉伯人在杭州自由往来，中国四大清真寺之一的凤凰寺就在杭州，随之流通的，宝石、珊瑚、明珠、象牙、龙涎香、乳香浸药进来了，蚕丝、绸缎、瓷器、茶叶出去了，杭州真正成了一个国际化都市。 南宋把农历八月十八定为观潮节，这一天，有无数善水的越中男人手执彩旗，穿行浪里，与自然搏斗，被诗人称为“弄潮人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而杭州这座城市，除了盛产观潮节的弄潮豪杰，更是盛产“时代的弄潮儿”。  钱塘江潮水 图/视觉中国  东海时代：弄潮儿向涛头立 近一个月以来，所有杭州居民最熟悉的三个人物，无疑是出现在城市每一个角落的亚运会吉祥物：琮琮、莲莲和宸宸。他们代表着杭州的三大世界遗产，良渚古城遗址之“玉琮”，西湖的“接天莲叶无穷碧”和京杭大运河上的拱宸桥。  杭州湾大桥 摄影/潘劲草 这三大遗产，也见证了古典杭州逆天改命的过程——在水患泛滥的钱塘江时代，良渚古城点燃了文明的曙光；在唐风宋韵的西湖时代，西子湖畔缀连起杭城的文脉；在商业勃兴的运河时代，拱宸桥目睹着经济的繁荣。 然而在古典江南的余晖落幕后，杭州迎来了更为广阔的：东海时代。在这一时代，杭州凭借绵延不绝的创造力，涌现出了无数的时代弄潮儿。 作为全国民营经济的领头者，杭州已连续 20 年蝉联全国“中国民营企业 500 强”最多的城市，其中民营制造业 500 强更占到全省近三成。  杭州CBD 摄影/张力 在杭州持续扩张的行政版图中：互联网上赫赫有名的“萧山女婿”背后，是萧山当地繁荣的民营企业；富春江畔的诗意小城桐庐，则走出了快递江湖中的“三通一达”；千岛湖的水灌入了农夫山泉的瓶子，千岛湖养的鲟鱼产出了鲟龙科技的鱼子酱，千岛湖的水底还泡着阿里巴巴等互联网企业的数据中心。  杭州未来科技城 摄影/肖奕叁 而根据招聘软件显示，杭州近年的平均薪资水平位居全国城市第四，超过了广州、苏州。都说浙江人在海外创造的GDP，接近浙江省一年的GDP，如同在海外“再造一个浙江”；那么杭州作为互联网之都、电商之城，则在互联网上“再造一座杭州城”。  钱塘江旁的杭州城 摄影/风灵映像 据统计，目前杭州已有近五万主播，直播相关企业超 5000 家，为全国第一，带动就业超 100 万人；而且2020年全国的28000家MCN机构，60%以都聚集在杭州；更有“互联网之都”特色的是，这次杭州亚运会，也将电子竞技加入了亚运比赛项目之中。 2023年6月15日上午，亚运圣火从良渚古城中心的大莫角山采集；2023年9月23日晚，象征着1亿“数字火炬手”的金色数字人手持火炬，“点燃”了名为“潮涌”的奥运主火炬塔。  亚运会开幕式 图/视觉中国 从五千年前的良渚先民，到高度数字化的大数据之都，再到每一个勇立潮头的新时代杭州人，这座城市的创造力，正如钱塘江那来自月球引力催生的潮水，一线接着一线，永不停息。  亚运会场馆烟花绽放 为了办好这次亚运会，杭州也是“拼”了。走在杭州街头，红绿灯、绿化带、公交车……到处都有亚运元素，堪称“五步之内必有宣传”。 杭州地铁也主打一个沉浸式体验，铺陈了沙地、泳池、跑道等各种比赛项目的场景，一进地铁站还以为自己也上赛场了……绚丽的亚运主题灯光秀，怕是连天庭都通知到位了。  图源网络 正沉浸在亚运氛围中的杭州，其实一直都是一座内外兼修、人文与自然景观共存的美丽城市。  西湖十景之一的曲院风荷 毕竟杭州的“老市长”都是白居易、苏东坡这般的人物，因此自古以来杭州就是以文人的眼光来建造，一半是自然、一半是诗人赋予的人文之美。 而提到“人文”，就不得不提到今年火出圈的寺庙文化。   网红法喜寺的经典打卡机位 在媒体报道的马蜂窝大数据中，2023年春季仅一周内，各地“寺庙”的平均热度涨幅高达138%。而在最受年轻人关注的寺庙榜单中，杭州的诸多寺庙如灵隐寺、法喜寺等皆拔得头筹。 其实早在2020年，全国寺庙之风并未走红前，杭州的法喜寺就已经爆红网络，而老一辈所钟爱的灵隐寺，更是常年在杭州必去景点的行列。  灵隐寺入口处景观，禅意尽显 而随着今年寺庙文化的爆火，使得以往象征神秘的寺庙变得具体与亲切。心灵庇护所成了它的全新代名词。走进寺院大门，仿佛可以短暂地从世间的纷扰中抽离，在若隐若现的禅音和香火气间，每一个忙碌的灵魂都仿佛得到了喘息。  杭州寺庙大多修建于山间，去寺庙不仅可以祈福更有自然野趣 在上班和上进中选择上香，并不是一味的将希望寄托，也不是完全“躺平”。而是短暂地远离纷扰的生活，许下美好的愿望后，再度投入到日常的奋斗。   灵隐寺附近的酒店也融合了寺庙的禅意 全国寺庙不胜枚举，为何一众年轻人甘愿坐飞机坐火车，千里迢迢来到杭州祈福。究其原因，恐怕不仅在于杭州寺庙多而美，更在于其与时俱进的创新。 早在北宋时期，苏东坡就曾说过杭州有“三百六十寺”。而画家林风眠在《美术的杭州》中写到：“杭州西湖寺观林立，正是杭州西湖比别的地方更富于天然美的证明。”  永福禅寺中景观 以上两处都是杭州寺庙数量众多，且皆风景优美的有力证明。而今天我们在游览中，也不难发现，杭州寺庙散落各处，拥有一样的风雅，却美的不尽相同。  杭州的素食餐厅数不胜数 而杭州寺庙的不断创新，则更是让人狂喜。寺庙周边的帆布袋、福袋、手链等被疯狂抢购的背后，是年轻人认为把“福”带回了家里，留在了身边。  中式的设计备受年轻人喜爱 而寺庙门口开出的禅意茶室、咖啡店，及寺庙推出的斋饭、超经、诵经，甚至衍生出的寺庙义工活动，则是让大家沉浸式体验寺庙文化、禅意之旅，“心灵被洗涤”的更加彻底了！ 杭州寺庙千千万，有太多小众寺庙等着我们去发掘，除了灵隐寺、法喜寺，杭州还有这样几间寺庙，别错过！   自灵隐寺向西200米左右，隐秘着一座与灵隐寺同时期建造的花园式寺庙——永福禅寺。与熙熙攘攘、烟火不绝的灵隐寺相比，这里更显清幽禅意，而大门处的“钱塘第一福地”字样，更是将“福气之旅”的氛围感拉满。 私以为永福禅寺的美，在于若隐若现，殿宇、亭台依山而建，掩映于苍松翠柏间，一路上拾阶而上，惊喜不断。古树、黄墙、小溪流水，还有小沙弥石像分布其间，禅意之余又多了一丝童趣。  在大雄宝殿可以眺望西湖边的亭台楼阁，以前只有杭州人才知道。而寺庙自带的福泉茶院，则能尝到寺内僧人亲子种植采摘制作的龙井茶。寺内还推出了名为“慈悲”的咖啡饮品，将外来饮品与本土文化巧妙结合，永福禅寺到底还藏着多少惊喜！   净慈寺也是依山而建的布局 还记得小学课本里的《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吗？里面的“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更是在我心中的种下了想去西湖一游的种子。所以既提杭州寺庙，怎能不知净慈寺。 它坐落南屏山慧日峰下，寺内一口大钟声音洪亮，因而有了西湖十景之一的“南屏晚钟”。而其实它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雷峰塔和西湖的隐藏打卡点。  登上规整的台阶，最高处就是是释迦殿，这里视野很是开阔，很多摄影爱好者都透过释迦殿的门与雷峰塔合影，以往只能仰望的雷峰塔，如今竟有了机会可与之“比肩”。试想日落时分，近处是洪亮又让人沉静的钟声，远处是西湖的橘黄色日落、和被光影晕染的雷峰塔，岂不美哉。 而值得一提的是，净慈寺的素食也很出名，素烧鹅和素月饼在寺院美食“网红化”之前，就已在杭州市民之间口口相传，甚至要提早排队去买，饕客们别错过。   有人说高丽寺的梅是江南梅的天花板。是否认同，恐怕只有亲自前往、一探究竟。慧因高丽寺十分小众，但却是少有的宋风寺庙。它最早建于927年，2004年复建之时，参照的是“古高丽寺图”的规模和布局，前后历经两年零七个月，可见工程之用心。而大雄宝殿中佛像“生漆脱胎”的工艺，如今已近失传，算得上是杭州独一份。   杭州的寺庙大多集中在市区或是市区不远，闹中取静。唯独径山寺远居山林，沉浸式幽深寺庙体验，选径山寺准没错。径山寺被称为教中国化之后最后的高峰，是“江南五大禅院之首”。  但最为人熟知的，则是它是日本茶道的起源地，每年都有日本茶道中人慕名来到径山寺，一偿“寻根”的心愿。而如今被径山寺保留下来的传统的径山茶宴，历史已有1200年之久，对“茶话会”、日本茶道、民间茶文化有着重要的影响。径山寺能够将此保留，不仅是对传统文化的保护，更是让年轻人了解自己的文化。  杭州寺庙因其一半人文一半自然的特点，得以让我们跨越千年，仍能与古人共赏美景。 而四时皆美、常来常新的杭州，还有更多的宝藏等待我们去发掘，而亚运会的到来，一定会让更多的人认识杭州，爱上杭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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