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人地 | 2023-07-06 10: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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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交加的晚上，有个女人在窗外哭泣，你是躺在床上瑟瑟发抖，还是冲出去来场艳遇？清末时的苏州有个老光棍就按捺不住，对方年轻又漂亮，豪雨不归的福利，代价却是倾家荡产。 一：夜奔 当时苏州阊门外有个铜匠，靠着手艺攒了不少钱。可惜他本性悭吝，就是个工具人，以至于衣服鞋子都是缝缝补补，租住的房子也是间老破小，年过四十，活该孑然一身。 某个风雨交加的晚上，躺在床上正自怨自艾的铜匠，突然听见窗外传来女子的啜泣之声，听得他蠢蠢欲动，打开门一看，竟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浑身衣衫湿透，长得姿色撩人。 铜匠看得口干舌燥，欲火升腾，赶紧请人家进来烤火喝茶，好一阵嘘寒问暖。  说完，少女又取出一支金簪交给铜匠道：“大叔，谢谢你的好心，我也无以为报，只有这个就当感谢你吧。” 两人聊到大半夜，铜匠试探着问道：“我这屋子小，又只有一张床，你说，今晚我们两个人怎么睡呢？” 结果少女沉默了一会，竟然羞答答道：“既然都来这里了，自然都听你安排。” 铜匠听完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就将少女扑倒在床上。  等铜匠刚想斯斯然起身，突然有一群操着江北口音的壮汉，踹开那扇破门就冲了进来，看见少女厉声道：“你果然在这里！” 随即又有几个人摁住铜匠怒喝道：“你竟然敢诱藏良家女子，也跟我们一起去见官吧！” 少女低着头不敢出声，铜匠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全身发抖、抖如筛糠，他一辈子老老实实两点一线，哪里经过这场面。  少女只是跟小鸡啄米式地点着头，这伙人抓着她并这些金银首饰大摇大摆就走，看得铜匠心里滴血，却又不敢吭声，这可都是他这些年没日没夜攒下的家底呀！ 几个按着铜匠的人作势也要把他带走，有个年长的人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东西跟人都拿回来了，就饶他一回。” 几人恨恨呸了几口，这才轰然而去。留下铜匠看着满地狼藉，欲哭无泪。  苏州乡下有个土财主叫老张，年过四十老婆去世了，也没有留下一儿半女，搞得孤零零一个人着实凄凉。 某日老张去到阊门那边散心闲逛，街上有个大妈冲着他热情打招呼。老张一瞅，好像在哪里见过，又说不出来，寒暄几句后，就被大妈拉到她家坐坐。 大妈跟老张寒暄近况后问道：“所谓人生三大苦，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听说最近你夫人去世了，一个人可真不容易呀！你有想过续弦再娶一个夫人呢，还是买个妾室。” 古代可也是一夫一妻制，正妻只能有一个，再娶个老婆，那可是能分财产的。老张一不想分财产，二不想被人管，当即道：“自然是想买个妾室。” 大妈拍着胸脯道：“这事您就交给我瞧好吧，保证给你找个靠谱合意的。”  年轻女子听了顿时满面通红，低着头呆立在那。老张虽然嘴上客套道：“这怎么行，我只是想买个妾室，你女儿可是好人家的女子呢……”一边却忍不住拿眼角偷偷上下打量了个遍，但见她身材凹凸有致，长相娟秀宛如小家碧玉，看得老张忍不住吞了几口口水。 大妈见此也一笑道：“大家认识这么多年，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老公走得早，也没有个儿子继承香火，所以早就想遁入空门，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唯有被这个女儿拖累，只能先照看着。我知道张老板你人不错，她去了你家也算是有个归宿，这样我走的也安心。只要你付洋钱一百，让我在空门之中有个养老钱，我女儿你现在就直接领走，也不用搞什么聘礼酒席之类虚头巴脑的，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行与不行，就凭你一句话！” 老张听了冲口而出道：“好，爽快！”他正好身上带了这么多钱，脑门一热当即全部拿出来。大妈果然也信守诺言，呵斥着让女儿跟他走。  老张身边的女子也泪流满面，痛哭回应道：“阿爹，阿爹！” 两船靠近，一伙人就冲上船抢了女子就走。老张忍不住想拦一下，几个大汉就气势汹汹、撸袖宣，幸而这附近行船络绎不绝，更有人停舟围观，这才不至于太过分。 老张又急又怒道：“她是我新买的小妾呀！”说罢大声将方才之事说出来。结果对方听了只是冷笑道：“可有婚书？可有契约？” 老张一愣，方才开开心心，人钱两迄，却偏偏没想起签个合同。老张急得赶紧拉着女子道：“你倒是说句话呀，刚才我是不是给你娘钱了。”女子却低头不出一言。 至此，老张终于幡然醒悟，自己被那大妈给耍了！苏州一带，将这等套路称之为“放白鸽”。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呀，还在老张心胸闷气短、张口结舌时，那伙人早已一哄而散。  当时的上海宝山一带，有个姓黄的哥们，他老婆姓李，颇有姿色。可惜黄哥穷得叮当响，家里就连饭都吃不上了，就跟老婆商量，怎么能赚到钱。 老婆看他这副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也怪这辈瞎了眼命苦，嫁了这么个废物，当即冷笑道：“你作为一个男人，竟然问我怎么赚钱？这样吧，你要不把我卖给人家当妾室，可以有百金进账，要不把我卖去青楼当妓女，可以有千金进账。” 黄哥满脸赔笑道，这怎么行。老婆道：“那要不就去放鹁鸽呗！” 鹁鸽，是一种鸽子，现在大白话就叫放鸽子。 当时上海一带就专门有人假装把妻妾卖出，然后老婆趁机逃回来，这就是放鸽子的本意。  当即，黄哥就跟老婆伪装成两兄妹，四处物色目标，因为黄哥老婆姿色妖娆，很快他就将老婆卖给浦东一个姓曹的土财主家当小妾。 过了三天，黄哥就去曹家假意想看望妹妹，结果老婆根本没有露面，搞得黄哥心里颇为落寞。 曹家人倒是挺热情，盛情款待后还邀请黄哥留宿。第二天黄哥都要告辞了，催促所谓“妹妹”出来见个面、道个别。 结果老婆还是不出来，黄哥急眼了，大声喧哗时，老婆才姗姗来迟。  说罢，老婆就要作势喊人，黄哥大为窘迫，只能灰溜溜地踉跄而归。 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说好的放鸽子、放鸽子，结果放的鸽子一去不复返了，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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