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谷粉丝 |
2022-08-25 07:17 |
同里古镇,有烟火气息的寻常生活 图/文:TIM生命过客 与乌镇不一样,同里,是依然有着本来生活样子的古镇。 江南水乡去过的也算不少了,但是能有时间停下来,细看同里,也属难得的缘分。
[古镇黄昏] 去镇里,要走过几座石拱桥,鹅卵石路铺了有一公里远,让远道来的客人又忧又喜,喜的是这条路颇有古风,忧的却是手中的行李箱磕磕碰碰的拖将进去,估计箱底的轮子都要掉光了。到得同里水乡剧院,左拐再进小巷不远,就是我们落脚的同里红尘客栈,客栈安静优雅,隔壁是清代老宅“嘉荫堂”。百米之外,还真就是“红尘滚滚”的商铺街道和游客广场,傍晚的窄巷却空寂无人,从巷底走来个禹禹独行的阿婆,成了我们迅速捕捉的画面。 我们性喜安静,难得主人也很放心和宽厚,安排我们住下,就任由我们天马行空自由散漫了。 古镇的黄昏,是游人散去后的生活样子,沿着河岸,搭起了很长的凉棚,摆满了座椅,却客人稀少。河道交错,古桥很多,最早的古桥如“思本桥”是南宋的,还有“太平、吉利、长庆”三桥。桥洞的两侧石条,镌刻着对联,比如普安桥的对联是“一泓月色含规影”“两岸书声接榜歌”。有的石桥,会有几条分叉河道和长廊,但又都是顺河而建的长廊,木廊柱,黑瓦片,挂了几盏昏黄的路灯,勉强能看清来往的人,聊胜于无。 河道里的小船早就一溜歇在小码头边,家家户户的门口,其实都是一个小码头,几级台阶下去,主妇就可以蹲在水边洗菜、洗衣服;有个大叔手臂上戴着袖套,提着个煤球炉子,站在河边生火,大概是煤球潮了吧,一时只见烟尘四起;转角人家门口,婆婆就着一点光线,拿了把剪子,低头剪着笸箩里的一堆鸡头米,也叫芡实,那可是这个地方的一宝。 后来我们在苏州平江路的一家甜品店,点了一碗鸡头米甜汤,那一碗汤汤水水里,总共也就5、6粒鸡头米,两三朵桂花,塞牙缝都不够。
[老宅园林] 退思园是同里唯一的“世遗”,也是最大的园林了,只是看多了那些太湖石叠砌的山水庭院,除了想象一下数百年前,大宅主人三妻六妾、呼奴唤婢的生活,似乎已经难有打动人的地方了。古代读书人习惯将自家的园林赋予深刻的寓意,退思园的名字就出自《左传》“进思尽忠,退思补过”的名句。让我感兴趣的不是那层层递进的曲径回廊,而是后花园中水边的“画舫”,那是一座仿造的画船亭子,主人借此实现足不出户,就可邀三五好友来家里,“画船载酒,吟诗作赋,听风赏月”,极尽风雅之事。登上画舫对面的假山,几簇疏影横斜的红叶,是我们在十月的江南,唯一看见的秋色。 我们在兜兜转转间,把嘉荫堂、崇本堂、耕乐堂都打探了一遍,不记得在哪个园子里,竟然有假山还有飞瀑的景致,当然,那应该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我们看到了,欢喜就好,不必深究太多。 我们去过了很多古镇,遇见很多的老宅子,有些荒败坍塌人去楼空,有些还有后人居住,却也是残破荒废,从依稀还能分辨的高墙大院,想象百年前盛极时的模样。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如此而已。
[小镇生活] 我们一直顺着古镇的河沿走,可以走出去很远。 有几次,都走出了镇子,看到满目的庄稼地,在风里摇摆。 走着看着,都是小镇人家的生活样子。背着娃娃过桥的小媳妇,骑着着自行车穿过巷子的男人,两个并排蹲在水边洗衣的女人,五六个围坐在门口聊家常的一家人,弯着腰拾掇墙根花草的老人。 走累了,在河边饭馆搭的座位上坐下来,点几个菜,就着凉爽的晚风,看对岸的老街坊邻居,倚在自家门前唠嗑。她们总是有那么多的话说。白天我们走过去走回来,晚上我们点了菜吃完了饭,她们还站在那里轻声细语,说个没完。 随着菜端上来,就有一位风韵犹存的大姐靠近来询问,要不要听她唱昆曲和苏州评弹,手上一张歌单,一支麦克风,一只手提小音箱,给个10几20元钱,她就坐下来,声情并茂的唱了几小段曲子。听还是听不懂的,但是,我们欣赏的就是那份咿咿呀呀的江南腔调,那份水乡独有的趣味。 听了小曲,就忘了菜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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