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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之虎 2022-05-24 14:32

最近读《是鹰总会展翅高飞》,大意是两只鹰蛋随母鸡孵出,小鹰与小鸡一同生长,其中一只鹰不满足做普通的鸡,自信该是雄鹰,后来终于飞上蓝天;另一只鹰随遇而安,逐渐丧失飞翔能力……我由此想起孩童们玩的“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还有鸡免同笼和平相处的名题,手头上正好还有一个关于鸡和鹰的故事,说的是一个农夫在他狭小不洁的农舍里,发现一只和小鸡差不多的鸟,它这里抓抓,那里刨刨,农夫肯定这是一只没出息的鸡;一位智者不以为然,就要过这只鸡,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将它带到山顶放飞,深情地说:飞吧,你是鹰!这是一个叫图图的南非主教、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的佳作。
鸡和鹰!我向自己的孩子学舌讲述,也对孩子说:是鹰总会展翅高飞。每个人赤裸裸、哭啼啼来到这个地球村,原来彼此没什么异样,有的摇身一变长了出息,有的脑瓜不笨却没有作为,或许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讲清的。
其实,鸡也好,鹰也好,它首先要生存,如有哪个生出来就自命不凡、胡冲乱撞,则大有可能早早地消亡、蒸发。小鹰与小鸡为伍,它的幻梦是甜美的,但要建立在可行的基础之上,不能听到恐龙威猛就想做恐龙,见到狮子英姿就想当狮子,发现熊猫高贵就想做熊猫,觉得蓝鲸在波涛汹涌的大海惬意潇洒就想象成为一头蓝鲸,角色定位是关键,最好是年幼时就觉醒,再抓住时机义无反顾地飞向属于自己的广袤的山野。古代的隐士未必心平如水,像诸葛亮出山时凭三寸不烂之舌,故意吊刘皇叔的胃口,说心里话,他何尝不盼着早日离开那“鸡舍”茅庐呢?
但在实际生活中,“不”字把不少人限制死了,年龄、身份、资历、资金、婚否、学历、相貌、户口等等,让有的人无可奈何、望洋兴叹。阿基米德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动整个地球。”这对于崇尚平安是福的国人是多么振奋,鲜活的文字永远洋溢着青春的活力,让我们与遥远的古人共同体味“自信”的分量。当然,在特定的背景下,你还只是普通的沙拉,不是价值连城的珍珠,就要增长才干、积蓄力量,但不能听天由命、怨天尤人。
真正的小鸡并不可怜,它们在祖辈套定的游戏规则里自得其乐。而小鹰混于小鸡群中,天地狭小、束缚甚多,肯定要抗争,要探求,要有张扬个性的冲动,要有不满画地为牢的宣泄。条件制约人,环境影响人,希望激励人,别嘲笑井底之蛙,要遗撼黔驴技穷,当欣赏狐假虎威,须知剪掉了翅膀的雄鹰并不比山鸡飞得高,被驯化的老虎或许对固定的笼舍生活产生依赖。
我羡慕山乡农民的生活情趣,我崇敬那星光璀璨的名人大师,我为那些生于贫苦人家的学子和立志创业者加油祝福,我赞美那些关注人才生存和发展环境的伟大的“智者”,我为自的、放飞的雄鹰而振臂欢呼。世界广大,时光荏苒,旭日不因小鸡的安闲而怠慢,江河不因小鹰的翱翔而肆溢,山巅不因雄鹰的扶摇而惊颤,鸡舍不因小鹰的远飞而躁动。我所在的县城天空已有些浑浊,忽而想起不远的家乡,或许天高气爽,山脚下还有群鸡在辛勤地捕食,山半腰定有几只老鹰在高傲地盘旋,我定格雄鹰,闭上眼睛自语:
“飞吧,你是鹰!是鹰总会展翅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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