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之虎 |
2021-11-05 19:05 |
不要惹能在饭桌上戒掉主食的人。这种行为与“晚上说睡觉就睡觉”和“闹铃一响立马起床”并列,是当代社会最狠的狠人行径。 主食,顾名思义,是日常提供人体所需能量的主要来源。至于被称为“热量炸弹”、引人发福的碳水,则是主食的核心。 对于“评价一道菜好吃与否要看他下不下饭”的中国人而言,对主食和碳水的喜爱可谓是刻在了基因当中。 拒绝碳水,无异于让抽了半个世纪的老烟民戒瘾。这是对幸福的自我阉割,对快乐的选择性牺牲。 常言道,碳水加量一时爽,一直加量一直爽。 没有人能逃脱碳水加倍与超级加倍的拿捏和掌控。 油条,碳水加碳水的主角不知为何,作为饱腹感极强、碳水爆表的面食,油条却总被当作“配菜”来用。 广东人叫它“油炸鬼”,天津人叫它“馃子”,东北人叫它“大果子”…… 被誉为“中华谈吃第一人”的老饕唐鲁孙先生,在著作《中国吃》中这样描述老北京的早餐:“说到早点的烧饼,分为马蹄、驴蹄、吊炉、发面小火烧四种。马蹄约莫有马的蹄子大小,面上粘着芝麻,面少而薄,夹上脆果子吃。” 烧饼夹油条,碳水夹碳水,嗓子眼细的怕是顺不下去。 干得过分,便也要稀的配合着润一润。那时的豆浆还排不上号,糜子面熬成糊的面茶大行其道。 面茶本身没啥味道,靠的是上面一层厚厚的香油懈过的芝麻酱和芝麻盐增香。 这份碳水夹碳水配碳水的老北京碳水三件套,不知曾令多少人魂牵梦绕。说到油条,必然少不了天津特色煎饼馃子。 用绿豆面摊开的煎饼,加上油条和薄脆的油炸面,妥妥的一套碳水三连。 配上鸡蛋、葱花以及各种酱料,香是真的香,胖也是真的胖。除此之外,天津还有号称4块钱吃到撑的嘎巴菜(主料是锅巴)、大饼卷油条套餐,和老北京碳水三件套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把油条当配菜这件事上,上海也不遑多让。 提及上海早餐,必然绕不开大饼、油条、豆浆、粢饭这“四大金刚”。 这其中,油条是妥妥的主角。刚出锅的热油条通常会被大饼“照顾”,要是放凉了就又会被豆浆“呵护”,粢饭就更不必说,油条本身就是它必不可少的局部。 又是一张碳水全家福。 就连以口味清淡闻名的广东,也逃不开与油条的碳水互动。用肠粉把油条包裹起来,切段淋上酱油,人称“炸两”。 吃一口外滑里酥,是广东人喝粥的黄金搭档。 西安,碳水超级加倍之都 据说,西安是一座来了就胖的城市。因为在这里,碳水加倍会随时降临。 或者说,人们很难在西安赴上一份碳水量正常的饭局。 众所周知,凉皮是西安最出圈的美食。与外地人把凉皮当作和肉夹馍一样的主食不同,西安人眼里,凉皮是一道菜品。 凉皮配粥,凉皮拌饭,就连肉夹馍都可以夹凉皮。 凉皮就像是个碳水增益魔法,随便逮个主食就翻倍。当然,比凉皮更生猛的,是西安的馍。 和凉皮一样,馍也是一道菜。甭管桌上有几道菜,也不管主食是面条还是米饭,馍永远都在西安的餐桌上占据一席之地。 正所谓万物皆可夹馍,传统蔬菜自不必说,高碳水的也不放过。 什么“一个顶半个汉堡碳水”的土豆,什么“200克顶半个土豆碳水”的莲藕等等,手到擒来罢了。 “第一天吃了碗羊肉泡馍,后面三天都是饱的。”“在西安小吃街吃过一次凉粉盖馍外加一大勺麻酱的碳水小吃,吃完感觉很顶,晚饭都不用吃了。” 几乎每一个去过西安的外地人,都会被第一顿饭搞得消化系统紊乱。多坚强的肠胃,都会在和巨量碳水的交锋下败北。 “人在西安,便秘三天”是绝大多数外地人的必经考验。而在主食的边边缝缝里搜刮黄瓜丝和豆芽,则成了离开西安后偶尔想起却挥之不去的梦魇。
碳水,最朴素的快乐源泉俗话说,粗粮使人健康,碳水让人快乐。 一方面,摄入碳水引起的血糖变化能刺激大脑分泌令人快乐的多巴胺;另一方面,对于普通人而言,碳水是最简单易得的令人饱腹的能量来源。 这大大降低了人们获得快乐的门槛。而在“找乐子”这件事上,广大劳动人民从不吝啬自己的智慧,食材上绝不局限于油条凉皮,地域上也不仅仅是西安北京。 在山东,由各类主食共同打造而成的煎饼成了卷食天下的神器。以前用来卷白糖、荤油和盐粒,到了现在,什么土豆、饺子、油条、炒面,各种高碳水主食纷纷抛头露面,甚至连米饭都能卷。 在武汉,以糯米为馅的重油烧麦诠释了什么叫做碳水量超标。 更狠的是,已经做到碳水加碳水的重油烧麦仍是名义上的半成品。油饼包烧麦这样再加一层碳水的方式,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终极。 武汉类似的碳水王者并非孤例,包子里包糯米包苕粉包藕丁还要煎一下的“汽水包”单独拎出来,也是一方巨擎。 在台州,有以剩饭做馅麦饼为皮的冷饭麦饼;在广州,有把面条和馄饨合为一体的云吞面;在青海,有用面皮包着煮熟土豆油炸的学果馍馍…… 郭德纲曾在相声段子里调侃说,大饼卷馒头,就着米饭,三样主食一起吃。 热量与快乐一起加倍。与此同时,飞速增长的腰围和血糖在警告着碳水爱好者:是时候忌口了。 但是这就是属于老饕们的英雄主义:清楚地了解食物中的每一种风险,然后坦然接受它。作者 | 司南 编辑 | 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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