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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hshiwo 2020-10-03 18:43
这个国庆档,硝烟弥漫。
  一边各大片方费尽心思要把人们重新带回电影院,一边观众们经历了长达几个月的冷静之后开始再次享受电影院社交。
  人们的目光被《夺冠》《我和我的家乡》《姜子牙》这些重量级的作品争抢着,或许没有注意到,这些大片之外,还另有一些颇有质量的作品上映。
  于是就在我走进《再见吧!少年》点映场的时候几乎毫无准备,我没有料到,这个国庆档让我爆哭的电影会这么猝不及防地到来。
  今天我们就来说说这部由刘敏涛和“朱朝阳”荣梓杉主演的电影。
  “国庆最好哭电影”告诉我们为什么会哭
  一个人会如何看待自己即将死去的事实?一般来说会经历三个阶段:我不想死、我不想就这样死去、我不想自己的死成为别人的遗憾。
  而当这个思考被放诸于一个14岁的少年的身上,这个心理过程便异常清晰了。
  故事里那个14岁的少年得了绝症,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为什么生病的是自己,而不是张三李四王五?
  因而愤怒,因而不甘,因而觉得这个世界一点也不公平。
  但是不同的是,少年有一个音乐的梦想,于是就在他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之后,他的思维过程变成了:为什么不在这最后的时光里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这个过程很励志,也很温暖,当一群绝症少年终于组成了乐队。
  在天台上大喊“too young to die”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人世间会遇到很多苦难,但无论如何,都要笑着面对,勇敢解决。
  老实讲,如果故事仅限于此,我可能会觉得这只不过是一个励志的故事,但电影还延伸到了第三个阶段,那就是,如何不让自己的死亡变成别人的遗憾?
  就是在这一部分,我开始了暴风哭泣。
  通常来说,我们会觉得哭是件有些丢人的事。对男人来说,“好汉有泪不轻弹”,对女人来说,古代的人教我们哭要掩面,不被人轻易看见。
  从表情上来看,哭意味着肌肉的抽搐,面容处于一个变形的状态,笑且不去露齿,何况哭?
  于是女明星们往往会练就一项“绝学”,哭起来面容镇定,任由眼泪从双颊滑下。
  但对一个正常的人来说,哭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且是必要的行为,不是因为“有助于排毒”这种民科理论,而是因为哭是人类表达情绪的最有力的方式。
  我们什么时候会哭?比如遇到危险时,哭是发出的求救信号,或者感到狂喜时,哭是表达出来的兴奋之情,甚至于当我们看一部电影,我们为之而哭,展现了人类独有的移情能力。
  放到《再见吧!少年》这部电影里,我们发现,电影呈现的泪点相当之多以及相当之丰富。
  有时候我们会为感动而哭,有时候我们会为激动而哭,有的时候,则因戏中人的遭遇而感到伤心难过。
  这恰好可以解释了我们需要泪水的理由。
  《再见吧!少年》第一次让我流泪是一个冷不防的时候,得了白血病的王新阳经过一段时间治疗后,医生告诉他的母亲周岚,他恢复得非常好,然后刘敏涛兴奋地对荣梓杉说,“儿子,你很快就好了。”
  观众和戏中人的感情在这个时候产生了分离。
  戏中人看到了希望所以喜极而泣,而作为观众,我们站在上帝视角上可以预见这个希望是极其渺茫的,甚至是不存在的。于是戏中人越开心,局外人便觉得越残忍。
  这其实是人的预知危险能力。一般来说,面对危险的哭泣是需要传达对象的,我们向对面的事物表达恳求,但在观影过程中,我们无法向谁传递情感,这使得这份伤心更加绝望。
  而在接下来的戏份里,一如观众所料,王新阳再次倒在了学校的走廊里。
  刘敏涛这时候展现了她绝佳的演技,通过几个层次把周岚的愤怒、绝望、伤心、乞求的状态表现了出来,这次我们也跟着流泪不止。
  我们有着独有的移情能力,使得我们的感情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但《再见吧!少年》的层次并非这么单一,更并非是要勾起你对角色的同情,甚至于,电影的重场戏并不在这里。
  而在荣梓杉的两次表演上面,第一次是他如愿组成了乐队,在医院的天台上为大家表演,第二次是他“出现”在陈楚生的演唱会上,完成了他的心愿。
  这两次表演的侧重点不同,但都体现出了一种温暖的情感,第一次是少年愿望达成的欣慰,第二次则是突然发觉到少年用意的感动。
  当我们遇到这样复杂的情感时,或许哭,会是最简单的表达方式了。
  不止生如夏花般绚烂,还要报之以歌
  电影的结尾,用了一首我非常喜欢的歌,朴树的《生如夏花》。
  不知道在多少个日夜,当我承受不了这世间的痛苦,往往会打开这首歌,让人复归平静。
  《再见吧!少年》为何要用这首歌来作为结尾?
  显然不仅是简单的对应泰戈尔的那句话,所谓“生如夏花般绚烂”,它有更深层次的表达,并告诉我们,如果我们不能选择怎么去死,但至少能够选择怎么去活。
  可能王新阳早就知道了自己命运的结局,早早就为父母准备了一个任务,并在离开后托朋友前去转交给他们。
  这个任务让一对刚刚失去儿子的父母为此奔波,并在这过程中,逐渐愈合了丧子之痛。所以这个任务,实则是一个死者对生者的救赎。
  即便已经不在这世间,儿子依然用他残存的影像,来帮助自己的父母度过难关,它的最终意义在于“拯救”。
  所以你可以看得出来,《再见吧!少年》并不是一部卖弄苦难的电影,甚至于大部分时候,对于苦难的呈现都点到即止,甚至有意留白。
  比如化疗这件事有多痛苦?电影只用简单几个镜头、几句轻松的话带过,王新阳对武寒说,“我们现在是战友了”。
  比如王新阳的去世,电影没有拍,导演知道这段场景拍出来会赚取大家更多的眼泪,但显然他不想让这部电影止步于煽情。
  电影给我们呈现的,反而更多的是乐观与温暖。
  影片中有一段很感动我的场景,就是于晓若在医院里把王新阳的耳机拿过来听,那一刻我感受到青春的萌动、隐秘的陪伴,以及时间的急迫,是那种温柔击中了我。
  甚至于前面提到的那句“too young to die”,这事实上就是这部电影的母题。
  它从一句安慰的话语,到励志的口号,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们,要珍惜生命,珍惜当下,在有限的时间里,活出自己的精彩。
  事实上,这也是为什么这部电影让我如此感动的原因。
  2020年是个多灾多难的年头,一场疫情让许多人生离死别,我们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起生命的意义。
  如果生命如此脆弱,如果一个简单的病毒就能夺走我们的人生,那么我们该以什么样的姿态把握住活着的时光?
  是放纵自我?还是要给这世间留下些什么?
  王新阳所做的事就是用仅有的时间追寻梦想,并拯救活着的父母。这岂不是在这样的时间点我们所遇到的最大的馈赠?
  老实说,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标准答案,关于人为什么活着的疑问也已经天问了几千年,人人各不相同,都需要自己去理解。
  但有一点是可以被公认的,那就是无论如何,我们都希望这个世界留下自己活着的证据,这个证据不需要惊天动地,只需要留在亲人或朋友的心里就好。
  王新阳对于晓若说,“你还会记得我多久?”
  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
  结语
  有时候我会问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看电影,仅仅是因为电影里有丰富多彩的人生,我想从中感受到现实中不曾有过的经历吗?
  然后有天听到杨笠说男人的心理“她一定想从我身上学到些什么”的时候,我忽然想,也许我也想从电影里学到些什么。不是什么大道理,而是对自己的提醒。
  电影是创作者所编造的故事,是梦幻,也是谎言,但我们所喜欢的电影,往往都有着现实的基础,不管是真实事件改编,还是天马行空的科幻片,现实肌理的存在才是一部电影成功的前提。
  所以在这个基础上,我们看着别人的故事,或者在两个小时的时间里经历别人的经历,往往会有反照自身的作用力,“换做是我会那样做吗”或者“这样的做法到底应不应该”?
  很多事情也许我们不会遇到,比如突如其来的灾难,令人绝望的不治之症。但人类的移情能力会迫使我们去思考。即便我们还拥有漫长的岁月,我们是否真的把握住了当下,是否真的真正地生活过?
  所以我们需要时不时走进影院,看看像《再见吧!少年》这样的电影,去体验主人公面对绝境时的觉醒和自处,感知生命中被隐藏在心底的那份力量。
  或许只有这样不断的提醒自己,才能让我们不至于追悔莫及吧。

smen 2020-10-06 15:24
懂得生命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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