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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当年，沙宝亮的一首《暗香》响遍街头，广为传唱。歌词使用了拟人的手法，将落花与凄美的爱情故事有机结合在一起，饱含韵味。

自古以来，文人墨客就把落花比作有情之物，前有“落花有意随流水”，后有“落红不是无情物”，或是睹物思情，或是借景抒情。

文人笔下富有情感的花可能在普罗大众眼中只不过时间流逝的产物，在植物学家眼中只不过是正常的植物正常的生长发育过程。那么到底植物是不是如文人墨客笔下一样有情有感，会思考呢？

大多数人可能都对由根茎叶花种子组成的植物有情感或意识有不同看法，几十年来，科学家们实际上也一直在激烈地争论。

否定者不无道理：在有意识的动物中发现的关键生理特征在植物中是缺失的。所有动物都有一个由神经细胞组成的信息处理网络，这些神经细胞排列成复杂的层次，在大脑中汇聚，形成意识或情感。而植物根本没有神经细胞，更不用说大脑了，因此可以直截了当的说植物根本不能思考。

但是，如果假设所有的生物都必须按照我们的认知方式进行“工作”，这可能会限制我们对植物真正工作方式的发现。植物可能有与众不同的生理系统，使得它们确实对环境做出反应，并使用复杂的信号网络对植物不同组织部位进行协调统一。

这种方式甚至可以延伸到与植物有联系的其他生物，如真菌。甚至有一种观点认为，这样一个系统可以导致一种意识形式的存在。

人们早就知道，在植物中也能监测到与神经细胞中携带信息的电信号非常相似的电信号，这些电信号可能复制了动物神经系统的功能。

我们大脑做的许多有趣而复杂的事情是由于神经和化学信号之间的相互联系，这些化学信号将信息从一个神经细胞传递到下一个神经细胞。化学信号和电信号在植物中以这种方式协同工作的证据很少，但是一个复杂的通信网络能以不同的方式建立吗？

植物中的电信号可以沿着它的传输系统在整个植物体中传播，整个植物和连接它的传输系统的形状反映了它对周围环境的反应和调谐的历史。植物运输系统中的细胞具有结构上的相互联系，这种联系能够以复杂而灵活的方式传递信号，而信号本身具有复杂性，不同的触发因素刺激产生独特的电信号。

所以植物中的电信号可能有携带和处理信息的潜力。问题是，我们对它们是否真的起作用或者如果起作用知之甚少。

现代研究显示，植物也有嗅觉、听觉，当它们遇到危难时会作出必要的防御，还能释放信号提醒周围的植物，它们甚至还拥有不同类型的记忆。有科学家认为，植物也是复杂的生物体，过着丰富而感性的生活。

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例子就是捕蝇草。捕蝇草位于叶的顶端的捕虫夹里面有许多细小的毛发，每当它们被触摸时，就会产生电脉冲。有趣的是，一次触碰并不会导致陷阱关闭，只有在合适的时间间隔内被触碰到两次，产生两个电信号，捕虫夹才会闭合。

事实上，通过将植物与具有与我们相似的生理过程的生物体进行比较，就能发现植物可能具有不同的思维方式，或许只是我们并不懂得。哲学家路德维希·维特斯坦根说:“如果狮子会说话，我们就不会理解他。”

植物肯定会以复杂而微妙的方式对环境做出反应，比如利用自身细胞产生的信息与其邻居共享的信息共同对外界做出判断。它们能对声音做出反应，并在“听到”毛毛虫咀嚼的声音时产生防御性化学物质。

向日葵每天都跟踪太阳，但它们始终“记得”每天早上从哪里升起，并在晚上转向做好迎接的准备。森林中的树木相互协调，计算出树冠中错综复杂的类似拼图的图案，优化光线吸收。

一个重要的问题是，所有这一切是否都是简单的预定反应的结果？这些行为是否需要类似人类智力的东西？

也许真正的智能需要一个指挥中心来整理输入并决定行动，而动物型大脑是创造复杂意识的唯一途径。没有大脑，这样的事情可能吗？

有人提出一种看法，茎尖和根尖通过释放化学信息来控制植物的其他部分。虽然这在小树苗中可能行得通，但大树有数百甚至数千个茎尖和根尖，如何集中协调控制？

如果意识可以自发地从复杂系统中的互动网中出现呢？这只是一个推测，但我们已经看到植物可以利用复杂的信号网络来收集和传递信息。如果没有一个集中的大脑，这种意识会是多么奇怪并且不可理解。这就像军队没有司令，电脑没有CPU。

从最简单的意义上说，意识是对外部世界的一种反应。如果是这样的话，所有生物都有意识，但让问题变得复杂的往往都是经验之谈，人们过于依赖已知断定未知。

毕竟，我们甚至不能知道成为另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作为植物，它们的意识或许与我们的意识有难以想象的不同，试图找到共同的术语来描述两者也许是徒劳的，也有可能在未来，对植物的深入研究将改变我们对于智力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