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正经也 |
2019-04-21 08:33 |
□ 张水娥
陪父母逛街购物，这是女儿的乐事。男人是不爱逛街的，尤其不爱进服装店，父亲也不例外。母亲却特别爱买衣服。
逛到服装店门口，父亲说：“你们进去，我在门口等你们。”我陪着母亲进去，挑来选去，看中了一件外套。母亲试了又试，脸上写着“喜欢”二字，我也感觉很适合她，说：“买下吧。”母亲说好，可是不叫店员，扭头直朝外面张望。我有点困惑，问：再看看别的？她说：“叫你爸爸进来，他说可以我就买下。”
买好衣服回到大街上，看见奶茶铺。父母年岁大了，好久没在闹市区逛街，没喝过奶茶。我去买了，我们一人一杯，边走边喝。母亲说：这么贵，上海滩真是好花钱，不过，奶茶还可以，就是里面的珍珠不好吃。我说：也不是常常喝呀，你就尝尝，珍珠不要吃就扔了。母亲捏了好长一段路，没扔。父亲喝完，接过母亲手里的杯子，吃起来……
闲着在家，母亲不要我插手她的家务，说：你平时太辛苦，歇歇吧。我照例拿出手机，躺在父母家宽大的沙发上，半梦半醒。过了好一会儿，恍惚间觉得家里静悄悄。抬眼看，父母都在阳台，各自坐在小桌子前，戴着老花镜低头看报纸。父亲看完，递给母亲，像极了读书的小学生……
因为各自基因的缘故吧？父母都不易长白发，加上母亲不落伍的处事头脑与方式，和父亲不落伍的见识，我们姐妹从不曾感觉到他们年事已高。母亲在家总是“霸道”，父亲总是退让，他们不时也会拌嘴，我们姐妹时不时会扮演“老娘舅”的角色。一般是单独去“主持公道”，基本把二老都说成了弱势者，叫他们相互体恤。偶尔姐妹齐上阵，批评母亲的霸道，母亲便委屈得流了眼泪。
只是，始终没有任何改变。也许，拌嘴也是一种相处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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