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正经也 |
2018-04-17 15:01 |
却说玄德至豫州,令人约会曹操。操正欲起兵,自往征吕布,忽流星马报说张济自关中引兵攻南阳,为流矢所中而死;济侄张绣统其众,用贾诩为谋士,结连刘表,屯兵宛城,欲兴兵犯阙夺驾。操大怒,欲兴兵讨之,又恐吕布来侵许都,乃问计于荀彧。彧曰:“此易事耳。吕布无谋之辈,见利必喜;明公可遣使往徐州,加官赐赏,令与玄德解和。布喜,则不思远图矣。”操曰:“善。”遂差奉军都尉王则,赍官诰并和解书,往徐州去讫。一面起兵十五万,亲讨张绣。分军三路而行,以夏侯惇为先锋。军马至淯水下寨。贾诩劝张绣曰:“操兵势大,不可与敌,不如举众投降。”张绣从之,使贾诩至操寨通款。操见诩应对如流,甚爱之,效用为谋士。诩曰:“某昔从李傕,得罪天下;今从张绣,言听计从,不忍弃之。”乃辞去。次日引绣来见操,操待之甚厚。引兵入宛城屯紥,余军分屯城外,寨栅联络十余里。 宛城内, 张绣是大摆宴席,盛情款待曹操,席间是毕恭毕敬,十分的小心谨慎。曹操见之大喜,曰:“感汝一片赤诚,吾回许都必上奏天子,封汝高官,赐以厚爵。宛城也交由你掌管,宛城地方上的各级官吏由你任免,税收多少亦随你决定和支配,吾决不干涉。望汝不负吾也!”绣大喜,跪地叩头曰:“感丞相厚爱,吾对天发誓,若张绣有负曹公,必遭天谴。”操亦大喜,扶起张绣,宾主推杯换盏,极尽欢昵。酒至半夜,绣密谓操曰:“丞相入住宛城,实乃绣之幸也。某自当竭尽全力,以尽地主之谊。只是有一私事相告,还望丞相允诺。”操曰:“何事也?”绣曰:“吾叔虽死,寡婶尤在。彼年老无子,貌丑色衰,性又最胆小,平生最惧兵戈,绣每日前往问安也必去了刀剑方敢入门。丞相大军入住宛城,恐兵卒不知,或有骚扰,惊吓了寡婶,绣之罪大矣。恳请丞相下令,约束部众,勿使寡婶受扰,绣感激不尽矣。”操笑曰:“此小事耳,诺。”问明了张绣寡婶的居处,立刻传令下去,命曹军上下均不得相犯,违者必斩!绣感激涕零,拜伏于地,起,举觞为操上寿。宾主尽欢而散。 曹操在宛城一住数日,张绣每日设宴请操。一日操醉,退入寝所,私问左右曰:“此城中有妓女否?”操之兄子曹安民,知操意,乃密对曰:“昨晚小侄窥见馆舍之侧,有一妇人,生得十分美丽,问之,即绣叔张济之妻也。”操闻言,惊曰:“张绣言其寡婶乃一丑陋老妇,莫非汝探听有误?”安民曰:“小侄已打听得清清楚楚,张绣之叔张济的结发妻子在数年前已过世。后又取了一位继室,正是这位大美人。过门才一二年左右,老公就战死了,未有子嗣。”操曰:“那日在酒席上我听了张绣的花言巧语,信以为真,因为按年龄推算,应该是位丑老太婆。却未曾料到彼竟敢欺瞒于我!这也难怪,又有谁能想到原来这其中竟然还藏有这么一个弯弯绕!”安民曰:“叔父知道张绣为何要欺骗你吗?我已经私下调查清楚,那张绣在他叔叔未死之前,就已经和他那位年轻漂亮的婶子勾搭成奸了。绣叔济左右见其年老昏聩,早晚必为绣取代,皆不敢言,亦不愿言。故张济一直不知。自从张济在攻南阳时中箭身亡后,二人已经公开同居了。此事在宛城已是人尽皆知了。因丞相一直大力提倡以孝治天下,今吾兵入城后,绣恐有人借题发挥,向丞相告状治他的不孝之罪,于是把寡婶迁到现在的地方,以掩人耳目。欲等叔父撤军回许都后,再与寡婶重续鸳梦”。操闻听后大怒曰:“此贼可恶至极!吾道那张绣竖子为何三番五次要我不要去骚扰他的寡婶,原来为此!”便令安民领五十甲兵往取之。安民曰:“此事恐不可行。一来,叔父早已在众目睽睽之下答应了张绣,必不会骚扰他的寡婶,今若食言,恐不妥也;二者,张绣新近归附,正宜安抚。若为一女触彼之怒,恐引其激变也;再三,就算张绣不反,但此事一旦张扬出去,必对丞相英名有损。望叔父三思。”操时亦有酒意,瞠目曰:“绣一无能竖子也,何况宛城现尽在吾掌握之中,吾军又数倍于彼军,怕他怎的?你速去速回,事情做得机密些,不要让那张绣知道即可。”曹安民无奈,只得带领五十甲士前去。须臾,取到军中。操问安民曰:“事密否?”安民曰:“甚密,并无一人知晓。”操大喜,令安民去,呼左右进邹氏见之,果然美丽。问其姓,妇答曰:“妾乃张济之妻邹氏也。”操曰:“夫人识吾否?”邹氏曰:“久闻丞相威名,今夕幸得瞻拜。”操曰:“吾为夫人故,特纳张绣之降;不然灭族矣。”邹氏拜曰:“实感再生之恩。”操曰:“今日得见夫人,乃天幸也。今宵愿同枕席,随吾还都,安享富贵,何如?”邹氏拜谢。是夜,共宿于帐中。
安民退与操长子曹昂曰:“事不谐也。”昂问其故。安民曰:“吾奉丞相令,去取邹氏。领甲士逾墙入,撞破房门,冲入卧室,见张绣正和邹氏白身在床上打滚。见我们闯入,二人是魂飞魄散,以为是来杀他们这对奸夫淫妇的,吓得连衣服也忘记穿了,双双裸身跪在地上叩头,请饶他们一命。等一听说我们的来意后,张绣立刻神气活现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大骂丞相不讲信用,下流无耻,是个卑鄙小人。还说邹氏是他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嗤!”曹昂微晒曰:“他也好意思说这话,邹氏什么时候成了他的老婆?!”安民笑曰:“吾当时就讥讽他明明是盗婶,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忘了他自己是怎么在丞相面前说他寡婶的?我这么一说,张绣是哑口无言。那邹氏倒是一言不发。我让她穿好衣服跟我们走,张绣那小子还上前拦阻,被我的手下一拳打成个熊猫眼才松了手。不过张绣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件事看来是闹大了。我们要不要告诉丞相一声,让他早做防备?”曹昂想了半天,曰:“这种暧昧之事如何明言,再说了丞相要你做得机密些,千万不要让张绣知道。可现在....,唉!万一要是张绣掩下他盗婶之事,直接上门来要人,并指责丞相出尔反尔,自己违反军令,你让丞相这张脸往哪里搁?说不定恼羞成怒之下把你当替罪羊了。难道你忘了王垕之事乎?我看还是等明天委婉地给丞相提个醒。谅吾父必有主意”。第二天,二人进见曹操,不敢言张绣已知此事,伪言军兵久居城中恐扰民太过,请速速拔营回许昌,越早越好。邹氏曰:“久住城中,绣必生疑,亦恐外人议论。”操曰:“明日同夫人去寨中住。”次日,移于城外安歇,唤典韦就中军帐房外宿卫。他人非奉呼唤,不许辄入。因此,内外不通。操每日与邹氏取乐,不想归期。 次日一大早,张绣派家人请谋士贾诩速来府中紧急议事。贾诩匆忙前来,一进门就看见张绣虎着脸坐着,脸上鼓起一个大包,连左眼都肿了。张绣一见贾诩到来,大哭曰:“曹操辱我太甚,请军师为吾谋一良策,杀了操贼,出吾胸中这一口恶气!”诩问其故,绣曰:“昨日,操霸占吾寡婶,我前去理论,被其呼出悍卒殴伤,赶出门外。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诩曰:“小张啊,我看这事咱们还是算了吧!古人有云,师直为正。打仗总得要有个理由吧?那邹氏虽说是汝婶,但汝叔已去世多年,现在彼乃自由之身。又不是汝母,何干卿事?师出无名,在‘理’字上咱们就已经站不住脚了。胜败就已经可想而知了;其二,尽管我军新降曹操,但在名义上降的还是朝廷。今天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降而复反,反叛朝廷。惹得天下物议纷纷,说你是一个重色轻义,反复无常的小人,此实在是非为明智之举。于‘法’方面我们又亏了一大截;何况,曹军多我数倍,围在城外,军事态势上我们没有任何优势可占。想要举事,谈何容易;再说了,主公与邹氏之私情,满城尽知。此事若宣扬出去,于汝声名恐有大碍。在‘情’一事上我们更是说不出口了。总而言之,主公欲降而复反,兹事体大,一旦不成,主公不仅报不了仇,而且性命堪忧。就算成功了,可天下英雄尚多,主公能否一一尽除之?小张你要是能有绝对的把握,信心,能力能扫平天下,荡清宇宙,倒不妨尽管去做!如不能除尽天下英雄,统一中原。他日若有难,天下还有何地能容吾等之身?还有何人敢容吾等来投?望主公三思而行”。绣怒曰:“老贾,我请你来是让你出主意替我报仇的,不是让你来教训我的。你要是不肯帮忙,那我只能对不起了。来人!”一声令下,两边立刻出现了一批凶神恶煞,面目狰狞的刀斧手,个个手握已出了一半刀鞘的刀柄站在贾诩的身旁。唬得贾诩是肝胆俱裂,浑身发抖,赶紧跪下磕头曰:“老奴敢不尽力耶!请主公听吾之策。”张绣一挥手,刀斧手们退下。绣曰:“计从何来?”诩曰:“诩曰:“此事不可泄漏。来日等操出帐议事,只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大事必成。只是事后那邹氏该如何处置?”绣曰:“她肯甘心事操,已失妇节。非再是吾婶也,还望活乎?决不可留!你就传令下去,让众军执行吧。”诩唯唯而退。
次日,操坐帐中,张绣入告曰:“新降兵多有逃亡者,乞移屯中军。”操许之。绣乃移屯其军。分为四寨,刻期举事。因畏典韦勇猛,急切难近,乃与偏将胡车儿商议。那胡车儿力能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亦异人也。当下献计于绣曰:“典韦之可畏者,双铁戟耳。主公明日可请他来吃酒,使尽醉而归。那时某便混入他跟来军士数内,偷入帐房,先盗其戟,此人不足畏矣。”绣甚喜,预先准备弓箭、甲兵,告示各寨。至期,令贾诩致意请典韦到寨,殷勤待酒。至晚醉归,胡车儿杂在众人队里,直入大寨。是夜曹操于帐中与邹氏饮酒,忽听帐外人言马嘶。操使人观之。回报是张绣军夜巡,操乃不疑。时近二更,忽闻寨内呐喊,报说草车上火起。操曰:“军人失火,勿得惊动。”须臾,四下里火起。操始着忙,急唤典韦。韦方醉卧,睡梦中听得金鼓喊杀之声,便跳起身来,却寻不见了双戟。时敌兵已到辕门,韦急掣步卒腰刀在手。只见门首无数军马,各挺长枪,抢入寨来。韦奋力向前,砍死二十余人。马军方退,步军又到,两边枪如苇列。韦身无片甲,上下被数十枪,兀自死战。刀砍缺不堪用,韦即弃刀,双手提着两个军人迎敌,击死者八九人,群贼不敢近,只远远以箭射之,箭如骤雨。韦犹死拒寨门。怎奈寨后贼军已入,韦背上又中一枪,乃大叫数声,血流满地而死。死了半晌,还无一人敢从前门而入者。 说曹操赖典韦当住寨门,乃得从寨后上马逃奔,只有曹安民步随。操右臂中了一箭,马亦中了三箭。亏得那马是大宛良马,熬得痛,走得快。刚刚走到淯水河边,贼兵追至,安民被砍为肉泥。操急骤马冲波过河,才上得岸,贼兵一箭射来,正中马眼,那马扑地倒了。操长子曹昂,即以己所乘之马奉操。操上马急奔。曹昂却被乱箭射死。操乃走脱。路逢诸将,收集残兵。操将于禁闻听绣军兵变,临危不惧,从容布阵,击退绣军。左右诸将,见于禁向前,各引兵击之,绣军大败,追杀百余里。绣势穷力孤,引败兵投刘表去了。操赐于禁以金器一副,封益寿亭侯;责夏侯惇治兵不严之过。又设祭祭典韦,操亲自哭而奠之,顾谓诸将曰:“吾折长子、爱侄,俱无深痛;独号泣典韦也!”众皆感叹,次日下令班师。
事后,宛城地方有关部门将此事的内幕和过程及前因后果详细的记载在宛城地方志中,作为地方档案藏在宛城文献库房内。直至千年以后的元朝末期,有一土豪劣绅张某,自称是张绣后人,在看到罗贯中写的《三国演义》之后,愤于作者揭其老祖宗之丑,乃花重金,买通宛城当地有关不良胥吏,以失火为名尽焚宛城档案库,又威逼利诱同样有盗婶丑事的罗大才子贯中将张绣先降曹后叛曹的关键细节全部篡改。以至于后世之人皆只知是由于曹操因好色强抢邹氏,侮辱了张绣的列祖列宗在先,才激怒了张绣在已经投降的情况下被迫造反在后。却不知道这其实就是一出因张绣盗婶在前,曹操横刀夺爱在后而引发的桃色案件。这就是真相!!!
后记:本文纯属虚构,在有些地方引用了《三国演义》的内容,非关历史,仅是笑谈。因看见有不少人对曹操与张绣在宛城发生的这场冲突有着各式各样的推测和论断,故做此文,以博一笑耳。敬告诸位切莫以史实看待。(假正经也作于2018年4月17日14:5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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