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灰白 |
2018-03-18 10:35 |
《三国演义》中有一个人是刘备早期事业起步的恩人和上级,但这个人似乎虎头蛇尾,前期厉害,后期窝囊。他就是东汉末年盘踞北方的军阀公孙瓒。 公孙瓒是和刘备同时代的人物,但其成事比刘备早很多。公孙瓒是贵族子弟,但因其母亲出身低微,稍长大后家族只能安排其在郡中当个小吏。不久因仪表非凡,才智卓越而受到太守刘君赏识,并成为其女婿。为培养公孙瓒其岳父还帮助他拜前太守卢植为师,在此期间与刘备和刘德然共同师从于卢植门下。出师后,公孙瓒回到刘君处任御车。可惜不久刘太守因犯罪被发配到交州日南,公孙瓒冒着违法的危险乔装成士兵沿途护送刘太守,途中刘太守被赦免。公孙瓒归来后因此德行被举孝廉,任为辽东属国长史。 事业起步之后,有一次公孙瓒跟随数十名骑兵外出巡逻关塞,看到数百名鲜卑骑兵,公孙瓒就退到空亭对随行队伍说:“如不主动进攻必将被杀。”于是 手执长矛策马带队冲入鲜卑队伍,杀伤数十人,虽幸于死,自己也损失过半。鲜卑人以此为戒,再不敢轻易越进关塞。公孙瓒升迁为涿县县令。公元178年—公元184年(光和年间),边章、韩遂叛乱,朝廷从幽州征发三千精锐骑兵,并给予公孙瓒都督行事的符节,统帅此三千骑兵。公孙瓒率军到蓟中时,碰上张纯引诱辽西乌桓首领丘力居叛乱,公孙瓒以三千骑兵追讨张纯等叛贼,立下战功,升为骑督尉。此时,属国乌桓首领贪至王率众归降公孙瓒。公孙瓒又升为中郎将,封为都亭侯,进驻属国,此后的五六年间,公孙瓒与北方游牧民族之间不争战不断。 公元188年(汉灵帝中平五年),公孙瓒与张纯、丘力居等战于蜀国石门,张纯等大败,朝廷诏拜公孙瓒为降虏校尉,封都亭侯,又兼领属国长史。公孙瓒于是统领兵马,守护边境。每次一听到敌人来袭,公孙瓒马上声疾色厉,作战时像是打自己的仇人似的,甚至一直打倒夜深。从此乌桓都害怕公孙瓒的勇猛,不敢再来进犯。公孙瓒常与身边数十个善于骑射的人都骑白马,相互间为左右翼,自号“白马义从”。后来,朝廷派刘虞为幽州牧,刘虞到任后,派遣使臣到游牧民族中晓以利害,责令他们献上张纯的首级。丘力居等听说刘虞到了,纷纷派遣使者前来沟通归附之事。公孙瓒担心刘虞立功,暗中派人在途中暗杀这些使者,二人自此开始结怨。公元189年(汉灵帝中平六年)三月,张纯被其门客杀掉并把首级送给刘虞。刘虞因安抚游牧民族有功而被授予太尉之职,封为襄贲侯。不久,又迁刘虞为大司马,公孙瓒为奋武将军,封为蓟侯。 公元191年(汉献帝初平二年),青州黄巾军攻打渤海(今河北南皮东北),聚众三十万,欲与黑山军会合,公孙瓒率步骑两万人在东光南大破青州黄巾,斩首三万余。青州黄巾军弃辎重,奔走渡河。公孙瓒等他们过到一半时出击,再次大败黄巾军,死者数万,俘虏七万余人,车甲财物无数,于是公孙瓒威名大震。后来,公孙瓒占领了冀州、青州、兖州等地,并任命严纲为冀州州牧,田楷为青州州牧,单经为兖州州牧,并配置了郡守县令,其中就包括刘备。 公元192年(汉献帝初平三年),公孙瓒与在界桥南二十里处展开大战,结果不敌袁绍,但公孙瓒也没有完全失败,双方战成均势,后来罢战。公元193年(汉献帝初平四年),刘虞率兵攻打公孙瓒,公孙瓒招募精兵数百人,顺着风势放火,趁势杀入刘虞兵营,刘虞大败,被活捉。此时董卓已死,献帝派使者段训给刘虞增加封地,令其督统六州,升迁公孙瓒为前将军,封易侯。公孙瓒诬陷刘虞与袁绍谋取称帝,胁迫段训斩刘虞及其妻子儿女于蓟市。公孙瓒杀了刘虞之后,得到了整个幽州,日益骄矜,不恤百姓,记过善忘,睚眦必报。 取得一定战果的公孙瓒此后变得越来越消沉,公元195年(汉献帝兴平二年),公孙瓒与刘虞残部鲜卑、乌丸等胡兵数万人交战,结果公孙瓒大败,后来又屡败屡战,只好逃回易京坚守,并命令士兵在易河边挖十余道战壕,又在战壕内堆筑高达五六丈的土丘,丘上又筑有营垒。堑壕中央的土丘最高,达十余丈,公孙瓒自居其中,以铁为门,斥去左右,令男人七岁以上不得进入,只与妻妾住在里面,又囤积粮谷三百万斛。公孙瓒又疏远宾客,致使身边没有一个亲信,谋臣猛将都渐渐疏远了。从此以后,很少出来打仗。 公元198年(汉献帝建安三年),袁绍传书给公孙瓒,想跟他释和,公孙瓒没有答复,反而增强守备。于是,袁绍兴兵讨伐公孙瓒,袁绍部队攻打到公孙瓒部将的时候, 公孙瓒不肯相救,竟说:“救一人,那以后众人都会只等救兵而不肯力战。”结果,公孙瓒的部将一个接一个失败,他却只是坚守不出,后来袁绍诱骗公孙瓒出战,结果败回老巢。袁绍于是掘地道到城楼下,毁坏其望楼,渐渐到达中央的土丘。公孙瓒自料必败无疑,先杀掉自己的妻子、儿女,然后引火自杀。
公孙瓒作为乱世豪强,曾经控制了中国东部地区的绝大部分,包括今天的辽宁、河北、山东、河南、江苏等地。与吕布等名将相比,他更多的是坚毅和勇敢,但是常年的厮杀使他后来变得性格残忍, 又没有政治信念,在战争劫掠中日益贪婪,残害百姓。在害死刘虞后,公孙瓒集团丧失人心土崩瓦解,晚年更是贪图享乐,丧失斗志,最终难免不走向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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