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正经也 |
2018-02-17 11:10 |
昨晚，一场悄无声息的雪。周末的早上，我看窗外，外面白茫茫的一大片。我唤醒沉睡的女儿，女儿听到我说到的“雪”字，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女儿盼这雪，已经盼了好久好久。
早饭后，女儿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到了小区一处休憩的地方。那里的小广场，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女儿的脸蛋藏在羽绒大衣的帽子之中，说话的时候吐出一口热气。女儿说：“爸爸，我可不可以堆个雪人？我太想堆个雪人了！”我微笑着点头，算是答应了。生长在这城市里的孩子，不像我们那时在农村长大，玩的花样也少了许多，反而是多了几分管束。
在我还在想着的时候，女儿已经拿起一块厚厚的木板，将一些雪从四面八方推过来，雪堆得像一座小山般。小广场的正中间，被清理出了一小块的天地来。适时地，女儿开始有目的性地，将一块块的雪，先是做了个底盘一般，轻轻地拍打着，从一面到另一面，慢慢地拍出一个大大的圆弧形来。女儿的一双大眼睛，很认真地看着，手上轻重有序地拍打着，像一个能工巧匠般地，要拍出一个属于她的真正的作品。
有一会儿，女儿已经拍出了一个雪人的身体。然后雪人的头儿，圆圆的，滚出一个雪球就可以。雪人的头儿好做不好装，女儿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头儿装了上去，又是很用力地拍打进去。还有雪人的两只手儿，是拣拾到的两根树枝……
快要完成的时候，一个撑着拐杖的老人蹒跚着走过来。老人的头发白白的，像雪一般。老人瘦瘦的，皮肤干瘪瘪地皱在一起。老人张了张嘴，没有吐出热气。老人是想要走过去。老人不能像别的人一样，从覆盖的雪儿上走过去。老人要走过去的路，被女儿堆积的雪人挡住了。
女儿犹豫了下。很快，女儿跑上了前，用手上的木板，使劲地将雪人往旁边的雪地里去推。女儿将雪人推到了雪地上，雪人的身体歪斜了，雪人的头掉落了，雪人的手掉下了一只……
老人轻轻地道着感谢，拄着拐杖，缓缓地蹒跚走过。女儿微笑地站在那里，看着老人走过去。
女儿红扑扑的脸庞看下我，说：“爸爸，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把雪人儿重新做起来。”我说：“好啊。”我轻轻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女儿的个儿快到我的肩膀，这孩子，真的要长大了！
作者 崔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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