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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18 06:08 |
纵观医学发展史,看似理所当然的医学常识,往往都经历了曲折、漫长的探索和研究。比如“高血压要降压”,这在今天是常识,可在上世纪中叶,人们(包括医学界)的普遍观点却还是:“动脉硬化后,需要更高的血压让血液通过狭窄的血管,所以高血压是人的重要代偿,不应该干预。” 由于存在这样的错误认知,广大高血压患者没能得到必要的降压治疗,最终成为高血压并发症的受害者,其中包括当时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 据记载,罗斯福总统血压升高多年,最高达188/105mmHg,并经常感觉头痛。但他的私人医生却依据当时的医学标准坚持认为“总统没有生病,身体很健康”。于是,贵为全球最富强国家的最高领袖就这样长期暴露在高血压的荼毒下,并逐渐出现劳累后呼吸困难、腹胀、轻度紫绀、胸部X片示“心影增大”等症状和体征。 1944年3月,正在诺曼底登陆计划紧锣密鼓筹备的当口,总统先生终于因“心衰”倒下住院了。高血压→高血压性心脏病→心力衰竭,这是典型的高血压慢性并发症进展过程之一,但当时的医生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经过一系列对症治疗,罗斯福总统的心衰症状得到缓解,但他的血压进一步飙升,高达240/130mmHg。一年后的1945年4月12日,正当罗斯福正襟危坐、由画家描绘水彩肖像时,突发脑溢血,并于当晚死亡,给世人留下一幅《未完成的罗斯福肖像》以及无尽的遗憾。 罗斯福去世三年后,他的继任者杜鲁门总统签署了国家心脏法案,成立国家心脏研究所,并拨专款展开心脏病流行病学研究。近代医学史上最伟大的研究之一:Framningham研究终于闪耀登场。 该研究纳入了五千多人,随访数十年,并把着眼点从疾病的治疗前移到疾病的预防。许多重要的医学结论陆续出炉,如:“吸烟、肥胖、高血压和高胆固醇是心脏病的危险因素”、“高血压是脑卒中的危险因素”等等。“高血压”终于不再被认为是符合生理的正常变化,而必须得到有效、科学的控制与管理。 最新的《2014年成人高血压治疗指南》建议:高血压患者的治疗目标应低于140/90mmHg、60岁以上老人可放宽至150/90mmHg,起始用药包括ACEI类药物、ARB类药物、钙通道阻滞剂、以及噻嗪类利尿剂等。 “高血压需要降压”、 “糖尿病需要降糖”,凡此种种,已成常识。但我们不要忘了,这些医学“常识”的形成,凝聚了人类太多心血、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们应当为拥有这些“常识”感到庆幸,并努力为后人贡献更多科学的“常识”,不负前人、无愧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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