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碧绿叶 |
2013-05-29 22:01 |
猜测（小说）
引子：郑琳父母由于打骂了女儿，女儿出走四年多渺无音信。折磨得精神有点恍惚的郑母，一次看到一个小男孩好像是她20年前死去的儿子，以为是儿子转世投胎了。后来经郑父确认小男孩像出走未归的女儿，于此郑母猜测、跟踪小男孩，旧愁未解又添新愁。朋友，你能为郑母指点一下吗？！
“啊，是儿子，是儿子呢。”郑父听到老婆的喊叫声，一骨碌爬起来。
“老婆，你醒醒，你在说什么呢。”
“我醒来了，我梦见儿子了，不。老伴，今天我看见的小孩就是我们的儿子定格在我脑子里的形象。他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蛋上的两个酒窝及他的眼神就是和我们的儿子一模一样，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不可能吧，肯定是你又在想儿子，想出病来了。老婆，你该醒醒了啊，你快起来，我给你倒杯热开水，喝了醒醒神吧。”夜深了，郑父呼唤着老婆。
“不。我醒着呢，明天我一定带你去看那小孩，看看像不像我们的儿子。”
“好的，你现在睡好觉，我明天一早就陪你去看看那孩子，好吗。”
“好的，谢谢老公。有你陪着，我心里踏实。”
郑母还是没有睡意，她在美美地回忆今天下午的奇遇。
郑母开门出来准备去商场购点货物，就在她家门前看到一潇洒的年轻男人牵着一小男孩在散步。
这时小男孩停下不走了，眼睛盯着从家里出来的郑母，正好郑母也看到他了，四目相对，都有一种似曾认识的感觉。郑母好兴奋地快走几步就来到了小男孩面前。
郑母上下打量着这小男孩：小男孩胖乎乎的，大约四岁左右。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圆圆的，一笑起来显出两个小酒窝。他很活泼、很机灵。头发乌黑的，圆圆的脸上带着顽皮的色彩。那红扑扑的脸蛋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显示着聪明伶俐的神色。乌黑头发下，两条弯弯的眉毛，像那月牙儿。那两道浓浓的、弯弯的眉毛下面，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啊，多么活泼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还流露出一丝调皮的神韵哩，那美丽的眼睛下面有一个微微上翘的鼻子，还有两片红红的小嘴唇。
郑母被这帅气的小男孩震惊了，也可以说是迷倒了，她头脑高速运转，这男孩怎么这么面熟啊，在哪里见过吗？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宝宝好，你真帅气，是小帅哥。”
“奶奶好，您去哪呢。”
“宝宝，奶奶不去哪，就在这，到奶奶家坐坐，好吗？”
“这位先生，你孩子长得真好，很灵活，很调皮的。带他到我家坐坐吧。”
那潇洒的男人摇摇头。
宝宝两手揪住爸爸的衣角，恳求爸爸，“爸爸，我们去这位奶奶家里坐坐吧。”
潇洒的男人不停地摇摇头，宝宝看懂了，是爸爸不同意去这奶奶家。
“奶奶，还是不去了，我们要回家了。”说着，他又牵起爸爸的衣角，“爸爸，我们回去吧。”
“奶奶，再见！”
郑琳的母亲看着孩子与他父亲离去的背影，还在努力地思索、回忆着：这小孩怎么这么面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但一时真想不起来。她感到很好奇的，本来准备去商店买点东西的，现在改变主意，还是跟踪这个小孩。看他住在哪里，在哪里上幼儿园，也好以后再见到他。
郑母看到小孩父子已经走到前面好远了，她就快追几步，当确定他们父子很容易看到她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的人群里跟着，也好像侦探小说里的侦探一样，自己能看到对方，但不让对方看到自己。
小孩一直是父亲牵着走，郑母看到孩子回过头来几次，她更加看清了那张可爱的小脸，更加激发她进一步跟踪的必要和意义及价值。
父亲牵着孩子进了市机关大院，“奥，这父亲还是市里的干部呢。有这么俊俏、素质高雅的父亲，难怪孩子就这么活泼可爱、聪明伶俐，还礼貌待人的。他的母亲肯定漂亮吧，我还是继续跟踪，看看他的母亲吧。”
郑母停下不走了，好像孩子他们快到家了。孩子的奶奶和妈妈出来了，妈妈很亲热地抱起了他。郑母也看到了他妈妈反背过来的脸，好像母子不相像。奶奶倒是很精致，满脸春风的，孩子与奶奶的鼻子好像有点相似。
郑母目送孩子他们进了家门。当他们关闭了门，郑母又走近几步，她看清了门牌号。记住了孩子家的门牌号，她心里可高兴了，以后可以在这地方看到孩子了，她就匆匆往家里赶。
“闺女她妈，你去哪里了。”
“告诉你啊，我今天看到一个好可爱的孩子，实在好面熟的，我就一直跟踪到他们家门口。”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呢，也可以说是不道德吧，你怎么随便去跟踪人呢。”
“我不和你说了，反正我只想见见这孩子，是没有什么其他坏心眼的。”
小男孩的影子一直占据着郑母的整个心灵、整个思维、整个大脑。
她有时高兴地回忆着，有时痛苦地回想着，这小孩在哪里见过？但都回忆不起来，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这可能就是幻觉，是自己臆造出来的吧。难道还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脑子糊涂了吗，郑母还是百思不解。
夜深了，郑母带着这个幻觉或叫臆造进入了梦乡。
梦醒了，郑母认定这小男孩就和她二十年前死去的儿子一模一样，才喊叫起“儿子”来。
郑琳的父母由于晚上被郑母的梦境所折腾，一夜没睡好，不料快天亮时双双都沉睡了，一醒来就是七点了。郑母对郑父说：“快，我们洗把脸就走，去看看那孩子，可能他要上幼儿园了。”
郑父洗把脸，关好门，就快速去追赶老婆。哈哈，不知郑母怎么有一股这么大的力量驱使着，与平时判若两人。这时的她快步如飞一直朝前走，郑父加快速度一直在她后面追赶着。
郑母放慢了脚步，因为她已经看到了那小男孩家的门，她想远远地迎接小男孩的出来，也不会引起他家人的怀疑。
他们左等右等老是不见那扇门打开。
“婆婆子，你没弄错地方吧。”
“没有，绝对没有，就是这个地方，就是那扇门。可能是孩子早已上幼儿园了。也好，我们就等等他的奶奶回来吧。”
他们饿着肚子等了好一阵，一时蹲着，一时站起来，难得站了，又蹲下去。总不见那扇门打开，又看不到孩子的奶奶回来。郑父有点不耐烦了，“婆婆子，别折腾了，我们走吧。”
“嘘！前面那个提着菜走来的就是孩子的奶奶，你快过来，别让她看到你。”
郑母仔细看了这奶奶，孩子有点像奶奶。回想孩子有点像他的爸爸，怎么世上有这么相像的孩子呢。
“婆婆子，还是你弄错了，你硬是把这孩子往我们死去的孩子身上套，你这样对待那孩子是太不应该、太不公平、太对不住这孩子了。我们快走，那孩子的奶奶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心思，这样地好奇，这样比喻、诅咒她的孙子，她肯定会和你拼命的。我们快回去吧。”
郑母只好怏怏不乐地跟老伴回去了。
晚上郑母还在想着孩子，“老伴，明天请你还是跟着我去看看那孩子，我们明早六点钟就在那儿等，不信会等不到那孩子出现的。”
郑父也拗不过老婆，第二天他们果然六点钟就赶到了市机关大院门口，他们远远地看着小男孩家的那扇门。
半个小时过去了，郑母欣喜地看到那扇门打开了。出来的是一男一女并且向他们走来。郑母努力地辨认着，那女的就是昨天下午看到的孩子的妈妈，“那男的怎么不是孩子的爸爸呢。”
“老婆，你再看，那扇门又打开了，那个小男孩跟着奶奶出来了。”郑琳父母都很兴奋，都睁大眼睛，注视着那祖孙两人。他们相互之间鼓励着：要沉住气，不做声，更不准惊叫。郑母拍拍自己的胸脯，表示一定会做到的。
“你等下多看看那孩子，因为他已经认得我了，我怕他看到我会叫我的。”
孩子走过来了，郑父紧紧地注视着，小声地对老婆说：“像，像啊，像闺女。”
“是吗，郑母躲在一颗树后，睁大眼睛惊喜地看着小孩，是呢，是像闺女。”
“老婆，你看，那祖孙俩准是去幼儿园，我们还是跟踪去看看幼儿园在哪里。”
“等他们走到前面一点，我们再跟他们去幼儿园看看。”
“老婆，这个孩子究竟是谁呢，怎么会和我家的女儿和儿子小时候一个样呢。”
“是呢，琳他爸，我真的不敢相信呢，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像相的孩子呢。我们的女儿和我们的儿子像相，那是兄妹，是同胞一母生，这孩子怎么解释呢。”
奶奶牵着孙子走在前面，郑琳父母拉下一定的距离，紧紧跟随。
快到幼儿园了，“哇，这还是市里最好的园林式、生态型、现代化的幼儿园。”
“这孩子是市里干部的儿子，他家的条件肯定是相当不错的，这孩子真有福气，出生在一个这么好的家庭。”
“难道是我们死去的儿子又投胎到了他们家里吗？世上真有这样“转世投胎”的事吗？我们的儿子今年正好是二十四岁了，这孩子看来是四岁的样子。难道二十岁是一个轮回吗？”郑母越想越激动，越想越神乎其神，越想越认为是千真万确的了。
“要是我们的儿子能转世投胎到这样的人家，他是享福了，也是他前几辈子积的德。我也宽心了。‘呜呜’，儿子啊，我们母子真的没有缘分啊，你只给我做四年儿子。是我待你不好吗，还是我没有福分拥有你这样的孩子啊。你是匆匆忙忙离开我的，这二十年来你到了什么地方，你做了什么事呢，你能告诉你前一辈的母亲我吗。”
“老婆，你不要这么去想呢，应该不会有转世投胎的现象吧。”
“孩子他爸，我真的希望这孩子转世投胎到这样好的人家呢。我会认为这孩子就是转世到这户人家的。我会每天来见他的。”
“好的，你就每天来见他吧，但你不要向他家人提任何要求的，最好不能被他家人发现呢。现在我们回去吧，孩子已经进幼儿园了，他奶奶早已经回家了，幼儿园已经关上园门了。”
郑母只好跟他丈夫依依不舍地离开孩子，走在回家的路上。
当郑琳父母一起看到的小孩很像他们的闺女，特别是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和那对漂亮的酒窝就是郑琳的翻版，他们惊喜着、他们兴奋着、他们猜测着……
郑琳生下的三岁儿子梁郑宝在一个园林式、生态型、现代化的幼儿园读中班。因为在报名时老师看到高高的梁郑宝不像三岁的孩子，又看到他口齿清楚，对答如流，就安排他进了中班。
幼儿园门外有一排郁郁葱葱的松柏树，还有一片生机盎然的芳草地。郑琳的母亲自从他们夫妻俩见到小男孩很像他们的女儿和儿子后，每天的早上七点和下午五点她准时出现在幼儿园门口。她很会隐蔽，一到幼儿园门口她就躲在一排郁郁葱葱的松柏树后认真地、贪婪地观察、欣赏着小男孩的那张永远看不够的脸。有几次郑父也躲在树后观看那张既好看又想看的脸，但郑母怕他不会隐蔽，被别人发觉，就叫他少来。
下午四点刚过，郑琳的母亲早早来到幼儿园附近，正好幼儿园的对门是一家小商场，郑母就在商场门口很清晰地看到幼儿园门前的情况。这时的幼儿园门前还很清净，没有接送孩子的家长，园门一直是关闭着。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郑母马上进商场看看时间，是下午五点差5分，孩子的家长陆陆续续地赶到了幼儿园门口。五点准时打开园门，家长蜂拥而至。
郑母要真切、清晰地看孩子，要听到孩子和他奶奶的对话，只有离开商场躲进幼儿园门口的松柏树下。
“奶奶，今天语文老师说我的字写得最好，给了我小红花。数学老师说我的数学题目做得最对，给了我大红花。”
“宝宝明天要把字写得更好，老师会奖给你一朵很大很大的红花。”
郑母紧紧地跟在小孩祖孙后面，因为这个时候接送孩子的人多，谁都不会注意谁的，所以郑母可以在后面大大方方地跟着。她看到奶奶牵着孙子的手一点也不怠慢，一点也不敢松手，也好像过去的她牵着闺女郑琳的手一样走在路上。
奶奶牵着孩子的左手，但孩子的右手不停地做着各种动作。“奶奶，我现在唱今天老师教的新歌给您听。”奶奶点点头。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郑母被孩子悦耳的歌声震撼了、陶醉了、想入非非了。16年前她牵着女儿在回家的路上，她不也是唱这首歌吗，当时引来很多路人停下来听她唱歌，她越唱越有劲，唱了一遍又一遍……
小孩停止了唱歌，但他在表现他的脚上“功夫”：一时迈开大步，一时用碎步，一时前后脚迈开成一个“一”字，一时停下双脚并拢，翘起脚后跟。一时踢踢腿，一时双脚起跳……
“宝宝，我们快回去吧，奶奶去做点好吃的菜给宝宝吃呢。”
“好的，奶奶，今天我要吃两碗饭，不要奶奶喂的。”
“好，我的乖孙孙吃很多饭菜，会长很高很高的。”
“奶奶，我长成那高房子那么高。”
祖孙一路欢笑一路歌地回家了。郑母快到市机关大院门口她就不送了，也高高兴兴、轻轻松松，满心欢喜地回家了。她就像自己被回到了二十年前的时光，每天晚上睡觉常常被笑醒。第二天就很早起来，每天的早上七点和下午五点就准时在幼儿园门口出现。下午就跟随小孩祖孙俩走一程，听听小孩和他奶奶的说话。
星期天她也准时去市机关大院等着小男孩出来，但他的奶奶只准他在房子门口玩耍，还一直注意地看着他，生怕他飞走似的。男孩如果到大门口来奶奶一定牵着孩子的手走。有时孩子也和奶奶，还有和长相很不像的爸爸妈妈出去。郑母只能站在很远的地方观察，生怕让他们发现。
一天，幼儿园放学了，奶奶牵着孩子的手高高兴兴地从幼儿园出来了，郑母听到，“奶奶，我漂亮的妈妈怎么还不回来，送我去幼儿园呢。她哪个时候才回来呢。奶奶，我现在就想见我漂亮的亲妈妈了。”
怎么，这孩子漂亮的亲妈妈不在家吗？她去哪里了。郑母跟得更紧了，她生怕听不全这对祖孙的谈话。
“宝宝的亲妈妈要宝宝能写很多很多的字才能回来，你的亲妈妈要挣很多很多的钱才能看小宝宝的。”
怎么，孩子的亲妈妈在外面挣钱吗。难怪小孩与家里的妈妈的长相一点也不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是小孩的父母离异了吗，现在他家里的妈妈究竟是孩子的什么人呢。郑母百思不得其解。
当郑母听到小男孩和他奶奶的对话，就慌慌忙忙跑回家，一进门就说：“老头子，你知道吗，我们看到的那个像我们闺女的小男孩，他漂亮的妈妈根本不在家，在很远的地方打工挣钱。”
“你是怎么听到的，又是怎么分析的，你说来我听听、分析分析看看。”
“奶奶，我漂亮的妈妈怎么还不回来，送我去幼儿园呢。她哪个时候才回来。奶奶，我现在就想见我漂亮的亲妈妈了。”“宝宝的亲妈妈要宝宝能写很多很多的字才能回来，你的亲妈妈要挣很多很多的钱才能来看小宝宝的。”这就是他们祖孙的对话。
“是啊，这就说明小宝宝的亲妈妈很漂亮的，又说明亲妈妈不在家，在外面打工挣钱，一时间是不能回家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想可能有这几个方面的原因：一是这漂亮女人生下孩子就出去了，她不想要这个家，不想带这个孩子。因为这漂亮女人原来就有情人，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生下小孩就跑了，跟她的情人去了。说明这漂亮的女人心太坏；二是刚刚生下孩子后这家人把漂亮的女人赶走了，也可能这女人神经方面有问题吧。但这孩子很正常的，看来很聪明、很可爱的。说明这家人太没良心了。”
“第三种情况我来说，可能是这家人用高价从人贩子手里弄来的小孩，很可能是偷来的，这么好的男孩任何人都不会卖的。现在有很多小孩特别是小男孩无缘无故地失踪了。”
“第四种情况可能是这家人很有钱，结婚几年的夫妻有一方没有生育能力，很可能是女方没有生育能力，但他们夫妻感情特别好，是不可能离异的。就出高价请一个漂亮女人为他们传宗接代，生下男孩，拿钱打发她走了。”
“是不是他们从街上抓来一个漂亮女人关进一间屋子里要这男人让她怀孕生下孩子，然后用威逼的手段赶跑她呢。”
郑琳父母越想越复杂、越想越明晰、越想越害怕！
“这个被抓的漂亮女人该不是我们的闺女郑琳吧。”郑母一说完全身无力，不知不觉倒下去了。郑父马上扶起她，“这个孩子应该不是琳生的。这孩子看来有四岁多了，我们闺女出去也只有四年多，她不可能一出去就生下孩子的。”
郑母吃了点饭就一直睡着，下午也不去幼儿园看那小男孩了。第二天早上她又恢复了体力，不管怎么说，她真的想看小男孩那张脸。
早上七点差五分，郑母就赶到了幼儿园门口的松柏树下，远远地、偷偷地迎接着这对祖孙的到来。她看到的仍然是奶奶牵着孙子的手，孙子摇着奶奶的手，蹦蹦跳跳地走来了。郑母身子躲在树下，鼓起眼睛、屏住呼吸、伸长脖子、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小男孩。
“这小男孩怎么这么像闺女琳啊，现在是我的思想和眼睛出了问题吗，硬是把这小男孩往琳身上套。如果我就这样认为这小男孩就是琳生下的，那是对闺女琳的侮辱、猥琐、诅咒。我闺女16岁怎么能生下小孩呢，‘呸、呸’，不可能的。我的女儿是经过我的熏陶、教育的。我曾经告诉过她：女人的贞操是很重要的，她甚至比生命还重要。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的，自己的女儿还不相信，还配做她的母亲吗。”
下午五点差十分郑母已经躲进幼儿园门前的松柏树下，她远远地看到小男孩的奶奶向幼儿园走来。这时的幼儿园门口，接孩子的家长已经挤成一锅粥。当园门一打开，守候多时的家长们生怕自己的孩子被别人接走似的，一窝蜂地挤了进去。郑母看到小男孩的奶奶不怎么性急，到最后才进去。
郑母紧紧地盯着从幼儿园出来的祖孙，她一点也没怠慢，一点也不放松，时时打起精神，高度注意着。大概人走得差不多了，还是没见到那对祖孙，郑母正在纳闷：他们不会从眼皮子底下走了吧。“不会的，绝对不会走了，平时我次次都看到他们了。”郑母一边安慰着自己，又一边不放心地伸长脖子向园里张望。
“哈，看到他们祖孙出来了。”郑母屏住气息，躲进树后，一动也不动，静静地看着那张显示两个又深又好看的酒窝的脸，看来那小男孩是很兴奋的样子，因为他手里提着老师奖给他的大红花。
当郑琳的母亲看到这对祖孙走到前面已经好几步远了，她才出来想跟着走一段路，听听他们的说话。要是平时她早就出来跟随了，因为家长学生多，他们祖孙是不会注意她的，她可以在他们的后面大大方方地跟着的。现在只有少数几个人走在路上，她只能晚一点出来。
当郑母从树后走出来一步时，小男孩还兴奋地反背向幼儿园张望，哈，小男孩的两只眼睛与郑母的两只眼睛相对了。
“奶——奶！奶奶！！”
“宝宝，奶奶我就在你面前，你这么大声喊干嘛。”
“我不是喊你，是喊那个奶奶，我认得的奶奶。”这时奶奶才转过头去，看到了一张近似五十岁显得秀气、精致，眉清目秀的有点面熟的脸。
这时的郑母也不躲避，其实她是来不及躲避了，她就笑盈盈地迎着那张惊恐的脸。当那张惊恐的脸停留一刹那，她就马上抱起孙子飞快地跑起来。郑母也意识到了，“郑琳，郑琳。孩子，你的妈妈叫郑琳呢，你的妈妈就是郑琳啊。”
小男孩看着后面的奶奶在追他们，口里也跟着郑母喊出，“郑琳”、“妈妈”。
“郑琳是你的妈妈啊。”这句话小男孩听得清清楚楚的。
“奶奶，怎么要跑啊，你这样背着我不舒服呢，我下来自己走呢。”
“孙孙，我们快走，那是神经病。她是魔鬼，会抓走你的，会吃了你的。”
“奶奶，不会的，她不会抓我的，您放我下来啊，我这样不舒服呢。”郑母在后面紧紧地追，一边追，一边喊“郑琳”。路上的行人认为抱着孩子的就叫郑琳呢。
当郑母一眨眼，那奶奶背着小男孩坐上摩托车汇入了大街上的人流中，郑母也想租一辆摩托车去追。真不凑巧，好久都没看到一辆车，有几辆出租车里面坐了满满的人还都是向她相反的方向开来。
郑母精疲力尽了，喉咙嘶哑了，说不出一句话了。她瘫软地倒在大街上，只用手指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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