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漫步孤岛 |
2011-12-29 17:00 |
那年金秋，陪着夫人回海陵探亲，拜访了海陵的长辈和亲戚、海陵的老师和老同学，街道上左右邻居们先后来问候，天南海北的聊天，一位高龄老人说道：“你知道吗？那个小混混‘东瓜’如今当了官了！”提到“东瓜”，这号人究竟当的什么官，谁也讲不清，其实也用不着讲的太清楚。老人们说的好，从小的品行不端正，长大了也好不了好多，果然是这样。
在我的记忆里的确有一个叫“方东瓜”的二流子。
自幼就是个死懒好吃的小混混，一生下来脑袋瓜儿特别大，头顶不长毛，光秃秃的，因而小名“东瓜”由此而来。到了上小学的年龄，每天总是逃学跟几个大一点的去小人书摊看小人书，乘摆书摊的不留意就顺手牵羊拿上一本小人书放进书包内，哪里知道被摆书摊的发现了，追到方家，东瓜上有父、母，可谓严父慈母，严父者，管教家人比较严格，慈母，对这个小东瓜溺爱有余。顿时被父亲痛打一顿，而母亲反而怪摆书摊的小气，孩子拿了一本算得了什么？
据东瓜的一位邻居介绍一段往事：那是东瓜三岁左右，一天东瓜对这个邻居叔叔说：“叔叔，哎呀，好怕人噢！昨天晚上爸爸从妈妈的肚子里拖出一根肠子。”大人之间做这些事儿最好避开小家伙才是，他们自以为小屁孩才三岁，不懂这些事儿，没有分床睡，一下子把小家伙弄醒了。这段往事在街道上常常是人们闲聊的话题之一，这件事儿想必在小东瓜的脑袋瓜里留下深刻的记忆。加上一些人闹著玩，教他如何骂人，东瓜头大的出奇，有些小聪明，平时跟别人讲话，两个小眼睛珠儿贼来贼去。也就立马学会了。
一天方父乘凉品小酒儿，东瓜紧挨著父亲座在小板凳上，用手抓下酒菜往小嘴巴里塞，方父顿时不高兴，口中念念有词：“死懒好吃小东瓜，吃菜不用筷子用手抓”，这个小东瓜知道父亲在批评他，顿时赖在地上打滚，边哭边骂：“操*你*妈！操*你*祖*宗!操*你*奶*奶！”,母亲在一旁乐乎乎的笑道，这个傻儿子有出息会骂人了，指责老公管教儿子太严，最后两口子闹的不愉快，东瓜的父亲气的把酒瓶也摔了。
每次放学回来，东瓜的父亲照例要检查小书包和文具盒，原来是学校同学和老师先后来家告状了，东瓜手脚不干净，喜欢拿同学的东西，一旦发现多了小铅笔和小橡皮，又是暴打一顿。就是这样打，这个东瓜依然是我行我素，这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母亲总认为东瓜年纪小，长大了讨了老婆就会改掉这些坏毛病。偷偷摸摸给东瓜塞几个另花钱，只要东瓜不哭不在地上打滚，什么都好说。
老师看到这种情况也就不再去方家告状，因为这个东瓜见到老师，动不动也是骂：“操*你*妈！操*你*祖*宗!操*你*奶*奶！”与同学一旦争着起来，拳打脚踢不算，骂起同学来一套一套的。
随着年龄的一天天增长，这个东瓜真的成了街道上的名副其实的混混儿，谁也管不了他，一旦谁家倒了大霉，东瓜挡在人家门口，骂上半个小时算是家常便饭，有时会连续几天在人家门口破口大骂，时间一久，东瓜的父亲就这样被东瓜活活气死的。
街道左右邻居都知道东瓜的德性，东瓜这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个个都说惹不起还躲不起？有的说这个东瓜那里是个男人？看上去活像个太监一样，阴险毒辣，干脆与方家不来往了。
小东瓜终于长大了，模样儿跟小时后差不了好多，头上多长了一些毛，也开始打扮起来，脑袋瓜儿依然很大，脸面上似乎比小时候胖多了，邻居们说道，东瓜见到人总是皮笑肉不笑的，其实满肚子的坏水，嘴巴脏的依然与小时候一模一样，甚至超过了小时候。东瓜五短身材，见到女人眼睛就发绿，如今虽然已经成了家，但是骂家人、骂老娘、骂邻居其力度依然不减当年。
每天东瓜的工作就是出入酒楼骗吃骗喝、贪吃贪喝，肚子大的挺挺的，胖的像个猪一样，成天玩弄笔杆子。邻居们看见东瓜就像遇到麻风一样，早就离开的远远的。有的以为东瓜当了官，有权了更加会整人了。其实邻居们的担忧是多余的。如今是法制社会哪里会容得东瓜胡作非为。
邻居们议论到，世道就是如此，坏人当道，好人受气遭殃。有句老话说的好：多行不义必自毙，但愿东瓜这个官儿能够“地久天长”的当下去，总有一天邻居们会看到方东瓜的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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