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晴,没有风。
今天似乎看到谢远了,不过实在不是很确定,好像他开着的是一辆宝马。那车开的很快很响,引来许多路人侧目。宁远实在是太小了,一辆奔驰居然也会叫人久久驻足。谢远啊谢远,到底是不是你呢?为什么我会有些愣,很奇怪的感觉。是就是吧,他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滑稽,仔仔六岁了,该上学了,真想把他送到新田完小去上学啊,可择校费就要一万二,该死的,为什么我把这些混成一起了呢?
星期四,晴,还是没有风。
是谢远,是他。早上的时候谭老婆神秘兮兮的告诉我说谢远回来了,我没搭她的话茬,我知道这老东西想说什么。小周中午也说看见谢远了,还说他开的那车好是威风。他们为什么要告诉我谢远回来了呢?他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下午吵架了,蠢东西居然说我是不是看见谢远下面就流水了。没文化就是没文化,可笑的是居然还知道吃醋,男人这物件实在是捧不得,对他好他就不知道边了。晚上我没理他,也不想理他,可没想到这蠢货居然强来,看这他拼命的折腾突然又觉得他可怜,算了,不说了。
星期五,晴,依旧没有风。
为什么这几天总是提起谢远呢?我看见他了,他也看见我了。好多年了,他居然一点都没变,还是油腔滑调一脸的坏笑。他问我过得怎么样,为什么他要问这样一个问题呢?我过得好不好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早七年,唉,我都想些什么呢我这是。他说有时间一起出去聚聚,他还一再强调是老同学一起。他看我的眼神和那个时候不一样了,这点我能感觉到,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啊,对,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星期六,晴,继续没有风。
早上那头蠢驴打我了,男人打女人,不得好死。表面上矛盾是因为他妈啰嗦我我回刺了她几句,实际上,实际上,我知道现在整个宁远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就这么大一个地方,突然冒出条这么拉风的人来,谣言大概是压得他们都喘不过气来了吧。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和谢远一定会有点什么呢?明明什么都没有的啊,他们这是在逼我,将我往谢远那边推,他们穷,所以觉得所有没钱又没姿色的女人在遇见衣锦还乡的初恋时都会心猿意马。他们太蠢了,多说一句都只能证明我和他们一样愚蠢。
星期日,晴,大概永远都不会有风。
同学聚会很热闹,当年一起读书如今还在宁远的基本都到齐了。谢远像是一个凯旋的将军,他们则像一群得了红眼病的苍蝇。嗡嗡,嗡嗡,公苍蝇们一个个拉着谢远强调当初他们是多么的要好,母苍蝇们则一个个涎着将老的脸卖弄着风骚。钱就这么有杀伤力吗?当初谢远家那么穷,他们谁不是对他冷嘲热讽避而远之呢?
谢远醉了,醉的一塌糊涂。他大声的唱着《忘情水》,所有人都夸他比刘德华唱的还要动听。谢远为什么唱忘情水只有我知道,呵呵,这家伙还是像原来一样可爱。
星期八,晴,台风。
我们上床了,对,上床了。既然他们都觉得我们就是奸夫淫妇,那么不做出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了他们的期望?我不怕他们,我只是要证明没有任何人可以打倒我,没有。
星期九,晴,无风
他跪在我面前求我不要离开他,离开仔仔,他扇自己的耳光说以前都是他的错。他求我看在孩子的份上念在多年夫妻的情份上。他不停的叨叨着泪流满面。我的心为什么没有半点罪恶感呢。可怜仔仔了,他还那么小,只知道蜷缩在我的怀里发抖。婆婆更像招了冰雹的茄子,她男人死的早,一辈子要强好面子,可到头来,居然媳妇在外面偷人而她连半个屁都不敢放。谢远当着他们的面说,要我选择,要是谁敢强迫我,他就灭了谁。
当我是什么?这两个蠢货。
星期十,晴,永远再不会有风。
一切仿佛都归于了平静,我知道,这种平静只会是暂时的。哪天谢远一倒,又会有暴风雨的。人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爱情?家庭?自己?别人?看吧,还会有续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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