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的宿命之四》
宿命?难道真的是宿命吗?看到妲己的瞬间,我头脑里闪过一句幽幽的叹息,“人生在世,苦难无过,三生七世,永归正途,是为轮回。万般诸果皆有因,生死循环,因果轮回。奈何桥上走一回,前尘往事尽消弭,人间道上纠葛长,千结万结解不开,一世修来一世果,兜兜转转入轮回。”
看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只一眼,就仿佛穿越万载而过,心已迷失在那一抹哀愁里,至此搁浅。今生,我负天下不负你,弃江山不弃红颜。君王一怒红尘哭,红颜一笑消君愁。
从此,我便只愿做一个陪伴红颜身边的君王,而朝歌城里却盛传着妲己是狐狸精的说法。一天,一游方道士求见,他名姜尚,乃昆仑山圣人祖师原始天尊之徒。他见了我后说:“大王,贫道观朝歌上方妖气冲天,必有妖物作祟,惟恐伤害大王圣体,特送来仙剑一柄。请挂于大王寝宫之外,定不会被妖魔所侵。”我知道他送我剑的目的,但他不敢明说,因为有几次说妲己是妖的人都无一例外的被我杀了。所以他只有用这个办法,让我找不到借口可以杀他。我接过了他送的剑,把他打发走了,转身我就叫宫女把这剑拿去烧了。
我知道妲己是妖,还知道她是来颠覆我的江山的,因为有一次她醉酒后我看到过她的狐狸尾巴,接着说梦话时我听到她说了一件事,“大王,你可知道?我就是当年你救的那个小狐狸啊?从那时起,我就一直没有忘记过你,我在那树林旁等了五年啊,希望能再次遇见你,你告诉了我你的名字,可是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我叫轩逸,我父母和族中的长辈都会叫我宝贝,因为我才修炼一千年,就到了九尾的境界,所以她们说我是狐族的宝贝,就一直喊我宝贝了。可是,我没有等到你,却被天意捉弄送到了你的身边,而且还背负着颠覆你的江山的使命,我不想这样做啊。可那是女娲娘娘的命令,她是妖族的圣母,也是人类的圣母,我不敢反抗啊,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从那时起,我知道了妲己是妖,而且还是当年我救过的那个小狐狸,她是奉了女娲娘娘的命令来颠覆我的江山的。但那又如何?只为了那张绝世的容颜,那个记忆中的笑容,我可以抛弃江山不要,愿意为她背负千古罪名。
我知道女娲娘娘为什么要颠覆我的江山,让我背负千古骂名,不过是我登基的时候看不惯这些圣人高高在上的姿态,没有去女娲庙祭祀。而她就为了这件事联合其他的圣人搞了一个什么封神榜,要帮助叛臣姬昌灭商兴周,还得有一个仁义的名号。所以她才派了这个叫轩逸的小狐狸来,希望她能迷惑我,让我做下苍生不容的事来。
哈哈,既然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那我又何必仁慈?天要灭我,我自当逆天,世间叛我,我自当乱世。
与天斗,与地斗,与圣人斗,与苍生斗。到最后,我还是输了,牧野之战,鲜血染红大地。我终究还是逃不过宿命吗?
我立在城墙上,下面姬发和姜尚带领的大军已经把朝歌围住了,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妲己,我笑了笑:“爱妃,孤王终究还是输了,但孤王不后悔,这一生,到最后,有你陪在孤王身边就够了。”
妲己泪流满面,“大王,这都是臣妾的错,若不是臣妾迷惑了你,你也不会被天下人唾骂,更不会被叛军有机可乘来谋夺大王的江山,臣妾是千古罪人啊。”
我说道:“不,爱妃,你错了,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如果没有你结局也不会改变,这只不过是圣人们玩的游戏,以天下苍生为棋子的游戏,所以你不必自责。爱妃的真名是叫轩逸吧?既然你族中长辈都喊你宝贝,那孤王就叫你宝贝吧!”
妲己惊讶的看着我,“原来大王早就知道臣妾是狐狸的了,那为何要放纵臣妾呢?我只不过是一个来颠覆大王江山的妖狐啊!当年若不是大王相救,臣妾恐怕早已不在人世,而臣妾却恩将仇抱,竟然来迷惑大王,臣妾真是罪该万死啊!”
我笑:“宝贝,你跟孤王在一起这么多年,我现在想听你叫我一声无痕哥哥,我想听听在我脑袋里喊了我这么多年的声音,过了这一次,以后我就没机会听了。”
在妲己喊出无痕哥哥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已用剑刺入了我的心脏,转身跳下了城墙。在坠落的瞬间,我看到了那个一辈子在我头脑里的身影。她也跟着我跳下来了,“无痕哥哥,请不要抛弃我一个人离开,宝贝怕孤单。”
最后,我看见她眼角滑过一行泪水。下一世,我们都不要再受命运的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