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瓷釉》
——致 Myua
Ⅰ 白昼的诞生
济州岛的火山岩在血脉里沉降,
熔岩冷却成你瓷釉的脊梁 。
158公分的经纬线,绷紧视觉的弦——
镁光灯下,你将地心引力折成一道反光。
那些说娇小的刻度,
被你用锁骨盛起的月光,重新丈量。
Ⅱ 暗房的显影术
东京的留白,是你履历里未显影的底片:
课桌压住裙摆,而镜头在异国显影。
当快门咬碎《MAXIM》的纸页 ,
你从油墨中浮出——
像一条银鳞的鱼,剖开男性凝视的网。
辣是他人贴上的火漆,
你只把身体锻成一把未开刃的匕首 。
Ⅲ 肤色的修辞学
他们说这是白,是无瑕的真空,
是汉拿山雪顶落入人间的一捧。
可你肌肤的丝绒下,暗涌着
济州咸风腌渍的韧,与健身房铁器的吻痕 。
所谓干净的body,原是场精密起义——
脂肪与光阴的疆域,由你亲手重划边境。
Ⅳ 圆润的飨宴
不必谄媚直角肩与嶙峋的峡谷,
你让曲线成为一场丰饶的暴动:
臀线是涨潮的月弧,腰窝盛着蜜酿,
连汗珠都饱胀如熟透的柑橘 。
当「瘦」被供奉成当代符咒,
你供奉自己——这尊活着的巴洛克圣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