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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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ID：penetratingview）
“黑老大”们终其一生，不过是为了洗掉一个“黑”字，这是他们的悲哀。
作者 | 皮哥
来源 | 皮皮电影（ppdianying）
今年的国庆档异常热闹，其中最让人期待的，当属张艺谋的《坚如磐石》。
这部扫黑题材电影早在3年前就拍好了，因为尺度过大一直被“雪藏”，如今终于露出真容。
于和伟在片中饰演了一位“黑老大”——黎志田，又是一个经典角色。
“如果这部电影早点上映，可能就没高启强什么事儿了。”看了预告片，你就会发现此言非虚。
于和伟塑造了一个，与常规不太一样的黑恶老大：从底层“棒棒”起家，一步步爬到地方首富，手眼通天。
他有句人生“格言”：钱外有钱，官上还有官。
看上去是个西装革履的体面人，可私下却恶狠、邪魅、癫狂。
手指进火锅、残忍割舌、拿扳手砸人，这些大 尺度场面都出自他手。
用于和伟自己的话说：“没演过这么恶的人。”
很多人表示，电影上映后，于和伟饰演的“黎志田”又会和张颂文饰演的“高启强”一样破圈。
一个电影里的反派，真就演得这么好？还真不是夸张。
别看“黑老大”只是一个影视形象，角色之下，却藏着很多门道。
街头混混里的头头，是黑老大；
铜锣湾的扛把子陈浩南，是黑老大；
叱咤上海滩的杜月笙，也是黑老大。
可见，同样是黑老大，是分个三六九等的。
而在影视剧里，不同的演员也会演出不同的层次感。
看懂了这些层次，我们再对照看于和伟饰演的黎志田，又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01
第一层：人靠衣装
正所谓“人靠衣装”，当一个落魄屌丝想成为黑老大，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换上一身帅气西装”。
比如，最近热映的电影《第八个嫌疑人》里的大鹏。
大鹏那张脸，最大的特点就是怂。
演坏人气场不够，只能演《受益人》里的唯唯诺诺的骗保人，或者《铤而走险》里被逼上梁山的车行小老板。
他要演黑老大，只能靠化妆。
于是，当大鹏梳着90年代流行的三七分头，穿着略显宽大不太合身的西装，拿着翻盖电话出场时，有人说他像高亚麟，有人说他像许冠文。
甭管像谁，港片里那种黑老大的味儿就出来了。
同样是化妆，还需要前后对比，才能突出层次感。
影片中，大鹏至少换了三个装扮。
一个是作案前利欲熏心的黑老大，一个是作案后逃到东南亚当难民的瘦子。
为了外形上的转变，大鹏43天减了30斤。
还有一个是案发21年后，隐居边境小城的中年老实人。
他以这个形象第一次出场时，很多人被惊艳到了。那个发型像被人拿砍刀砍过一般，像极了一个失意的中年人。
大鹏能取长补短，在演技还不醇熟的情况下，光靠这三个装扮就唬住了观众。
后面他拿石头砸人，也成为继张东升爬山后，犯罪片里又一大名场面。
当然，这样的黑老大，注定无法做大做强。
影片中，大鹏饰演的黑老大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
只能愣头愣脑地去抢银行，然后带着表弟浪迹天涯，最后东躲西藏几十年，还是落入法网。
02
第二层：脸上着相
当一个黑老大想要再进阶一步，除了穿得人模狗样外，还要脸上着相。
用大白话说——你得够狠，还得让别人看出你够狠。
代表人物，就是《征服》里刘华强。
孙红雷饰演的刘华强，就是混迹街头的一大狠人。
纹身、金链子、寸头、黑西服，刘华强就是一代人心中“黑老大初恋”。
闭上眼睛，你立刻就能浮现他骑着摩托、拿着砍刀出现在街头的嚣张形象。
但，这还不是刘华强最狠的地方。
他最可怕之处在于可以用丰富的表情和动作，来准确传递这股狠劲。
比如，面对仇人放狠话时，脑袋战术性一歪、手指一指，恨不能一指头戳死对方。
还有拿着砍刀恐吓对方时，咧着嘴露出轻蔑的笑，明明是快糊掉的画质，观众却能感受到4K级别的震撼。
这种表情很废五官，孙红雷演完这部剧都留下了表演后遗症——
他以后再演狠人时，经常是一类演法：盯着对方笑一下，然后把表情凝固住，当对面吓傻后，他又咧嘴大笑，轻松拿捏全场。
这种着相的表演方式，或许谈不上高级，但对20年前的电视观众来说却特别好使。
以至于孙红雷后来录制综艺，碰到热心观众还会说一句：“你的流氓演得太像了”。
当然，这类黑老大只有狠，没有城府，注定干不成大事儿。
剧中刘华强耍完狠，还要东躲西藏沦为亡命之徒，而观众给他们的定位，也是流氓一个。
03
第三层：气质癫狂
黑老大再往上爬，就要走气质路线了。
港片在巅峰时期被称为“尽皆过火，尽皆癫狂”，这种气质刚好为黑老大的角色塑造提供了温床。
港片里，也有那些着相的狠人，比如掀桌子、踩关公像的乌鸦哥，叫嚣着“食屎啦你”的乌蝇哥。
这些只会耍狠的人，注定只能当小弟，一般都活不到最后。而背后做大哥的，无一不拥有癫狂气质。
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枪火》里的吴镇宇。
这部电影是仓促之作，没有剧本，拍摄周期只有19天，而且几乎是一遍过。
影片讲述了五个黑帮兄弟自相残杀的故事，吴镇宇只是五大恶人之一，严格来说都谈不上黑老大。
但是他就是凭借20%的戏份，征服了金马奖评委，拿到了金马奖影帝。
获奖词揭晓了答案：“虽只是五分之一，但眼神让他一下子跳了出来。”
你看看，想成为港片里的老大，光耍狠是不够的，关键是那种癫狂的气质。而吴镇宇站在那里，光那个亦正亦邪的眼神，就是黑老大的标配。
几年后，他终于等来了绽放，在《无间道2》里，成功饰演了倪永孝。
有人说他演出了香港版的教父，但我们却觉得，原版教父少了那种癫狂的气质。
倪永孝外表斯文却用眼神吓人，不声不响拿下了父亲手下的旧部，机关算尽反误了家族命运，临死前才发现连身边的弟弟也是敌人。
吴镇宇躺在余文乐怀里的那场戏，堪称经典，一个狂人眼神里最后一丝火焰熄灭，让人不禁唏嘘。
倪永孝也成为黑老大的模板，很多晚辈演黑老大都模仿吴镇宇，其中就包括饰演高启强的张颂文。
《狂飙》热播时，有人就问，如果吴镇宇来演高启强，会演出什么味道？
吴镇宇怎么演不知道，但绝对会多一分癫狂。
可惜的是，这类黑老大因为神经刀的属性，戏剧性拉满，还带有一种肆意而为的浪漫情怀。
但因为胸中城府不够，他们常常以悲剧收场，倪永孝就是最好的例证。
04
第四层：精神洗脑
如果想再往前走一步，那么黑老大就不只是脸厚心黑，更要学会洗脑术。
这个，比大砍刀的威力大多了，其中典型代表就是《黑洞》和《黑冰》。
《黑洞》里的聂明宇，因为年轻时跳水救同伴，得了哮喘和性无能，性格开始扭曲，滋生出发社会人格。
聂明宇是个务实的坏蛋，他对手下的小弟进行精神洗脑，然后自己躲在幕后笑看风云。
他的装扮，同刘华强相比也有了升级。
同样是黑色系，但他穿着黑制服、黑手套、戴着黑框眼镜，在文艺大叔和变态大佬之间来回切换，让人捉摸不定。
到了聂明宇这个级别，他已经不必亲自下场去干脏活累活了。
编剧给他设置了一个当市长的父亲，聂明宇从小活在父亲的高压之下。
于是后期他黑化，除了满足变态心理外，还多了一分对抗父权争取自由的意味。
值得一提的是，张艺谋的《坚如磐石》就是根据《黑洞》改编的，原来的名字也叫《黑洞》，看来，老谋子也对这部剧情有独钟。
而《黑冰》，又是《黑洞》的升级版。
王志文饰演的郭小鹏，和聂明宇成长经历、黑化过程如出一辙。
但他更往前走了一步。
他已经不是简单的洗脑，而成为了一个精神导师，有一套自己的出事逻辑，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用一句大白话说就是——忽悠别人，忽悠到连自己都信了。
这样的人是不屑于外表装扮的。
于是，我们看到最后郭小鹏被抓，穿着囚服，梳着光头，但依旧侃侃而谈，用11分钟的独白戏阐述了自己的人生理想——
用毒品控制人类。
当然，到了聂明宇、郭小鹏这个阶段，已经有点“多智近妖”了，他们只能是影视剧里存在的人物，并不接地气。
想要接地气，完成洗白，还得到最后一个阶段。
05
第五层：重剑无锋
前面几个阶段的大佬，无论如何嚣张，最后无一例外都会走向覆灭。
只有这个阶段的大佬能成功上岸，成为平易近人、人人艳羡的成功人士。
《狂飙》里的高启强，就是这样的人。
这部剧里的高启强，一共分成三个阶段。
前13集是高启强的堕落过程，一个卖鱼贩，在命运的阴差阳错下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这个阶段的高启强做事，都基于三个字——不得已。
本质上说，他还是个好人。
中间13集，是高启强黑化的过程，他从好人变成了一个坏人。
这个过程，他当然靠衣装。
当卖鱼贩穿上了得体的白色西装，当卖鱼贩傍上了曾经的大嫂，一个新晋的黑老大诞生了。
尽管他浮夸违和，但小人乍富的嘴脸满足了多少人的幻想。
紧接着，高启强也着过相。
面对泰叔时的谄媚，面对小虎时的义气，面对老默时的奸诈，面对大嫂时的贴心，面对安欣时的故作镇定。
这个阶段的高启强逐渐撕掉了真诚的外衣，变成了一个行走的表情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然后，高启强除掉异己，真正成为了黑老大，那股子大佬气质也就呼之欲出了。
如果说过去他面对安欣时还做贼心虚，那么完成进阶后的他，已经深信自己就是对的那一方。
第26集结尾就是一个绝妙的隐喻，代表正义的安欣站在十字路口指挥交通，自己却迷失了方向。
坐车经过的高启强已经摇下车窗，目送曾经的对手落败。
后13集，是高启强陨落之路，这时候的他已经只手遮天，也进化到了黑老大的最高境界——重剑无锋。
我们发现，这个老头完全没有了当年的戾气，说话慢条斯理，待人十分和善。
他不开豪车，骑个破电动车出没；他没有架子，和机车少年打成一片；他作风简朴，每年还回旧宅吃忆苦饭……
他悬壶济世，开始搞起了慈善，还常常去敬老院做义工。
这就是黑老大的终极版。
他们摸爬滚打后发现，行走江湖，最硬的不是拳头，而是人心。
他们明白，人上有人，官上还有官。
自己再嚣张也不过是别人的棋子，与其献丑，不如藏拙。
于是，他们彻底磨平了刀刃，或者拿着木剑示人，再后来干脆手无寸铁，看似人畜无害，其实一个电话就能让当地百姓抖三抖。
以上，就是影视剧里黑老大进阶之路的五个阶段。
如果生在乱世，这些人很可能成为一代枭雄。但生在和平年代，他们便是问题最大的混混流寇。
就像宋江带着兄弟们替天行道、快意恩仇后，依然逃不过被招安的命运；
黑老大们终其一生，不过是为了洗掉一个“黑”字，这是他们的悲哀。
这次《坚如磐石》上映，不知道大家能从于和伟版的黑老大身上，看出几个层次？
今年的十一月，电影市场异常热闹，有11部电影定档，其中最令人期待的当属张艺谋的《坚如磐石》。这部扫黑题材的电影其实早在三年前就拍摄完成，却因尺度过大一直被雪藏。如今，它终于要露出真容了张艺谋国庆档电影《坚如磐石》正在热映，9月30日，演员雷佳音、于和伟、许亚军、孙艺洲来成都路演，四位演员透露，这次来成都路演偷偷地坐在影院观众席看完了整部电影，这是一次很难忘的体验。提9月7日，在宣传电影《坚如磐石》时，张艺谋的一番话登上了热搜。
众所周知，一部电影上映之前，都要大力宣传，导演和演员的路演，算是电影宣传中的重要一环。已经定档十一国庆档的电影《坚如磐石》，现在正是宣传的关键时期，导演张艺谋和主演于和伟、雷佳音等人，也是一直在不断路演，开发布会。
在9月7日的一场电影发布会上，谈及电影里饰演大反派的于和伟，张艺谋对他的演技进行了一番评价。 张艺谋说于和伟的反派角色，胜过高启强，而且还说如果《坚如磐石》这部电影早上映几年，张颂文演的反派只能排第二了。
正是因为这番拉踩式的评价，让张艺谋登上了热搜。
有些观众觉得，张艺谋之所以拿张颂文饰演的高启强作比较，这是不是就是说张颂文饰演的反派角色，已经成为业界标杆了呢？因为很多演员都曾饰演过反派角色，而且也都表现不俗，但目前为止，还没有那个演员被当成反派标杆。
比如在《破冰行动》中饰演东叔的王劲松，也极其出色，但却没能成为标杆。
所以，从这一方面来说，张艺谋对张颂文的这个说法，算是承认了目前高启强是反派第一人的地位了。一向被称之为国师的张艺谋，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算是国内最成功的导演之一，现在得到他的认可，也足以证明张颂文饰演的高启强，在业界的影响力了。
但张颂文的很多粉丝觉得，张艺谋这样的评价，是捧一踩一，作为一个大导演，在公众场合这么说不太合适。而且演技这东西，不同的演员各有千秋是正常的，很难分出高下。现在张艺谋为了宣传自己的电影，捧自己的演员，非要评一个第一第二，太过刻意。
于和伟的演技的确不错，但没必要非要和张颂文比一个高下。
另外，很多人也怀疑张艺谋是不是真的看过《狂飙》。
因为只有看过《狂飙》的观众才知道，高启强之所以被大家喜爱，并不是因为他有多狠或者多聪明，而是这个角色的多面性。同样是高启强，他在面对自己的弟弟妹妹时，在面对好友安欣时，在面对手下的小龙小虎时，在面对莽村李宏伟时，表现出来的是他不同的面。正是这些不同的面，才让这个角色更生动更有魅力。
电影的容量是远不如电视剧的，而且于和伟饰演的角色也不是主角，他所占的电影篇幅也是有限的，这就导致这个角色不可能像高启强一样丰满。于和伟饰演的这个反派，可以更狠，可以更邪，可以更矛盾更具艺术性，但他很难想高启强一样生动丰满，这是容量的限制。
当然，如果导演的功力足够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从导演功力来讲，张艺谋不是没有希望拍出一个超越高启强的反派，只不过这个希望比较小。至于张颂文和于和伟，这两位都是演技派，很难说谁的演技更好，即便要比，也只能比谁遇到的角色更好。谁遇到的角色更好，谁就能发挥出更好的演技。
所以从这方面来说，张艺谋说谁第一谁第二这个说法，也不成立。
这一点做了快一辈子导演的张艺谋不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之所以在发布会上这么说，说白了其实就是张艺谋想蹭张颂文和高启强的热度，从而你宣传自己的电影《坚如磐石》。从另一方面来说，也算好事，张颂文的演技总算是得到了业界认可不是吗？起片中难忘的戏份，雷佳音和于和伟不约而同地表示，片尾部分的情感戏份很难忘。
此次也是张艺谋再度回归现实主义，挑战现代都市题材，故事讲述了金江市副市长郑刚（张国立 饰）之子苏见明（雷佳音 饰）不顾父亲的劝阻，应邀赴约首富黎志田（于和伟 饰）的“鸿门宴”，不料却被迫观看了一出“人手下火锅”的猖狂戏码。旧案翻起，风雨欲来，各方蛰伏势力蠢蠢欲动，筹谋与算计、审视与怀疑，光怪陆离之中，人性欲望翻腾，谁将撕去最后的面具？更多的故事也等待观众走入影院共同揭秘。
于和伟在影片中扮演大反派，提起完成角色后会不会有心理阴影，于和伟表示，“因为我们是专业的演员，我觉得在拍摄创作的时候，要尽可能地去靠近角色，但是完成一个阶段的工作之后，要尽快地抽离出来，要么整天横眉冷对得也不行。”于和伟透露，这次来成都悄悄地坐在观众席看完了整部电影，“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定剪，看完之后又把自己拉回到创作的状态，感觉特别好。”
被问及今后是否还会挑战大反派角色，于和伟笑言，“继续挑战啊，那我还翻得过身来吗？作为演员其实很渴望能再演那种角色，但必须合情合理，在一个戏剧逻辑里。我们很难再遇到这种极致的角色。”
影片结尾部分有一场戏，于和伟扮演的黎志田入狱后幻想女儿和外孙女来看他，于和伟透露，这场戏是补拍的，“因为我们前面都拍过了，其实很清楚人物关系和情感，所以补拍的时候，我造完（演员化妆造型）在那坐着，当时演我女儿的陈童也在现场坐着，我一眼看见她，感觉良心特别不安，我说你能先躲一躲吗？然后导演马上就过来了，就对陈童说你先出去吧。其实我很难受……但是我一定要等到孩子的幻想出现之后，我才让自己眼含热泪，我就拼命地忍。”
当说起与张国立演对手戏时比较难忘的戏份，雷佳音表示，也是最后一场戏，是后来补拍的。这场戏讲述雷佳音扮演的苏见明去探视入狱后的父亲郑刚，“之前路演的时候有观众问我，你把你爸送进去了，你将来怎么活？但是因为我之前没看过电影，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今天我看完电影后忽然想起一个信息：我亲妈是他杀的。所以可能更加决绝一点吧。所以苏见明最后把他父亲送进去，其实也体现了电影的名字《坚如磐石》。”
电影《坚如磐石》是张艺谋导演在此之前从未尝试过的都市、现代、冷峻的风格。提到影片的风格特点，于和伟表示，影片的影像风格很赛博朋克，五彩斑斓，“我觉得张艺谋导演对影像色彩，有他的追求。我记得在拍摄的时候导演在第一天就说过，灯光组专门有一个反射组，就是光打过来之后都有反射板。我觉得这些五彩斑斓的夜色那么明亮绚丽，可能隐藏着一些罪恶，包括我们聊也聊起过，叫五彩斑斓的黑。”，实在令人翘首以盼。
于和伟在影片中饰演了一位黑帮老大，黎志田。据参加过看片会的人透露，这又是于和伟塑造的一个经典角色。对于这位演员来说，这次的挑战可谓前所未有的。他在片中扮演的角色从底层“棒棒”起家，一步步攀升成为地方首富，手握无上权势。他有一句人生座右铭：“钱外有钱，官上还有官。” 表面上看，他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绅士，但私底下却阴险、邪恶、疯狂。他不惜伸手进火锅，残忍地割舌、用扳手殴打他人，这些大胆的场面都由他亲自出手完成。正如于和伟自己所言：“我以前从未扮演过这么邪恶的角色。” 这种出色的表演，让很多人预测，电影上映后，于和伟饰演的黎志田将会像张颂文饰演的高启强一样，再次打破常规。在一部电影中，一个反派角色竟然能如此出彩，这并不是夸张。
然而，在影视剧中，不同演员饰演的黑帮老大往往呈现出不同的层次感。理解了这些层次，再来观察于和伟所饰演的黎志田，会让观众有更深刻的感受。
首先，一个人要成为黑帮老大，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改头换面，穿上一身合身的西装，看上去像个绅士。这一点最近的电影《第八个嫌疑人》中的大鹏就充分展现了出来。大鹏的角色一开始是个胆小怕事的家伙，要演黑帮老大，只能靠化妆和装扮。他的形象从头发梳成流行的三七分头，到穿上略显宽大的西装，再到拿着翻盖手机出场，每一次的改变都让他更像一个黑帮老大。不同的造型之间的对比，突出了角色的不同层次。
然而，这种外表的变化需要与内心的角色塑造相结合，才能真正让角色生动有趣。例如，大鹏在影片中至少换了三个不同的装扮，每个都展现了不同的特点。一个是作案前贪婪的黑帮老大，一个是作案后成了东南亚的逃亡者，为了戏份，大鹏在43天内减掉了30斤。最后一个是案发21年后，隐居在边境小城的中年老实人。他第一次以这个形象出场时，让许多观众大吃一惊，那个看起来像是被生活击倒的中年人，形象瞬间深入人心。
然后，来到第二层，一个黑帮老大需要具备的是一副“着相”，也就是表现出足够的狠劲，让别人一看就知道他很狠。在这方面，《征服》中的孙红雷饰演的刘华强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是街头混混中的一位大佬，戴着纹身、金链子，留着寸头，身着黑西装，这样的造型让他成为一代人心中的“黑帮老大初恋”。然而，刘华强最可怕之处在于，他能够通过丰富的表情和动作来准确地传达他的狠劲。当面对敌人时，他的脑袋稍微歪一下，手指指向对方，仿佛要用手指戳穿对方。当他拿着砍刀威胁他人时，咧开嘴，露出轻蔑的笑容，即使画质已经模糊，观众仍然能够感受到震撼。这种表情不仅废掉了他的五官，还让孙红雷养成了一种演技习惯，后来演狠人时，常常表现为盯着对方笑一下，然后保持表情冻结，直到对方感到害怕。这种表演方式对20年前的电视观众来说非常有效，吸引了许多人，因此孙红雷后来演综艺时，还有观众称赞他的“流氓演得太好”。
再来看与之相反的，于和伟所饰演的黎志田。首先，他的造型不像黑帮老大，更像是个“阔少”，穿着西装、开着名车、住着别墅，与孙红雷的刘华强形成鲜明对比。即使是在打人的时候，他也是一种悠闲的状态，手舞足蹈，宛如在跳舞。另外，他的表情始终保持着微笑，看似和颜悦色，但却散发出一种不可预测的邪恶气息。在这个过程中，于和伟完成了一次反差萌的尝试。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风险极高的演出，但正是这种反差使得角色更加深入人心。
最后，一个黑帮老大需要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精神世界，才能让角色更有深度。例如，《无间道》中的刘伟强（刘德华饰演）和《头号公敌》中的约翰·戴林格（约翰尼·德普饰演）都有自己的精神信仰。刘伟强是个不信命的人，坚持自己的选择；约翰·戴林格是个极端的信仰者，将自己的生活完全交托给上帝。这种信仰不仅为角色赋予了深刻的内涵，还为演员提供了更多的表演材料。
与之相比，黎志田似乎没有什么信仰。他的精神世界似乎是一片虚无，一切都建立在权势和金钱之上。但正是这种虚无，让他的角色更加恐怖，因为他不受任何道德、伦理和宗教的约束。他只相信权势和金钱，为了这两者，他愿意不择手段，不顾一切。这种精神世界的空洞也使他变得更加难以捉摸，因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来预测他的行为。这种无法预测的感觉，让他变得更加恐怖。
总的来说，于和伟在《坚如磐石》中的表演让人印象深刻，虽然他的角色与传统的黑帮老大形象有很大不同，但正是这种不同让他的角色更加有趣，更加恐怖。通过对比不同层次的黑帮老大角色，我们可以更好地欣赏于和伟的表演，同时也能更深入地理解这个角色的复杂性。不管最终观众是否会喜欢这部电影，但对于影片中于和伟的表演，不得不说是一次成功的尝试。
在近年来备受瞩目的电视剧《狂飙》中，张颂文以其出色的演技塑造了高启强这一经典的反派角色，赢得了观众的广泛赞誉。而导演张艺谋在评价演员表现时，更是毫不吝啬地将高启强与于和伟相提并论，称他为电视剧中的经典之作。
在剧情上，《狂飙》以扫黑为主题，讲述了以高启强为首的犯罪团伙如何一步步崛起于地下，与警方展开激烈斗争的故事。张颂文饰演的高启强是一个极具挑战性的角色，他从一个老实本分的鱼贩子，逐渐演变成为黑帮老大，最终走向了毁灭的深渊。这个角色的复杂性、矛盾性和多面性，给演员带来了极大的表演空间。
张颂文在表演中，成功地塑造了高启强的性格特点和心理变化。他通过微妙的面部表情、细腻的肢体语言和深情的眼神交流，将高启强的内心世界展现得淋漓尽致。在关键时刻，他准确地把握住了角色的情绪变化，将观众的情绪带入了高潮。例如，在面对爱人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柔情和愧疚；在面对敌人时，他的眼神中则充满了冷酷和杀气。这些细节的刻画，让观众更加深入地理解了高启强的内心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