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隐隐雾气在竹林里逸漫。
窗外,月儿隐在竹丛里叩着玻璃向我念叨:“你等待了许久许久······”。可我并不为你推开窗叶,尽管你美得如此灿烂,眼睛和嘴唇都是勾人心魄的迷人光彩。
我的目光还是越你而去了----为了一个比你还痛苦的惭愧。
漫长而又漫长的月夜里,我把月光几千次地误认为是她含泪的笑,只是为一种哲学命题的折磨----有美好月光的夜里,游子心里的思念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
水能化尘去土,可这如水的月光却不能将游子的心的伤痛抚去。春和秋命定的分手正如我思念皎洁的夜色,圣洁而幽美,但更易生出许多许多愁绪。
“你为谁站守----?”
那声音被窗子缝隙挤得变成极细弱的音调,直钻入耳膜,蝇蝇而楚楚。
依旧是月儿无所顾忌的叩问。房间里,被这潮湿的声音容容雍雍地占有了。
依旧是我,沉沉伫立地站着,也许这郁烦的思绪如窗外的雾气将在我心头常聚。
但,命运注定了----默守,将是我终生的苦役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