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拍摄的国产喜剧电影《大丈夫的私房钱》,由毛永明、牛犇、张文蓉等演员主演,围绕着私房钱,通过几对工薪夫妻的日常生活,诠释了婚姻和谐的奥秘。影片的大部分内景和外景都在闵行区江川街道(俗称老闵行)及汽轮机厂职工小区汽轮新邨拍摄,我的邻居也受邀担任群演。该片导演是上海电影制片厂的著名导演于杰,执导过《姑娘今年28》《飞来的女婿》等多部喜剧电影。
拍《大丈夫的私房钱》时,内景借用汽轮新邨居民的房间,我一有空就去拍摄现场看热闹。有一位身材魁梧,年届六十,头顶草帽,戴着眼镜,操山东口音普通话的老头在发号施令。我问打灯光的师傅,这个坐在竹榻上指手画脚的老同志是谁?灯光师傅说,他是这部片子的导演于杰。
没想到的是,看白戏的结果,竟让我家猫咪当了一回群演。
那天下午要拍一场戏——深更半夜,毛永明饰演的李工察看放在床底下的私房钱是否安全。李工摸黑前行,惊扰了正在床底下睡觉的猫咪。它“喵呜”一声,嗖的一下,从李工的双腿间飞快地穿过去……
开拍在即,于导犯了愁,哪里去找猫咪?他嗓门一亮:“问问看,谁家养猫?”话音未落,我立马应道:“我家养猫的!”于导喜笑颜开,连说:“太好了太好了!”我一路疾跑,我家的猫咪正在米缸上面睡觉。我把慵懒的猫咪抱在怀里,直奔拍摄现场。这猫除了外出大小便,平常是不出门的。一到现场,它就被吓得躁动不安。见“演员”有点怯场,于导伸出手,想安抚它一下。不承想,还没碰到猫咪,他的手就被挠了一下。于导赶紧缩回手,喃喃自语:“这只猫还蛮凶的咧!”
正式开拍了,我抱着猫咪躲在里间。当李工蹑手蹑脚走进房间,我按照于导的关照,把猫咪往地上一放。刹那间,惊恐的猫咪从李工的双腿间穿了过去。只听见于导高声说了句:“过了!”
影片公映的时候,我托朋友搞到了电影票。当银幕上出现我家猫咪敏捷的身影,我的内心美滋滋的。后来,这只猫咪病死了,但每次看这部影片,总能让我想起和它相处的美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