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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断奶之后,小孩儿恢复了她的天使之身。 断奶之后,老母亲嗅到了春天的泥土香。 原来,冬天过后,真的是春天! 当老母亲把这个重大的人生顿悟,郑重其事地分享给13岁的她时,她压抑不住地说:“妈妈,我好想笑啊!” 这孩子,到底是亲生的!说话太直,胆子太粗! 她想笑:“这么简单的道理,妈妈还当是重大发现,脑壳怕是进水了吧?” 02 估计这一年里,脑壳进水是生活常态吧! 你说说,如果这一年的每一晚,每隔一个半小时,就有人在你耳边吹小号,吹醒你后,要你拍要你喂求你安抚,当你瞌睡沉沉、眠而未眠之际,Ta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吹奏…..如此这般单曲循环,一夜夜,一月月,直至一年有余。你会不会听到形体浮肿、目光涣散、脑壳如浆糊? 这样子的生活,老母亲过足了一年又一个月。在断奶之后,当她看到身旁的小孩儿,夜里吹响第一次小号的时间,由10点半变为凌晨4点半的时候,是不是要发出“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了”的惊呼! 你说她的体会真不真切? 她讲出的道理深不深刻? 她的人生顿悟好不好笑? 大宝立马噤若寒蝉,坚定地摇摇头,表示“不好笑!” 呵呵。到底是亲生的嘛!
03 当老母亲从暗夜里的单曲循环中解放出来,眼前小孩儿的一举一动,都蕴含着新鲜的诗意了! 这个小孩儿,不过75公分长。跌跌撞撞练习走路才几天,居然就要自己走。大步走的意念太强,纤纤身体本领还弱,于是,她就在客厅里,漂移起来。横一撇,竖一捺,韵律生动,妄不可控。看护人惊得伸开双臂,想如大鸟般保护起来,可那个活泼的小孩儿,从众人的紧张中,获得一种莫名的荣耀感和满足感,喜滋滋地再漂移、再旋转,直至硬生生撞到了墙或桌腿,这个飞翔的小天使,才一秒回到现实,变回鼻孔里冒泡儿的小屁孩。 这个小孩儿,最喜欢的玩具是扫帚、撮箕和拖把。当你想扫扫地,她一定要热情参与。掂着比她高的扫帚和撮箕,走来走去,却不断被手中的物件阻拦了脚步,一个踉跄接一个踉跄,无比恼火之际,抬头又看见大人手中竟拿着更高级的玩具——拖把。于是,一个不给,一个非要,大小两个人,就在客厅里展开拉锯战!杂物未扫、地面湿滑、哭哭啼啼,每当此时,必须有一个人把这个小孩儿抱出家门,家里的清洁作业才能进展下去。 你要说这个小孩儿,为家里增添了不少事,又阻碍了许多事,你想宣泄下不满之际,耳边却传来甜糯糯的呼叫:“粑粑!粑粑!”“麻麻,麻麻!”“爷爷!奶奶!”谁知道她们从哪里学会了讨喜的港腔,把你的心都要叫化了!当你在下班的归途中,这个小孩儿以玉帛钟鼓一般悦耳的声音,对着电话叫你,你的心能不融化吗? 13岁的姐姐,本来宣称自己绝对不是“妹妹控”的。可这个小屁孩,每天都要在门口迎接姐姐回家。虔诚候在门口,一定要姐姐摸摸头,才露出十分满足的眯眼笑。姐姐怕被骚扰,飞快回到卧室关上门,可当姐姐做了会作业,出来上厕所时,发现那个小孩儿还扶着自己的婴儿车,不离不弃地站在房门口,眼巴巴等着。 唉,有这么个粘人的妹妹,高冷的姐姐,眼看着就要改变自己的人设了!这个小屁孩喜欢抱大长腿,抱就抱吧!
04 当她累了,趴在你的肩上,用她的小手拍拍你,你就知道叫你拍她呢!一会儿,她的身体就柔软了,搁在你身上睡着了! 当你喂她水,她喝一口后,就用力的推开,你若希望她再喝一口,她就会强调似的,再推再推,推远远的! 当你喂她吃饭,她一会儿指这,一会儿指那,你若是会错了意,她一定会急着用哭声告诉你——你夹得不对!你只得耐心的,一个个尝试,看她的脸色行事! 当你把新年的糖果盘递给她,让她给爷爷,给奶奶,给姑妈,给舅舅……她竟然能八九不离十,给你普发大众了! 当她咬着你的臭脚、用尖利的指甲抠着你的脸,大力扯着你的头发,你本能地发出“嗷嗷”的苦叫,表示疼痛难耐时,她会发出“咯咯”的笑声,连身上的肌肉都会高兴地颤抖起来。她觉得这个游戏实在太好玩了,强行要再来一次,再来一次……为什么凡是做“坏事”时,她要笑着去做?她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真奇妙啊!她小小的身体里,到底藏着多少密码啊,向我们昭示着一个生命中的童话,一个剧本里的真实? 多养一个小孩儿,竟能品出这么神奇的味道! 疲惫的老母亲,会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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