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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津湖》里，伍千里说过一句话：立春就回家盖房子，那是新中国的第一个虎年，抗美援朝战争爆发，七连紧急集结，千里刀光影，万里赴戎机。今年，是新中国第七个虎年。今日5时28分，立春。这是虎年之后的第四天，也是《长津湖之水门桥》（以下简称《水门桥》）正式上映的第四天，这部春节档头号大片，已经拿下了18亿票房，打破了影史42项纪录。中国人民志愿军三炸水门桥72年后，影片用动人心魄的影像，再现了被冰封于历史中的那一份壮烈。许多走进影院的观众说：没想到影片给我如此大的震撼，以至于走出影院都站不稳！还有人说：“我哭得像个傻子……”毫无疑问，在徐克导演带领下，吴京、易烊千玺、朱亚文、李晨、段奕宏、韩东君、张涵予、耿乐、杜淳组成的，这个在零下20摄氏度的冰天雪地猫了几个月的创作团队，打造出了国产战争片的新标杆。但我知道，有关这部战争大片的文章，你们也许已经看了不少，今天我却想先和大家说一说，电影里那些一闪而过的“小”。还记得《长津湖》里雷公牺牲后，千里和梅生说过，“打赢带他们回家”，这场仗，我们赢了。立春的日子，又到了。接下来，请允许我用这九个细节，带你们一起，接七连的英雄们，回家。那每一个小小的细节，都在春天里掷地有声。细节1: 伍千里和杨营长的寒暄许多新电影，电影角色与观众的情感要从头建立。《水门桥》不一样。有前作打底，许多观众早已跟着片中的角色“经历”过生死大战。所以《水门桥》一开场，七连与炮兵营汇合，伍千里和杨营长见面就一阵调侃。但乐呵呵的画面，被杨营长的随口一问打断了，“老雷呢？”没人接得上话，伍千里低头抽烟，沉默不语。杨营长一下子就懂了。那一刻，观众心里咯噔一下，就像代入了这一刻的伍千里。《长津湖》里，雷公为七连这群“崽子”们开车引开美军飞机，最后车被炸翻，雷爹被压在车下，浑身没一块好的地方，牺牲前，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吐着血喊疼，在沂蒙山小调中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但雷公其实一直陪着七连。影片开场的一场大雪行军，战士们都被风雪吹得睁不开眼，万里冲着千里指了指自己的护目镜，那个护目镜，就是雷公的。志愿军战场上的战友情，从来都藏在最质朴、最简单的一个物件，一句话里。千里临出发前，对杨营长说了句：“老杨，一会儿照着七连的进攻方向，给多轰一轮。”放在那个每发炮弹都是炮兵营长心窝窝的年头，这句话背后，情义说不出的重。后来为了掩护七连，杨营长右手的四根手指都炸没了。炮兵营还为了七连被敌人炸了四门炮。正好，一根手指一门炮。“伍千里，你再给我抢四门炮回来。”中国军人的浪漫，只做，不说。老带劲了。细节2：缴获的美军豆罐头和热乎的土豆在那个零下40度的抗美援朝战场上，志愿军遭遇了什么？首先当然是冷。相比美军有完善的后勤和防寒服，我们的志愿军只有一身布衣一身风雪，战士们一个个冻到满脸青紫，眉毛、睫毛、胡子上全都结霜挂珠，伤口冻到结痂。还有饿。影片中一个细节，是眼睛已经伤到快睁不开的指导员梅生，徒手打开罐头，从冻硬了的罐头里抠出豆子，亲自喂给战友。罐头是从攻打下来的美军战略点里抢出来的，还得像宝贝一样一人一口匀着吃。日常战士们的伙食，是一天一个土豆。零下四十度的低温，土豆冻得硬到崩牙。而美军有感恩节大餐，有肉罐头，有美酒，甚至有热咖啡。但那个七连藏身的山洞里，真的只有冷？我反倒认为，还有一样看不见的东西，是志愿军心头的暖。在那最艰难的时候，在那最冷的夜晚，七连的伤员们，还能吃到指导员亲手抠出来的豆子，还能笑着调侃脚上生的严重的冻疮。那冬夜里有的是故事，比如，七连和其他连队的战士们终于吃上了一顿热乎的土豆。那股志愿军的豪情和斗志，萦绕了整个山洞，让人心头一热。有这样东西在，七连才会觉得长津湖不那么冷清孤寂，再艰苦也无惧。这种东西，就叫气比钢多。许多年后，穿插七连的名字，变成了猛虎钢七连。细节3：1颗手雷，三把枪，和几十发子弹这是七连最后一次炸桥前，仅剩的武器弹药。《水门桥》的故事，聚焦在七连仅剩的一半的战士，和九连一起三炸水门桥。但打从一开始，双方装备的悬殊就完全暴露出来，开场不久，就有一个仰拍敌军飞机的镜头，几十架飞机遮天蔽日而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真实地反映了在抗美援朝战争 中，我军没有制空权时期的艰难处境。面对美军全球最先进的装备，志愿军还用着“万国造”枪支，营以下的通信主要依靠军号、哨子、旗子等联络。一场战役后，还要双手颤巍巍地数着能用的子弹...... 纱布只能从刚牺牲的战友身上拆下来，留给还能活下去的战士。但就是这群战士，靠着简陋的武器，用血肉之躯，以穿插+“包围”战术来抵抗枪林炮雨，硬生生地赶走了拥有顶尖战争物资的美陆战一师。，那支曾经受过太平洋战场的洗礼，装备精良，海陆空三军紧密配合，号称世界上最强悍的部队，在真正见识到志愿军的实力后，就再也不敢轻视。我曾看过一部纪录片。 里面的美国退役老兵，回忆起中国人民志愿军，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你不必去找他们在哪里。 他们在你背后，在你面前，在你周围……”没有飞机大炮，那场仗我们也赢了，让战功赫赫的美军王牌部队仓皇撤退。但，如果哪怕多几十门好炮，和充足的炮弹，片中的美军还能撤得出去吗？影片里，余从戎说美军的飞机可以直上直下，我们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飞机。千里回答：早晚的事。余从戎不是一个人。许多志愿军老兵看完电影，对当年牺牲的战友说：咱们现在有很多很多飞机啦，也有制空权了，老伙计，咱们以前的愿望都实现了。细节4：被扑住的手雷看完电影有人说，一定要把战争拍得那么残酷吗？但真实的战场，远比电影更残忍。影片里有一幕，是平河刚跟几名战士从水门桥的大水管中出来，敌人扔下一颗手雷，一位无名小战士想都不想，迅速上前，扑住手雷，为了保护多数的战友被炸得粉身碎骨。这样壮烈的牺牲，影片中还有：一个拿炸药包，准备以肉身炸掉敌人坦克的志愿军战士，下个镜头，就被坦克的炮弹炸得粉身碎骨。一位战士刚要扔出手榴 弹，就被美军击中，手榴 弹原地引爆。副连长何长贵只是挥了下手，手就被子弹击穿。一位战士，在全身被燃烧弹点燃的情况下，还坚持在火光中战斗到最后一刻。战场上的一切，就是如此惨烈，又如此真实，毫无预兆，突然而至。但这就是普通战士，在抗美援朝上的奉献。真正的战场，到底有多惨烈？老战士丁根昌回忆当时自己的连队，差不多200人，最后只剩下了20个人。88岁的尚瑞尧第一次执行任务，不是打仗，而是去收殓烈士遗体。 到处都是血水和背包，还有战士们的遗体，他忍不住抱头痛哭。刘石安老人曾亲眼目睹敢死队的冲锋，30多人把手 榴弹6个一组绑在一起，前赴后继往前冲。 当来到坦克身边时，只剩下了两个人，还都负了伤……真正的战场，永远比银幕中的场景更加惨烈。正如谈营长上部那句，“没有打不死的英雄，也没有冻不死的英雄，只有军人的荣耀”。但也正是有这样的中国人民志愿军，前美国陆军将军麦克尔艾伦才会留下这句名言：“只有傻瓜才选择中国作对手。”战场上，谁都没有光环。但这些未必能被叫得出名字的英雄，个个都自带发光的勋章。是他们，让最强大的美军再不敢轻言对阵中国军队。还是雷公那句话说得好，“让你的敌人瞧得起你，那才叫硬气”，细节5：梅生的照片一位叫麦克·琼斯的老兵在日记里写道：“中国士兵太可怕了，每一个人都想跟我同归于尽，他们根本不怕死！”但中国军人也有另一面。梅生是七连的指导员，上海兵，文化水平高，懂英语，家境也不错，原本准备退伍的他，主动请战来到朝鲜战场。出发时，妻子骑自行车送他走了很远，两人依依不舍地在一片竹林里告别。第一部结尾，梅生摧毁了敌人的坦克，眼睛受伤，但起身后首先找的是女儿的照片，当他从火中捡起那张烧到剩半张的照片的时候，他闭上眼睛将其紧紧捂在胸口。那是战场上的珍贵时刻。到了《水门桥》，这张照片依然被梅生视若珍宝，哪怕是开车冲向敌营，照片依然被他叼在嘴上。我想美国老兵错了，志愿军也是人，没有人是不怕死的。怕死，是为了骑车送他百里，临别时拥抱说活着回来的妻子，也是为了活着回去教他女儿算术。但我们的战士们，敬畏死亡，却不惜命。有私心，有憧憬，有敬畏……这些串在一起，让这群历史上“最可爱的人”，更加真实可信了。好莱坞大片中，常会有一个超级英雄。但是《水门桥》的观感和这些影片完全不同。这部电影里都是普通人，只是这群普通人知道，“这个仗，如果我们不打，就是下一代去打”。我们的电影里没有超级英雄，但它讲的是普通人是怎么成为英雄的。梅生的勇敢，大概就是一个父亲的勇敢。他完成了一个父亲觉得自己应该做的事，这场仗他打完了，他的女儿和女儿的儿女们，都不用再打了。细节6：万里的回答最残酷的战场，让少年，成为战士。某种意义上，许多观众是从第一部开始，看着江边的皮小子伍万里一步步长大的。许多人第一次彻底感受到万里的成长，是在平河跟他分开执行任务前，单独找到万里，对他说出了埋藏已久的秘密。而万里的回答让许多观众动容，“百里是我哥，你也是我哥，七连的战士都是我哥……”那一刻所有人都知道，万里，长大了。从《长津湖》到《水门桥》，一以贯之的，是伍千里和伍万里的兄弟情。电影里多次出现了，千里笑着捏万里的脸的场景，一边捏还一边说，“包子脸”，观众都笑了。但《水门桥》里这一幕，把观众都看难受了。大仗将至，千里又一次捏着万里的脸说：“以前不让你乱跑是怕你惹事，今天，你想怎么跑，怎么飞，你自己定。”世界上本来就没什么英雄，所有的英雄，都是普通人在面对危机时刻，为了心中的信念和挂念，成了英雄。这些动人的场景，已经不止让电影成为对下一代的爱国主义教育，甚至成为一场最好的生命课。我还记得看过的一条网友评论说，“谢谢这部电影，让我教育孩子，要成为怎样一个顶天立地的人。”美好的电影就是这样，它总能在多年后依然唤起你记忆里的温暖，让你一秒注意到生命里更辽阔的地方。伍万里在《长津湖》里，曾立志杀敌20，《水门桥》里有场对话是余从戎调侃他：“几个了，快二十了吧？”他回答：“不重要了，我要让你们都活着回家。”那一刻我想起电影《无问西东》之中，沈光耀说了四个词：真心、正义、无畏、同情。当一个少年拥有了这些人类最伟大的情感，他才真正完成了一个现代民族的成人礼。细节7：谈子为送给平河的巴祖卡兄弟情，是七连战士最中国式的浪漫。中国人的战友情，总是讷于言，敏于行。片中的几段重头戏，将这份兄弟情无限放大。但壮烈的大场面背后，那些片中的细节，同样让我眼眶湿润。比如有观众调侃，三营营长谈子为简直是七连的一个小军火库。伍千里的手枪是谈子为缴获送给他的，平河的巴祖卡，也是谈营长送的。就连后来三炸水门桥的战略部署，用的也是谈子为绘制的敌军火力分布图。平河有个习惯，是在子弹上刻名字，象征着每次的劫后余生。后来子弹也挂在了谈子为送给他的巴祖卡上。而新兵万里，则是被送东西最多的团宠。他的护目镜，是雷公送的。手表，是梅生送的。因为万里看不懂手表，眼睛有伤的梅生还给伍万里的手表上画了标识。这块手表，也成为人世间的独一份儿，再没一块表比得上它。危险时灼灼闪耀的战友的温暖，是让人长久感动的原因。而这份情义背后，是志愿军共同的使命，谈子为说过，九连失败了，七连接着上，我们靠十个炸药包，两把巴祖卡能行吗，不行也得行，敌人的炮火越猛烈，我们就要越强大，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徐克的味道，没有武功，没有招式，不过是几个凡人慷慨的背影，却让我想起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想起张孝祥的词：雪洗虏尘静，风约楚云留。何人为写悲壮，吹角古城楼。湖海平生豪气，关塞如今风景，剪烛看吴钩。一群平凡却又热血的战士，满身都是伤疤，做的都是保家卫国的事。有的是过命的交情。哪怕战至最后一刻，那种纯爷们的知己之情，依然感人肺腑。所谓知己，是知道自己可以为何而牺牲，我们的战士，多浪漫啊。细节8：夕阳下的敬礼《水门桥》中最浪漫的一场戏，徐克在采访中称是演员们提出来的。“在投入那场战斗之前，战士们知道很可能会献出生命，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要去做。我们在聊这场戏时，演员们站在角色的立场上聊出了这个想法。我觉得这句话一讲出来，观众的情怀、家国精神也会被调动，他们会感受到、会认同。我觉得这场戏表达的就是‘希望’，是‘未来的希望’。”这场戏，观众都看到了，就是上战场前，七连站在山头，望着不远又远的国界。夕阳下，七连战士对着边境的方向说道，那边就是自己的家。然后全体战士迎着阳光，向祖国敬礼，铿锵有力地说出“那句话”：新中国万岁。那绝不是简单的口号，而是将最可爱的人和最伟大的祖国连接在一起的中国人的家国情怀。我想感谢徐克导演和演员们贡献的这一幕，就像是在七连的决战时刻，停下了脚步，等待了这么几秒钟。就像《长津湖》里，千里和万里火急火燎赶路登上奔赴抗美援朝战场的火车，电影忽然让观众跟七连的战士一起，眺望了一眼奢侈的朝阳。这太难得，太珍贵——战场凶险，而这么几秒，不但是让这群战士们舒缓了几秒，也让所有目睹了这场夕阳的人，透过主角们那红肿的眼睛，一起望着祖国的方向。这一幕，还告诉了我们，战士们力量的来源。一群会在火车上，眺望日出下万里长城的战士，是有力量的；一群在冰天雪地，未知的命运前，向祖国的方向敬礼的战士，是有力量的。因为战场在前，而祖国在身后，这场战争我们必须打，没有退路，有些牺牲我们必须上，没有余地。于是，他们义无反顾地接过了历史的重任。电影里那句“新中国万岁”之所以能直击人心，是因为电影始终朝着同一个方向——那是祖国的方向。也是家的方向。细节9:万里的红围巾电影里还有一样东西，让许多人难忘。万里出发时，一位不知名女战士丢给他的红围巾。围巾颜色太亮，所以，万里藏起了红围巾，但在影片最后，万里拿出了藏在自己身上的红围巾，绑在树上，红围巾迎风招展，就像一面五星红旗飘扬在雪原。那一刻，雪与火，生与死，冰冷与温暖，燃烧与坚定，合在一起，震撼了我。有人问，战士们用生命完成的“三炸水门桥”，好像并没有阻挡美军撤退？历史上，1950年12月1日、4日、5日，志愿军前后三次炸桥，但志愿军炸一次，美军建一次。第三次直接空投了一座桥的组件，在一天内就完成了简易桥梁的搭建。是的，三炸水门桥，是并没有成功阻止美军的撤离，但是这场仗，把美军“打怕”了、“打疼”了，打到不敢再打下一仗了。这才是三炸水门桥背后，长津湖战役背后，乃至抗美援朝战争背后，真正的意义。而这场仗，还有别的意义。还记得《长津湖》张涵予饰演的司令宋时轮那句，“本来要给你们七连颁面旗子，看来要等到打仗以后喽”。而当这场仗，真的打完了，司令宋时轮授旗那场戏，许多观众才真正懂得了，《士兵突击》里为什么七连对战士们如此重要，作为七连的一名士兵为什么如此光荣。原来编剧兰晓龙，用士兵编号串联起了七连的所有人：雷公编号017，伍千里编号162，梅生编号135，余从戎编号221，平河编号280，伍万里编号677。这些士兵编号，既是编号，也指代了中国军人的精神传承。所以多年后，钢七连连长对许三多的那段话，才打动了那么多人的心：列兵许三多，你必须记住，你是第四千九百五十六名钢七连的士兵！列兵许三多，有的连因为某位战斗英雄而骄傲，有的连因为出了将军而骄傲，钢七连的骄傲是军人中最神圣的一种！钢七连因为上百次战役中战死沙场的英烈而骄傲！《冬与狮》序言中，编剧兰晓龙写下的一段话：他真年轻。他们真年轻。是啊，那些战士们，曾经那么年轻。这让我幻想着，在一个平行宇宙里，七连战士的另一种命运：假设打完解放战争，千里回乡，没有接到部队紧急集结的命令，他回家的那一晚，正是大年夜，万里正在江水上打水漂，千里走上去，捏着弟弟的包子脸说，这才几个？你不是吹牛说能一次就有30个！然后他让弟弟赶紧去村口买酒，自己要打几条大鱼再回去，晚上给战友们下酒。到了夜里，千里家里聚满了人，全是说话声和笑声。杨营长和雷公说着笑话，伸出右手五根手指，跟雷公掰手腕。梅生给余从戎看着女儿的照片，孩子又长大了一些，更漂亮了。余从戎急得要跟梅生定娃娃亲。平河不言语，咧嘴笑看。夜深的时候，谈子为营长来了，鬓发微斑，依然神采飞扬。雷公说咱这可没吃的留给你了。千里说没关系，我还给他留了一条大鱼。吃到最后，千里醉倒在床上，乐呵呵地对万里说：小子，你知道特别特别好是什么？“特别好特别好就是……我特别特别想你…….”最后又念叨着：明年二月二开工，给咱家盖房子。房子后面给俺娘留块菜地，前面呢，看要不要养头大母猪。然后说着说着，打起呼噜。此刻繁星入梦，沧海月明。在电影中，七连叫做“第七穿插连”。主要是快速穿插到敌人后面，所以时常面临腹背受敌的情况。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七连的援军，那么难等。但越难打的仗，越要打。千里刀光影，万里赴戎机。而战士们的方向从来不是远方的战场。是身后的家园。就像打仗的目的从来不是消灭敌人，而是——保家卫国。2020年6月，18岁的陈祥榕在守边护边时壮烈牺牲，在这位英雄的头盔上写着这样两行字，“清澈的爱，只为中国”。不论到何时，有一种情感始终流淌在我们的血脉里，当我们看到飘扬的五星红旗，壮美的山河，绵延的万里长城，这种情感就会在血液里滚动起来，涌上心头。这种情感，只有中国人懂。“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我们需要这样的电影， 而那群最可爱的人，不该被人们忘记。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是因为有人帮我们熬过了那个最冷的寒冬。《水门桥》还有续集，那就是我们当下的盛世。72年一轮回，抗美援朝战争打响的第一年，是新中国第一虎年。今年，是第七个。今日立春，冬奥会即将举行。当五星红旗再度升起，那些曾为了如今盛世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士们也一定看到了吧。这盛世，如你所愿。而我想在影院里，顺着屏幕向当年七连对着新中国敬礼的方向道一声：东风解冻，蛰虫始振，鱼陟负冰。立春了，生者当不负春光，而逝去的英雄们，让我在这里，接你们回家。还有，七连第162名战士伍千里同志，立春了，该回家盖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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