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坡来是十米宽的健身跑道,跑到下面是一个约三千平米的广场,地板砖铺地,平整美观,周边设有休息长椅,三三两两的游客,有的在打羽毛球,有的在跳绳,有的在跳广场舞,一副有活力的运动情景。广场西侧的隔堤路,间隔着一个人工湖,大约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呈东西主轴方向,放眼望去,湖面上漂浮着脚踏船、划桨船,悠闲的转来转去。
庄军夫妇沿公园健身道沿湖岸一路西行,大约在东西径五分之三处,人工建有一湖心岛,约有一亩地大小,堆积着几多乱石,栽种着几株柳树,几个闲人在石桌石椅上打牌或下棋,也有几个闲人在垂钓。
湖心岛南北各有一桥与堤岸相连,北侧为拱形桥,赵州桥的模样,水磨石的桥面向上凸起,下面的拱形就像一个洞门。雨柔指着光滑洁净的桥面道:“雨雪天,岂不会滑倒?”庄军指指桥面东沿道:“人家设计者早就想到了。”这里设有木质台阶,片片木板拼合而成,踩上去咚咚作响,给人一种踏踏实实的稳重感。
湖心岛的西边还有一个湖心岛,却纯粹野生的,没有桥梁链接,相隔岸边约有十几米,放眼望去,上面约有一米高的杂草丛生,点缀着许多黄白色的野花,岛的名字唤作生态岛。生态岛已是人工湖的西边尽头,但未见到湖水的源头,它的西侧十几米是一片树林,灌木类居多,也郁郁葱葱的茂密,再往西就是环形的健身跑道,此时才发现了哗哗流淌的水流,小溪般从公园院墙根部冒出来,看那水质,黑乎乎的不见底;看那水速,缓缓的如一个小泉眼。
庄军夫妇重新跨上了健身跑道,向南爬上一个土坡,这个坡坡度约三十度,坡长约五十米,斜坡两侧依然是树木和灌木丛,然而,来到坡顶,眼前竟然豁然开朗,原来是公园南门广场到了。广场约有一个篮球场大小,正对南门的一座彩屏,是由草木藤条编织而成的一条飞腾的巨龙,它昂首吐芯、活灵活现,其底部是花的海洋,其侧面标记着“胜利百年”的字样。雨柔猜测:“胜利公园建园已经一百年了。”巨龙后的宣传展板验证了雨柔的推测,上面描述了公园的百年历史。那还是上世纪初,日本人侵占东北地区时期,胜利公园处是一条向东流向伊通河的水沟或叫水渍,日本人为了给居住在长春火车站附近的家属营造休闲环境,便扩建成了公园,伪满州国的汉奸们谄媚日本主子“儿玉源太郎”,取名为“儿玉公园”。苏联红军打跑日本鬼子后,适当进行了修缮,由当时接受的民国政府改名为“中山公园”。一九四八年长春解放,人民政府正是改名为“胜利公园”,正门门口的孙中山先生塑像改成了毛主席塑像。实际上,百年胜利公园就是长春的近代史!
向东走,乃是一片铺有地板砖的场地,也有篮球场般大小,其特点是划有等距离的十字花,应该是标定位置用的,雨柔认为必定是体操类健身园地。再往东,一座石碑矗立,正面写着“方华烈士纪念碑”,下部镌刻着方华烈士的英雄事迹。但自以为文学功底深厚的庄军,瞧了半天,未明所以然,不知道方华到底做出了什么样的壮举。
石碑东南侧是特辟的体育健身场地,诸多健身器材林立,许多男女老幼健身者忙得不亦乐乎。此处,由健身跑道向东北侧开辟了一条宽阔的大路,在此路的下坡处,左侧一片树林,典型的北方白桦树,高大直立坚实,极似北方汉字的豪迈性格,林间星罗般设有石桌石凳,或站或立着许多闲人,似乎男女老幼都在吸烟,弄得乌烟瘴气的,庄军凑过去细瞧,这些人居然是在打牌或者打麻将,桌面上虽然不见人民币,但从围观者的议论中,听得出确系赌博!相比之下,白桦林东侧的文化长廊要文明高雅许多。长廊长约三十米,略有曲折,宽约三米,高约六米,两侧间以木柱支撑,中间开放,下设木质长凳,长廊外是一片空阔平地,有的人在阅读书籍,有的人在吹箫,有的在拉二胡,没有争吵,没有烟雾,唯有悠长的音乐在飞扬。
从文化长廊南坡下来,一股新颖的花香扑面而来,雨柔说在南门展板上看到过介绍,这是胜利公园新近引进的万株美人蕉。眼前的美人蕉,纵成行竖成列,有规律地分布在大路两旁,高约一米挂零,仿佛是接受检阅的英姿女兵,亭亭玉立,绿油油的叶子像玉米叶般坚韧,锥形的花朵俏立在枝顶,近苞处呈紫红色,花瓣则是大红色,红彤彤的,分外惹眼,极像即将出阁的火红的新娘,当然象征着大富大贵的红火日子。看着穿梭于美人蕉之间的雨柔,庄军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初识雨柔时的模样,年轻的她,就是这么一副脸挂红润的娇羞;结婚时的雨柔的身姿,也是这般鲜艳,令庄军知足的是:两人结合后的生活,果真红红火火、幸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