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痕)
碧痕在宝玉心中和上层主子那里,应该是没痕迹。
作者在对她的描写,到是轻轻带过,可是明出暗出里,却写实了一个尖锐刻薄的、一心向上爬的丫鬟形象。
(一)明出的形象,很不堪
碧痕的身份,不过是个二等丫鬟,和秋纹麝月一样,本来也没什么出头之时,怡红院不比别处,贾母空降了两个丫鬟,一个美丽无双,一个贤惠无比,晴雯和袭人,成了宝玉的左右手,哪里还有别人的机会。
可碧痕不是小红,不会轻易放弃,也没有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的见识,还想着在怡红院长长远远。
作者写她正出,只一个镜头。
(秋纹)
和秋纹一起打水,二人跌跌撞撞水洒了不少,可知素日这活计不是她们的,今天应该是临时上阵,回来了看见小红给宝玉倒了茶,二人马上火了,一起辱骂小红,说小红下流没脸面,有攀高的心,骂得小红心灰。
二人如此紧张,不是因为小红笨,而是因为小红又聪明又漂亮,资质和外形,在她们之上,她们担忧小红抢了他们的风光,本来位子就少,再出个强势对手,当然要极早打压,不给小红机会,二人一顿辱骂夹枪带棒,果然让小红灰了心。
此场景的二婢,都够没素质,有些泼妇骂街的样,让我们看见了赵姨娘的形象。
这大约就是下层奴才之间的明火执仗的斗争。
(小红)
(二)暗写的碧痕
有几出碧痕的暗出,都与晴雯姑娘有关。
一是,晴雯把黛玉关在门外,是因为碧痕斗嘴,居然输了,越发说明,碧痕的口才不一般,晴雯的身份原在她之上,可是,居然把晴雯斗输了,惹得晴雯姑娘一肚子气。没好气的晴雯,听见黛玉的敲门声,马上发作,借宝玉的势,说二爷的吩咐,不许放一个人进来,把黛玉关在门外,让黛玉伤心,感叹寄人篱下的伤疤。
这个场景,碧痕就是很伶牙俐齿的一面,她不仅辱骂地位低的小红,对于比自己地位不低的老太太的丫鬟,也不客气。
(晴雯)
另一次暗出,也是晴雯道出,晴雯摔扇子,和宝玉一场纷争,晚间宝玉回来,看见晴雯,马上小意殷勤,要拉晴雯一同洗澡。晴雯大笑,点出碧痕和宝玉洗澡,洗了几个时辰,席子上都是水。晴雯是笑语,可是未必不是讽刺,碧痕是抓紧一切机会,和宝玉亲近。可晴雯不屑为之,晴雯的锋利里有自尊,而碧痕就是彻底的奴才相。
这样碧痕这样一个小婢形象也突出了。
一个口才不错,不吃亏,够泼辣,而且还不择手段向上爬的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