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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被 huozm32831 执行加亮操作(2019-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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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刚刚给大家安利过网飞新出的日剧《全裸导演》。讲的是日本“AV帝王”村西透的生平，很多人看了之后都表示没想到，成人 片导演的传记到了岛国人手里，竟然也能拍成热血励志风的职场剧。但是坐稳了，今天要聊的这部NHK新出纪录片，题材尺度有增无减，聚焦的是风俗行业的男性从业者——《贩卖「爱」的男子们》。说起来巧的是，最近日本的“传奇牛郎”Roland还刚好上了把热搜。因为他日前在Ins上宣布，要将自己自传的重版版税，全额捐赠给在火灾中损失巨大的京都动画。这本自传的销量，目前已突破10W——“作为一名动画爱好者，发生这样的事令人非常痛心，哪怕能为受害者提供一点点力量，我也会觉得高兴。愿日本动漫文化永远不灭，今后继续为全世界提供元气。”这一举动不仅让动漫粉丝纷纷送上Respect，也让Roland和他背后的日本牛郎业进入了很多人的视野。说起Roland，国内很多人估计都不了解。但在日本牛郎界及许多女性心中，他堪称杰克苏一般的存在——八年前，考入名牌学府东京大学的Roland，突然在就读一周后退学。因为当时的他觉得，从名校毕业后也只能从事月薪20万日元的工作，根本过不上自己想要的人生。于是，他转头进入了牛郎业（不要问我这是什么脑回路）。总之，凭借整容后的俊美外表与独特的谈吐风格，Roland逐渐在圈内走红，曾创下3小时狂赚到1000万日元的纪录，甚至有位土豪级铁粉，一晚上在他身上砸下3000万日元。如今坐上牛郎界头把交椅的他，不仅年薪高达3亿日元，还进军了其他行业，身兼牛郎店董事、模特、专栏作家等多种角色。除了事业上成功封神，Roland生活上的奢靡画风，也经常引发热议。曾有日本某综艺跟拍他的生活，拍到Roland逛4S店时看上一辆劳斯莱斯，于是当场掷出四千万现金买车的壮举。他曾长期住在五星级酒店的顶级套房，不够住，还要多租一间存放衣物。原因是“打扫房间要花掉一个小时，如果有这一个小时的话，我都能让东亚的所有女性幸福了。”看到这里，估计你们已经对日本牛郎业产生了好奇——难道这行业真这么容易赚钱吗？普通牛郎的日常生活又是什么画风呢？这便是这部《贩卖「爱」的男子们》要回答的问题。众所周知，位于东京都新宿区的歌舞伎町，是日本乃至亚洲最大的红灯区之一。这里云集着各种形式的风俗场所，其中牛郎店也多达两百多家，影片就跟拍了其中一家。所谓牛郎，在日本又叫男公关，是一种为迎合女性（精神）需求衍生出的职业。从业者大多面容姣好、擅长社交，通过喝酒、陪 聊取悦客人，提供精神慰藉，基本上都是“卖艺不卖 身”。别看喝酒聊天说着轻松，但想要干得好、成为像Roland那样的顶尖牛郎，背后的艰辛也超出想象。首先，必须要具备察言观色的技能。从客人进门消费的那刻起，就迅速挖掘出对方的精神诉求，“对症下药”找到聊天话题，才能获得对方的认同与好感。比如在纪录片开场时，店里来了位新客人。这个妹子性格内向、极度社恐，还有选择困难症，进店之后翻了半天名册，也不知道挑谁。面对这种情况，店里会安排不同牛郎，每隔10分钟轮流上岗，直到客人挑到满意的为止——其中，有的人没看出妹子怕生，上来强行尬聊，结果很快就讪讪退下；有的人想方设法套近乎，不管妹子说啥都全力吹捧；还有的手段老练，先用小游戏活跃气氛，拉近距离后再发起话题，最后果然博得了妹子的好感。而这位被选中的牛郎，不光可以在店内提供服务，还能陪她出去逛街吃饭，获得进一步联络感情的机会。因此，牛郎和很多服务行业类似，除了做好本职工作，还要维护好客户关系，手机随时保持在线。有些牛郎为了保持人气，同时和几十位客人维持联系。就像店里新员工培训时所说——即便早上六点才下班回到家，只要有客人在八点联系你，那就定好闹钟到点起床。其次，作为牛郎卖的不光是服务，自身素质的高低也能影响人气。因此，他们每天在上岗之前，都会花钱花时间打理形象；也会学习餐桌礼仪，从细节上赢得客人认可。比如调酒时不能顺时针搅动酒水，因为那会让人感到焦虑；而逆时针搅动则效果相反，代表你渴望更多的交流。总之，想拥有更多的客人与收入，牛郎们既要学会取悦，又不能过分卑微，其竞争压力简直堪比偶像练习生。而就像饭圈女孩为爱豆花钱打榜一样，客人愿为牛郎点多少钱的酒水，直接决定着他们的人气排名和收入提成。比如店里的头牌牛郎优希刃，不仅经常收到客人送的礼物，在同事中也享有威望，走到哪都自带众星捧月的明星效应。还有个不擅交际的小哥，多次因为工作压力陷入抑郁。幸好一个迷妹站出来，烧钱支持他的事业，每次听说他生病也会赶来陪伴。那既然牛郎工作既辛苦压力又大，为啥还有这么多人抢着入行呢？关于这一点，纪录片里也通过采访进行了呈现。他们这些人，有的是经历了无数次错误抉择与迷茫，最后在牛郎职业中找到人生价值；也有的是家境贫困，毕业后又面临就业难题，只好当牛郎来养活自己。这其中，不乏年幼时跟随父母从菲律宾、秘鲁等地来到日本的二代移民。他们渴望扭转上一代的生活困窘，更急于获得身份与价值的认同。比如从秘鲁移民过来的Brian，原本从事电气相关职业，自从转行做了牛郎后，因为多才多艺还会打碟喊麦，很快成为店内不可或缺的角色，这让他在工作中感受到满足。不过，由于世俗对牛郎行业的不认同，母亲三番五次要求他辞职。他无法消除母亲眼中的歧视，最后还是回去做了电气老本行。可以说，这部纪录片通过跟拍夜店牛郎的日常，呈现出了边缘职业者的生存百态。正如片中的一名牛郎所说——“为什么要干这一行呢？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但还是会做下去。问我有梦想吗？没有，但现在我很幸福。”这席话，应该戳中了很多人的生活状态吧。可见他们虽然职业特殊，但也不过是一个个每天想着怎么让自己活得更好的普通人而已。这部《贩卖「爱」的男子们》，虽然时长只有短短30分钟，不足以展现行业全貌，但好在采用跟拍的形式，拍得足够真实细致。尽管影片的题材和视角都有够猎奇，但仔细看完，你会发现它并没有贩卖噱头，甚至还能让人从中看到那种岛国人莫名执拗的职人精神。或许在很多人看来，牛郎始终是一个无法认同的职业。但在日本社会，它既然是合法的，也就没什么理由去歧视，毕竟职业并无贵贱之分。这部纪录片的播出，本身也带有着消除歧视，呼唤包容与理解的意图。虽然牛郎们的生活离我们比较遥远，但反观国内，同样也有很多承受歧视眼光的边缘职业，比如殡葬类相关行业，比如保洁环卫工人等体力劳动者等等。但实际上，没有他们的牺牲与付出，我们的生活将无法想象。作为一种职业选择，不违法律，无愧良心，所有的付出都应该被尊重与礼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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