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天黑得有情有义
夕阳早已落在西方的怀里
不管你同不同意
这与我无关
我只是在歌颂黑夜
给了吸一天灰尘的父亲得以喘息
给了站在稻草里满身刺痒的母亲可以栖息
给了像乞讨者一样的诗人在黑夜里幻想
静坐楼顶中央
半截鹿脚砸在右脚的伤口上
向着黑夜的尽头跳过去
那一闪一闪而过的光
在头顶 在夜空里
这不是星星
我知道
就像天边的那盏路灯
我曾经去过
受伤的右脚
在跳过那盏路灯的家门口
滴了几滴血
那是我曾经的最爱
多少次想尽情的描述
她的轮廓 她的美 她的柔
装饰我的诗行
那迟钝的灵魂
那枯竭的才思
起了浓雾模糊了记忆
要说这天黑得有情有义
这我同意
只是那盏路灯
在漆黑的夜照得更加明亮
在右脚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