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雪窦山
七月二十九日一早,我们乘了将近一小时的车,大约十点就从宁波到了溪口,准备游览蒋氏故居。下车后,立刻有人向我们走来,知道我们的来意后,跟我们说,到了溪口,不去看看雪窦山,那就太冤了。紧接着他简略地向我们介绍了一下雪窦山的情况,我的心开始向往了。鉴于只有一天时间,我怕太仓促,所以那人说开车载我们去,等我们游好了,再载我们到蒋氏故居。有这等好事,我们几乎没有多想就做了肯定的决定。说好价钱后,我们带着对那位好心人的无限感激,欣然前往了。
到了雪窦山,我们下了车去景点时,才知道我们进不到里面,只能在外面远观而不能近视了。这时,我们去找那个“好心人”理论,他说,你们要快,只能这样了,况且他说来的时候他跟我们讲过是这种情况。我是没听他这么说,我问有人,友人也不曾闻。他分明在说谎。但事已如此,再下山又上山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只好认了,那满怀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没了。
雪窦山后山的山坡上,布袋大佛的佛像坐北朝南坐落在那里。他左手提布袋,右手握佛珠,慈眉善目,袒胸露腹,笑容可掬地看着我们,我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他一眼;佛像正面的右前方不远处的张学良第一次幽禁地,我也只是在去妙高台的途中略略地瞥视了它一下。
妙高台,又称晒经台。“妙高”是梵语“须弥”之意译。刘编《金山志》(镇江金山寺)载:“妙高台在伽蓝殿后,宋元祐僧佛印凿崖为之,高逾十丈,上有阁,一称晒经台。”又云,“妙高台江水明如镜”。妙高台东西南三面均是峭壁,云雾四合,如置仙境。金山在江中时,可以俯视四面长江,滚滚东流的江水至此,被碧玉浮江的金山迎头劈开,分为两股,向东奔腾而去,气象万千。宋代楼钥《妙高峰》诗:“一峰高出白云端,俯瞰东南千万山,试向岗头转圆石,不知何日到人间”。几经兴废,明代僧适中,清代薛书常继重建,1948年,与金山寺大殿、藏经楼等同毁于火,如今的妙高台为1991年慈舟法师主持重建。
清初,妙高台北首,建栖云庵。1 7 2 6 年(雍正四年)筑石奇禅师舍利塔。1 9 3 0 年蒋介石建中西合璧别墅,大门内两旁平房各1 间,平顶阳台。天井后 3 间 2 层楼房,楼上水泥走廊与阳台相连,中门置白底黑字匾,“妙高台”三字,系蒋介石手书。
这段文字,当然不是我在里面抄录的,而是后来摘录的,我所见到的景象则是紧闭着“妙门”的妙高台,唯一能近见的只有蒋介石手书的“妙高台”三个字,其它统统都是远视的而留下的映像,通过这些映像,我还是作了一首诗: 雪窦山咏叹
雪窦九峰如虎踞, 剡溪十曲似龙盘。
妙高台上蒋公墅, 人去空余千丈渊。
我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在去的路上,我再次回眸那高大的布袋佛像,看到他依旧冲我和善笑着的可掬的笑容和那能容天下不容之事的大肚,我真诚地对那“好心人”友好地笑了;他,也笑了。。。 (二) 蒋氏故居
下了山,已是下午一时许。天气异常炎热,汗水湿透了衣衫,我们都有点饿,但又吃不下什么,拼命买一些流质东西喝。喝足了,我们开始游蒋氏故居了。
蒋氏故居系群体建筑,它包括丰镐房、小洋房、玉泰盐铺。其中丰镐房在溪口中街,占地4800平方米,建筑面积共1850平方米,大门、素居、报本堂、独立小楼系原有,为清代建筑,其余都系蒋氏1929年扩建。小洋房为三间二层楼房,西式,前临剡溪,后依武山, 占地240平方米,建筑面积共310平方米,建于1930年,蒋经国留苏回奉,偕妻方良、子孝文居此。玉泰盐铺位于溪口中街篾匠弄口,乃蒋介石出生之地,前后两进,前进三间一弄楼房,后进为平房,占地716平方, 建筑面积600平方米,清末以来,盐铺曾两次失火,房屋系1946年所建。现存建筑系1946年所建。
错过了雪窦山的细致,此游一定要仔细。我们逐一游览了武岭门、丰镐房、小洋房、玉泰盐铺,知道了许多蒋氏家族的人人关系,也了解了蒋氏家族的发展史,拍下许多照片。此时已是下午3点多了,我们又累又饿,可能是过了正点吃饭的时间,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吃饭的地方,进去一看,里面一个吃饭的都没有,里面的伙计们在打牌。见我们去了,他们才不得已停了下来。看着这样,我们只好要了一碗面条,匆匆了事后,我们便到蒋氏故居旅游地的最后一站——蒋母之墓。
蒋氏故居东靠五岭,南濒剡溪,北临雪窦山靠, 武岭门、丰镐房、小洋房、玉泰盐铺,在一条街上,相间不远,但蒋母墓在与雪窦山对面的翠屏山上,离此地约一公里。平日里,一公里地并不算啥,但今日。。。哎,脚板像没有长皮,搁在往常,我是再也不想动了。友人比我弱,更累,几次对我发出了怨言。然而,我们仍然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咬着牙,拖着疲惫的身子,冒着炎炎烈日,沿着“蒋母墓道”,拾级而上,来到了蒋母墓前。
蒋母墓在翠屏山鱼鳞岙[ào]中垄面向西北的一块小平地上。墓冢规模不大,也不豪华,坐北朝南,呈圆椅形,使用水泥块石嵌砌。墓顶是露着泥土的,并且长着青草。墓碑的正面是孙中山亲笔题写的“民国十年,蒋母之墓,孙文题”碑铭。碑的上面扇形应栏中刻有“壶范足式”四字,意为蒋母是女中模范,完美榜样,足为楷模。墓碑两旁刻有蒋介石的自撰联:“祸及贤慈,当日顽梗悔已晚;愧为逆子,终身沉痛恨靡涯”,哀戚忧伤之情溢满字里行间。幕的东侧凿有方圆两个储水池子,据说该处墓地缺水,按“堪舆学”的风水理论,必须“润东燥西”用以聚水。然而,我对两个池子的理解则是:警示后人做任何事情都要讲原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墓前的水泥地上还刻有凤凰与翠竹等图样,寓意为蒋母是从葛竹村飞出去的金凤凰。我和友人在墓前肃立良久,又虔诚地跪地拜了三拜,并郑重地许下了自己的心愿。
已是下午5点多了,太阳已经偏西。我们赶上最后一趟回乘车时,雪窦山上的云彩已被夕阳染红,正奋力地向我们飘来;布袋大佛也在夕阳的辉耀下,显得更加亲切慈祥,远远地笑着、看着我们,那笑意、那眼神释放着世间最真挚、最浓郁的善意。
我们朝着大佛,朝着云彩,挥了挥手,开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