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为了好好地纪念我们结婚三十周年,和妻子商量决定来一次大的远游,于是我们选择跟旅行团去欧洲六国游。可是等费尽周折把我们的出国签证办下来时,已经过了“双十”这个我们的结婚纪念日,12月9号才得以成行。
那天下午,从南昌辗转至西安,晚上11点多从咸阳机场开始飞往巴黎。巴黎是我们这次欧洲行的第一站,需要在飞机上连续呆差不多12个小时。第一次乘坐A380这种空中巨无霸,感觉还是有些新鲜和好奇哦。听说这种飞机有五六百个座位,可这天不知怎么回事,机舱里很空,只有百八十人的样子,许多人都躺在几个座位上睡觉。不过飞机上每个座位上都有单独的电视,可以看电影,玩游戏,听音乐,观赏各种娱乐节目,还有充足的饮料水果点心免费供你品尝,所以也不怎么觉得郁闷和疲劳。凌晨5点多钟(有6个小时的时差),飞机平稳降落戴高乐机场。等了差不多2个小时吧,才和国内旅行社给我们安排的当地导游接上头。
说实在的,这次由于我本身的原因,一直担心签证办不了,所以行前既没有做什么旅游攻略,也没有做什么语言沟通方面的准备,年轻时自学的那点英语日常用语也几乎忘得一干二净,如果没有导游恐怕是寸步难行啊!我记得刚下飞机,在候机厅等地导(当地导游)时,烟瘾犯了,四处张望,看到外面有个外国人站那吸烟,于是上前向他借火。 可不知道怎么用语言表达,只好不停的比划,好在对方反应也快,把火递给了我。 我只能连忙说了几声:Thank you!这是我到巴黎后接触的第一个外国人,以及所说的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英文。 他很友善地咕噜了一大串英语, 我仿佛听懂了chinese和 travel两个单词, 点点头赶紧离他而去。
我们的地导是个德国籍的北京人,姓徐,我们都叫他徐导。在徐导的带领下,我们一行19个人开始了难忘的欧洲之旅的首站─法国巴黎之行。
说起巴黎以至于法国, 对于像我这样的上世纪80年代的“文艺青年”来讲,有着非同一般的情结。那时候的我,带着要做作家的梦想,秉着对文学的痴迷与狂热,除了大量阅读唐诗宋词和我国古代或近代的文学名著,再就是大量翻阅各种著名的外国文学作品,其中法国作家的文学作品就占大多数,除了从中学课本上阅读的莫泊桑的《项链》、《我的叔叔于勒》,还有就是从图书馆借阅的“大部头书”, 像斯汤达的《红与黑》、 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雨果的《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朵夫》、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小仲马的《茶花女》以及莫里哀和巴尔扎克等作家作品。所以,在那个时候,我对法国这个国家尤其是巴黎就有很深情的向往。于是一踏上巴黎的土地我就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渴望,恨不能马上投入到这个对我来说充满神秘而且非常迷人的城市中去。
跟随着导游我们乘车前往巴黎市区。虽然早上8点多钟, 但天色还是蒙蒙亮,窗外的景色也是很迷蒙,但巴黎城市独有的欧式建筑还是依稀可见,与过去所看到的国内包括亚洲一些国家的城市风貌截然不同,给人一种古典、精致又不乏清新的感觉。
我们来到离埃菲尔铁塔不远的一处小广场边停车驻足,仰望铁塔,由于天气迷蒙,塔尖躲在云雾之中,增添了几分神秘感,让人总想努力去揭开那层遮遮掩掩的轻薄面纱。
虽然已是上午9点多,可街道以及广场都没有什么人在活动。因为已是初冬季节,广场四周的树木花草大都泛黄凋零,但似乎都经过人工精心打理,呈现出各种非常别致的造型,就连高大树木上的虬枝都修剪得十分平整,就像一件件艺术品呈现在人们的眼前。
在附近一家中式餐馆用过早餐后,我们乘车来到协和广场。 它是巴黎的市中心,18世纪由国王路易十五下令营造,所以最初取名“路易十五广场”。广场呈八角形,中间矗立的埃及方尖碑,是由整块粉红色花岗岩雕出来的,上面刻满埃及象形文字。广场四周有八座雕像,据说是象征着法国的八大城市。
此时的协和广场也没有什么游人,显得很空旷,也很宁静。如果不是听过徐导给我们讲解它的历史变迁,谁能想到如此宁静美丽的土地上在1789年法国大革命时期曾经被淌满无数人的鲜血,包括当时的国王路易十六及其王后也在这里被送上了断头台。
我们不想沉浸在那段充满血腥味的历史当中,赶紧在广场上河神喷泉边拍了个照,又跑到海神喷泉边留了个影,然后随团离它而去。
随后我们来到了巴黎最有象征意义的凯旋门。这是一座世界上最大的园拱门,它孤傲地站立在戴高乐广场中央,俯视着香榭丽舍等12条大街,俯视着不远处的协和广场以及整个巴黎。
凯旋门四周都有门,门内刻有跟随拿破仑远征的386位将军和96场胜战的名字,门上刻有1792年至1815年的法国战争史。它是一座专门迎接外出征战的军队凯旋归来的大门。凯旋门的外墙上刻有取材于1792至1815年法国战史的巨幅雕像,所有雕像各具特色,和门楣上的花饰浮雕形成一个整体,俨然就是一件精美动人的艺术品。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去品味这庞大精美的艺术品,只能抓紧时间寻找角度拍照留影,但因为凯旋门处于12条街道的中心,有50米高,四周是川流不息的车辆,所以总难找到地方拍到它的全貌,只好胡乱抓拍了几张。
连接协和广场和凯旋门的就是巴黎最美的街道─香榭丽舍大道,它尽显巴黎的美丽和繁华,大道两边有恬静柔美的自然风景,也有琳琅满目的店家商铺,一眼望去,齐整、宽阔、干净。导游跟我们说,作为观光旅游,香榭丽舍大道的夜景更加迷人。所以此时的我们只是乘车与她擦肩而过,前往令人神往的塞纳河畔。
说起塞纳河以及河岸两边的风景和建筑物,我也不知道怎样去描绘它们。听说塞纳河上共有大小不同,风格各异的37座桥梁,我们也只是在它的两三座桥上经过,在一座桥上驻足。 这座桥叫亚历山大三世桥, 被誉为世界最美大桥。 桥的两端、两侧各有一巨大石柱,石柱上是镀铜骑士群雕像,那上面的飞马振翅欲扬,栩栩如生。桥身有一群水生动植物图案和一组花环图案,与桥上做工精致的金属路灯相呼应,更加独具魅力。我们的大巴车沿着塞纳河蜿蜒而行,目睹的每一座桥都各具特色,成为巴黎市内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中午,我们在塞纳河北岸边的一家水上餐厅用餐, 吃的却是地地道道的中国菜,不过菜的味道很不错, 那水煮鱼片据说是用从塞纳河中捕捞来的鱼做的,其真假与否也只有餐厅的老板才清楚。
吃完饭我们才发现,从餐厅边的河岸上正好可以眺望对面南岸的艾菲尔铁塔,而且是个极佳的位置,可以观赏到铁塔的全貌。整个铁塔有300多米高,看到那高耸入云的塔尖,我们不得不为它的壮美而叹服!难怪法国人把它称之为“首都的瞭望台”。世人也把它当成巴黎乃至整个法兰西的象征。
随后,我们前往游览被人们誉为世界艺术殿堂的卢浮宫。
在以前谈及卢浮宫,自然而然会想到一些与绘画、雕刻相关的艺术品,对它的了解只停留在影视和书刊上,现在有机会身临其境去体味和观赏,内心还是有抑制不住的激动。
到卢浮宫游览的人很多,虽然有几个入口处,但每一处都是缓缓前移的人流。在导游的带领下我们夹在人流中来到了入口大厅。导游告诉我们,卢浮宫很大,想每个展区都游览一遍一天的时间都不够,我们只能挑几个重点看看。
卢浮宫到底有多大,我也说不好。从游览手册上了解到, 卢浮宫占地广阔展品众多, 有艺术收藏包括绘画、雕刻、工艺美术品达40多万件,它们分布在黎塞留馆、叙利馆和德农馆三个展区,而且馆中有馆,我们想在有限的时间涉足所有馆区根本不可能。面对如此浩渺的艺术宝库,我们决定还是先奔他们的三件镇馆之宝而去。
按图索骥,在叙利馆7区一楼12厅,我们终于和《维纳斯女神》见面。女神半裸的身躯显得那么优雅和谐,美丽的脸庞端庄秀丽,整个雕像呈现出一种人体的青春美和她内心蕴涵的情感深深感染着周围参观的人们。这种感觉是以前观看它的复制品时所不可比拟的。
接着我们又在德农馆9区二楼的6号展厅,见到了《蒙拉丽莎》。 整个展厅一面墙上,就摆放着这幅画像,看起来比较小,但这并不影响人们对她的欣赏。它的神奇之处就在于不管从哪个角度你都能看到画中的蒙拉丽莎温和的目光总是注视着你,对你露出迷人的笑容,所以这幅油画又有人称之为《永恒的微笑》。这一神秘莫测的千古奇韵出自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绘画大师列奥拉多•达•芬奇之手。
费了一点周折后,我们又在德农馆8区二楼那宽敞的楼梯尽头看到了矗立着的《萨莫色雷斯胜利女神》石雕。它有三米多高,只是头手残缺。但围绕她仔细观看,从那保存完好的躯干身上,还是可以感悟到女神的英勇、飘逸的气势,两支张开的翅膀和轻盈的衣裙,让人感觉女神在空中腾飞,透露出因为胜利而带来的欢快和喜悦。
在寻找这三件镇馆之宝的途中,我们当然没有错过对其他珍藏艺术品的浏览。虽说是一路走马观花,但对一些特别夺人眼球的绘画、雕刻或工艺品还是会停下来多看几眼,拍上几张照。因为就算你完全不懂艺术,只要你走进了卢浮宫,也一定会被其中的艺术气息所感染,被每一件展品的出神入化和精美绝伦所叹服!
从卢浮宫出来,我们在玻璃金字塔广场上漫步,静下心来欣赏周边的房屋建筑,忽然发现其实巴黎的所有建筑物都是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那尖顶、那拱门还有花格玻璃窗、雕花立柱都显得是那样的古朴而经典,让人赏心悦目。不难看出来,巴黎人对他们祖宗留下的古老建筑是用心守护的,虽然历尽沧桑,但依然完美。
慢慢的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巴黎城的景色更显得别有风韵。
白天说好夜游香榭丽舍大道,结果经过那里时没有停留,说是要赶去用晚餐。因为巴黎人的晚餐都是在七八点钟以后,这是他们古老的生活习惯。我们只好随着大巴车在香街穿行而过,透过车窗,看那霓虹装扮的建筑,彩灯点缀的街树,处处繁花似锦,明珠璀璨,尽显夜色巴黎的迷人与浪漫。
我们去到一条偏僻的街道,在一家也算得上档次的中式餐馆用的晚餐,然后在附近的小街上溜达。街道两边几乎全是酒吧和咖啡馆,进出的都是有着各种肤色的外国人,街边不时还能看到不同装扮的乞讨者。更为有趣的是,有一个黄皮肤的人伸手向我们乞讨,还自称是中国人, 听口音倒像是国内江浙一带人。 有人给他5元人民币,他还很不高兴,说这点钱还不够他买一瓶矿泉水。我们只好又给了他几块欧元,这才离去,转向别处继续行乞。 也不知道他是怎样沦落到这种地步,或者就像国内有的人那样,专门把乞讨当做他赚钱的职业也说不定,反正我们也没有时间去细问。
在这条街上,我们还看到不少流浪艺人,或拉着伤感的小提琴,或吹着悠扬的萨克斯,看上去还很陶醉的样子。在他们面前地上摆放的帽子像是表明了他的身份,所以很多人也会自动地投些钱币进去。
从这里,我们也算是看到了繁华巴黎的另一面吧!不过这恐怕是在任何国家的任何城市都会有的一种现象哦。
我们在巴黎郊外的一家不算大的酒店度过了在法国的第一个夜晚。第二天一早,又前往游览巴黎圣母院。
巴黎圣母院位于巴黎市中心的西岱岛,去的时候又把昨天游览的地方经过了一遍。
《巴黎圣母院》这个名字,在我们年轻的时候就印在脑海里,因为它是当时少有的几部著名外国电影之一,只是时间过去太久,除了那个丑陋的敲钟人卡西莫多,其他的剧情也没有了太多的印象。
到那里时,前面游人已经排上长长的队伍,我们只有耐心的等候。借此机会,把这座大教堂的外观细细端详一番。这是一座哥特式建筑(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建筑风格,只是听导游介绍,还有罗马式、拜占庭式、巴洛克式等等),正面拱门上的众王廊摆放着28位旧约时期君王的雕像,神态各异,栩栩如生。橘红色的朝阳把整个教堂映衬得金碧辉煌,十分耀眼。
缓步走入教堂,马上让人自然产生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教堂大厅那30多米高的圆拱穹顶下,各种彩绘、浮雕、塑像组成一个巨大的空间,缕缕阳光透过以紫色为基调的玫瑰花窗照射进来,与祭坛两边和回廊上一行行摇曳的烛光交织一起,让整个教堂更加充满神秘梦幻感觉。这里像是在举行一场弥撒,一排排长木椅上坐满了做祷告的信徒,前面一个着白色长袍的主教在诵经布道,下面却是寂静无声。数百名游人仿佛被这里的气氛所感染,不敢随便发出任何的响声,只有默默地移步前行,静静观赏和感受眼前的一切。
教堂四周窗户很大,除了一面是图案简单的新式透明玻璃,其他三面都是异常漂亮繁复的彩色玻璃窗,而且大都是直径上10米的圆形窗口,像硕大的多瓣玫瑰花,每块玻璃上描绘着不同人物图案,像是诉说着一个个不同的宗教神话。
在教堂的墙壁和回廊还有无数的雕像,每一件雕像除了彰显工匠们的精湛技艺,同时也向人们宣讲着深刻的圣经教义。它们与那些彩绘、浮雕和那婆娑的烛光一道,共同营造着强烈的宗教氛围,使人置身其中内心自然会产生某种对上帝和圣母的虔诚。
离开巴黎圣母院,导游带我们去老佛爷(Galeries Lafayette)百货商店,“老佛爷”其实是中国人按它的读音取的名字。它紧邻巴黎歌剧院,是巴黎时尚文化的缩影和策源地,据说拥有世界上几乎所有的时尚品牌。我们一走进商店,就为它里面的豪华装修不停地惊叹咂舌,橱窗或柜台摆放的全是琳琅满目的精品,让人有一种抑制不住的购买欲望。我们之前也有打算带些香水或化妆品给家人和朋友,因为法国香水在世界上是最有名的了。
在大楼的一层,就是化妆品和各种名品专卖店(包括LV、GUCCL、FENDL、DRIO…)全是世界上最著名的时尚品牌,还有各种名表、首饰、眼镜等等,它们分布在一个个不同的区域,只有靠悬挂或镶嵌在柜前的铭牌才能寻找到他们。──我虽然没有用过什么时尚品牌的东西,但经常会听到女儿们在耳边提起,所以也知道一些。
在这里,不用担心找不到你要的商品,只要问店里的任何一个导购(那里有很多华人导购,中文讲得很好),他会很热情而耐心地告诉你某个品牌在什么位置。这一点,我感觉不像在国内。国内的商家,你若向他打听别人的同类商品,他或者不情愿告诉你,或者会极力向你推销自己的商品。
我们在香奈儿Chanel 和纪梵希Givenchy专柜选了一些香水。然后又去看了看各种名牌手表,什么百达翡丽、劳力士、欧米茄、天梭、浪琴,随便一转,就几十种,这几种只是我之前有所耳闻,所以多看了几眼,顺便也把那几十万元的手表拿来掂量了几下,感觉比普通手表重许多咧!我夫人倒是问了我好几遍,说买一块劳力士表自己戴戴,可我还是没舍得。不过要是她看上了什么,我还是会慷慨解囊的,这是我的真心话,因为我总觉得这辈子欠她的太多,总想在物质上弥补一下,可是她从来不给我这个机会。
商场太大了,上面还有五六层。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也没打算买别的东西,所以待了小半天就去下一个目的地──凡尔赛宫。
凡尔赛宫离巴黎市区有二十来公里,有近400年的建造史,以其奢华富丽和充满想象力的建筑设计闻名于世。它的正面是一个三面围合的小广场(我们去的时候左边的一栋正在作外部修缮),地面用红色大理石装饰,所以叫做大理石庭院。红砖墙面镶嵌着大理石雕塑和镀金饰物,使整个宫殿显得宏伟壮观又富丽堂皇。宫殿里面有500余间大殿小厅,开放的只有十多间,什么战争厅、和平厅、丰收厅、维纳斯厅、狄安娜厅、玛尔斯厅,还有许多根本记不住名字,再就是国王套房、王后套房和剧场。它们的内部装饰主要以雕刻、巨幅油画和挂毯为主,配上17、18世纪造型超绝、工艺精湛的家具和随处可见的来自世界各地的珍贵艺术品(其中也有我国古代的精品瓷器),使整个凡尔赛宫是处处金碧辉煌、豪华非凡。其中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宫内的镜厅。
镜厅又叫镜廊,有76米长,10米宽,高13米。面向花园有17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户,另一面是由400多块镜子组成的巨大镜面。拱形天花板上24具造型别致的巨大水晶吊灯与穹顶那风起云涌、气势横溢的巨幅油画相得益彰,细木雕花地板、淡紫色或白色的大理石墙面、墨绿色的大理石立柱、黄铜镀金的柱头柱脚和护壁和谐搭配使厅廊呈现出高贵、华丽和独有的气派。
凡尔赛宫的后花园也是值得一游的胜景,它是法国古典园林的杰出代表,好比我们北京的圆明园。那天后花园正好对外开放,走进里面,只见花圃、草坪、树林、雕像、水池、喷泉应有尽有,修剪成各种图形的花圃,平坦碧绿的草坪,神态各异的雕像,清澈平静的水池,再衬上万紫千红的鲜花,真的是美不胜收,令人陶醉!难怪法国人骄傲地认为它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花园。当然,陶醉之余还是没有忘记用相机把自己和这里的美景融合到一起,留下许多难忘的回忆!
从凡尔赛宫出来,我们都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但旅游的行程不允许我们呆更长的时间。
晚上,我们在巴黎郊外的一家小旅馆入住,在那里,很好地体会了一下远离喧嚣闹市、散发异国他乡的泥土芬芳的那份宁静。
从艾菲尔铁塔到凯旋门,从卢浮宫到巴黎圣母院,从塞纳河到凡尔赛宫,巴黎的一些最有代表性的地方我们都游览了一遍,也算是对这个向往已久的欧洲城市有了大概的了解。第三天一早,我们启程离开巴黎,一路上大巴车在平坦的丘陵地穿行,两边时而是宽阔的草地,时而是一片片低矮的树林,反正就是看不到什么房屋建筑,也没看到什么农作物,心里一直纳闷,这法国人难道不种粮食和蔬菜吗?
渐渐地,可以看到零散分布的几幢小洋房,汽车离开了宽倘的柏油马路,在一条石块铺就的小道上蜿蜒而行,穿过一片片茂密的树林,来到了一片开阔的山地,映入眼帘的有明镜似的湖面,有潺潺的流水,有青翠的松柏,有缀满红叶的枫林,还有不远处被湖水围绕的城堡,在清晨阳光的映照下,完全是一幅美轮美奂的西洋山水画,置身其中,每个人都禁不住由衷地赞叹:好美啊!
导游告诉我们,这里就是尙蒂伊城堡,离巴黎有五十来公里。看过成龙主演的电影《十二生肖》的人,应该对这里有些印象,它就是这部电影的主要取景之地。
这是一座有着400多年历史的古城堡,它建在7800公顷花园的中心,主要用岩石砌成,四周立满许多14到19世纪的纪念碑和雕像。如今的城堡主要用来参观游览,内部的博物馆收藏了许多的名家画作,城堡内大大小小的厅堂、书室、礼堂以及公爵卧室装潢极尽豪华,令人炫目。城堡的外观和里面的陈设简直可与凡尔赛宫相媲美,而它周围的森林、湖水、草坪等大自然景色却是独有的,它们是如此的幽美、如此的和谐,令人充满遐想而流连忘返!
离开尙蒂伊城堡,我们就算结束了充满浪漫情怀的法国之旅。
由于行程安排和时间的关系,虽然我们没有去欣赏巴黎红磨坊的惊艳,品尝正宗的法国大餐,但对向往已久的法国总算有了一次亲历与接触,特别是尙蒂伊城堡之行,使我们不仅看到巴黎城市的喧闹繁华,也领略了法国乡村的山水景色和田园风光,这一切都那么的值得记忆,令人难以忘怀。
我和妻子说,什么时候我真的还想再来法国,重游巴黎。她笑我:难道你还有法国情人要见吗?
是啊,她不知道,其实,巴黎就是我曾经的梦中情人。回家以后,我只有到以前读过的那些小说中,去寻找他们那熟悉的身影。
人们一提起巴黎,总会联想到浪漫一词,塞纳河边的漫步,香榭丽舍林荫下的低徊,酒吧里的慢酌,咖啡馆里的细语,还有鲜花、香水、烛光、拥吻,这一切都与法国式的浪漫联系在一起。作为匆匆而过的旅行者,我们无法体会到这种浪漫,但从我们所看到的那些古朴的建筑,那随处可见的雕塑,风格别样的园艺,各具特色的庭院,星罗棋布的酒吧、咖啡馆,完全可以感受到巴黎或者说是法国人对优雅、精致、舒适生活的追求。
据说休闲的生活方式是欧洲中世纪贵族的遗风,如今法国人予以发扬光大,赋予现代形式与内涵。在街头拥堵的车流中,我们看到驾驶座上的老太太一边等候红绿灯,一边织着毛衣;道路上只要有行人穿过,车辆总会自动停车礼让;拥挤的人流中,若有碰撞,对方都会谦逊地致歉……这些细小的地方都能体现法国人的悠闲和绅士风度。
巴黎的古老而雄伟建筑,彰显了它辉煌厚重的历史;丰富的绘画、雕塑和艺术珍品,昭示着它深厚的文化底蕴;繁华的都市风情,体现着它引领时尚潮流的现代魅力。──就是我此次欧洲之行印象中的法国巴黎。
我们不能化更多的时间在巴黎继续逗留了,因为我们还要去瑞士,去德国、奥地利,去意大利,那里还有更多人文和自然美景, 在等着我们去领略和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