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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被 xian209 执行加亮操作(2022-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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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上种着一盆散发着清凉香味的薄荷。 刚种时,只有几片歪歪斜斜的叶子,想不到才两年,竟长出十多株带着椭圆形叶片的细茎来,快把一个八寸大的陶盆挤翻了。好看的是,这些细长的茎姿态各异、婷婷袅袅,像要带着薄荷叶舞出窗外。今年春夏之交,随着气温上升,薄荷的细茎越长越长,它们弯曲有度,争相起舞,真有些杨丽萍孔雀舞般的曼妙;几十片淡绿的叶子则花瓣似的由小至大、云遮雾障。清晨,天蒙蒙亮时,叶片好像有一种毛茸茸、亮闪闪的感觉;天大亮时,衬着明晃晃的阳光,它又像剪影,在窗前展示着自己最美的线条。偶尔微风拂过,它们竟会摇曳得像醉酒的美人。空闲时,我总要走到它旁边,观摩一番,或许还要数数那些淡绿的叶片是否少了几张。是的,其他人把薄荷叶清凉、消火功用发挥到了极致:泡茶喝,而我更偏重欣赏它们的姿态和散发的淡淡香味,唯恐泡茶速度快于薄荷叶的新老交替。 当初移栽这株薄荷,只是想惠顾它的清凉解毒功效,说得直率点,就是想在夏天来临时,用薄荷叶泡茶饮用。不过,我们家喜欢薄荷倒还是有点渊源的,一直对薄荷味的牙膏心存好感,经常使用,对它的气息早就非常熟悉了。还有薄荷糕、薄荷口香糖等等,都是我们的心仪之物。说得远一点,小时候去老城隍庙游玩,在那里的粽子糖果店,买过一种白色、粽子型的薄荷糖,它独特的清凉味,至今难忘。那时,由于条件有限,在家里莳花弄草的人很少,公园里也少有薄荷之类的草本植物,如果谁家有一株薄荷种着,那一定是个新闻。现在早已是“十步之泽,必有香草”了,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才让人有机会近距离观察和接触这种原本长在海拔较高地带的植物。值得一说的是,妻子时常随身带着一支薄荷脑,当我们开车出去旅游,它就成了我提神醒脑的宝贝,一支在握,只要我稍稍示意,就会被坐在一旁的妻子感觉到,随后鼻底就会被薄荷一下,十分提神。 与薄荷交往久了,甚或将它的叶子浅浅地放在手心,轻轻地用手指抚摸一下,那种带点清凉的独特香味,顿时流芳指间。然而,我还发现了它的另一种情况,当把叶子集中在一起时,就会产生辛辛辣辣、微微有点刺鼻的气味;还有,它那近乎张扬,在窗台上极欲扑出窗外而后快的姿态,也不太像谦谦君子,少了绅士风度。 那么,在我薄薄的花草名录里,权且把薄荷当作一枚书签吧,当我把它夹在美丽之中时,能躬逢其事,给人以提神的清香;当我把它夹在辛辣之中时,期望它那独特的香气,仍然能平和地源源流淌。
作者 冯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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