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峨眉山上有不少惹人喜爱的猴子,外国游客称峨眉山为“世界第一猴山”。
前年秋天,我和同事老苏等五人游览了峨眉山,有缘见到了“孙大圣”的儿孙。那天,在通往“金顶”的途中,崎岖的山路上,有四五只老猴挡道而坐,10余只顽皮的小猴子在路旁的树枝间跃来纵去,大有“不交买路钱,休想从此过”的架势。好在上山前,我们已有所准备,取出两包“天府花生”撒给了它们。刹那间,树上的小猴纷纷跳下来,在山路旁抢食花生。老猴们似乎很懂礼貌,随即让出山道,撤到路边去了。其中一只老猴,还举起右爪频频向我们挥来挥去,不知是表示感谢呢,还是示意“准予放行”?
在山路上走了个把小时,大家都气喘吁吁、双腿乏力。我们就在半山腰的避雨亭里歇一歇。刚刚坐定,就见南山的峭壁上,三三两两的猴子探头探脑地蹿了出来,有的蹲在路边的山石上抓耳挠腮,向我们挤眉弄眼。老苏觉得这些猴子很可爱,就把刚吃完的玉米棒子向它们掷去。这一掷惹来了大麻烦,一只雄性猴子立即龇牙咧嘴地跳了过来,狠狠地抓住老苏的西装领子不放。还是老王眼明手快,把准备分给大家的几只香蕉掷给了这只雄猴,才为老苏解了围。为了讨好这些猴子,大伙儿纷纷将花生、面包等食物取出来,掷向愈聚愈多的猴子。想到山路漫漫,到处都有猴子,我关照大家留点余粮。
走到离“九老洞”不远处的一片稀疏林带,果然又遇上了足足有一个连编制的猴群,它们正在大草坪上嬉戏。大伙儿静立一旁,欣赏着它们种种滑稽的动作。突然,好几只猴子跳到我们面前,咧着嘴发出“吱吱”的叫声。无疑,这是要我们留下“买路钱”呢。老何忙取出仅有的一包花生撒给了它们,这一点点,远远不够它们“人手一粒”。不一会,那些猴子全部围了上来。我们只好将包里的食品统统翻出来,全部掷了过去。天哪,这些猴子吃过之后,依然围住我们不肯离去。就在我们想方设法准备“突围”之际,天空中银光一闪,一声炸雷滚来,瓢泼大雨“噼里啪啦”落了下来,这些大大小小的猴子抱头鼠窜,逃进丛林深处躲雨去了 。
作者 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