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为了追求潘金莲,去向潘金莲的邻居、卖茶做媒样样来的王婆讨教,王婆就教了西门庆五个字 —— 千万不要小看这五个字,着实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泡妞真理。
西门庆借此不仅成功把潘金莲妹妹泡到了手,还摇身一变成了“金瓶梅USB”,一个人占有了书中许多少女的身子。
到底是哪五个字呢?且看 ——
王婆道:
“大官人,你听我说。但凡‘捱光’的两个字最难,要五件事俱全,方才行的。第一要潘安的貌;第二要驴大行货;第三要邓通般有钱;第四要青春少小,就要绵里针一般软款忍耐;第五要闲工夫。此五件,唤做‘潘驴邓小闲’。都全了,此事便获得着。”
西门庆道:
“实不瞒你说,这五件事我都有。第一件,我的貌虽比不得潘安,也充得过;第二件,我小时在三街两巷游串,也曾养得好大龟;第三,我家里也有几贯钱财,虽不及邓通,也颇得过日子;第四,我最忍耐;他便打我四百顿,休想我回他一拳;第五,我最有闲工夫,不然如何来得恁勤。干娘,你自作成,完备了时,我自重重谢你。”
“潘”
“潘”是“潘安的貌”。
要有“潘安的貌”,就是说你想要撩妹,最好要是个大帅哥,就算你不是个大帅哥,也要对得起观众。
像西门庆,纵然不能貌比潘安,也是“壮貌魁梧、性情潇洒”,要是他像武大一样“三寸丁谷树皮”,你看潘金莲会喜欢他吗?
现在的姑娘多是“外貌协会”,信奉“男人长得丑也一样出轨,干嘛不找个好看点的”,所以要想撩妹,还是要注意形象,就算长相实在抱歉,也最起码要穿得好一点。
比如衬衫白净一点,领带挺一点,西装也合身妥帖,头发梳得整齐、一丝不苟 —— 这样,就对了商务大叔控们的胃口。
“驴”
这个“驴”嘛,书里面说是“驴大的行货子”,意思是要有像驴一样大的那话儿。
西门庆“养得好大龟”,不同于张大户的“软如鼻涕脓似酱”,也不像武大“是三寸丁的物事”,所以成功地勾引得潘金莲。
后来西门庆跟自己的邻居也是兄弟的花子虚的老婆李瓶儿通奸,也引得李瓶儿带着万贯家财死心塌地地跟了他,由此可见出众的性能力对于西门庆撩妹的帮助。
不同于保守的古代,现下更是个讲求“性福”的时代。
虽则人们口中都在说“污”,实际上今天的我们已经变得越来越开放——所以性在男女关系之中相当重要。
所以,要想撩妹,就要多多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和妹子到了如家,你笨手笨脚,人家肯定不会喜欢。
“邓”
“邓”是“邓通的财”。
虽说西门庆在遇见潘金莲的时候还没有后来那么有钱,然而当时的西门庆也是颇有家资。
起先租房住,潘金莲被小流氓骚扰,想要买间房子住,武大一个卖炊饼的,没钱,还是潘金莲当了自己的首饰,才凑起了十几两银子买了房。
而西门庆兄弟几个聚会,随随便便就拿几两银子采办酒水。
西门庆要追潘金莲、请王婆拿主意,出手也阔绰,三匹绸绢下套、十两银子答谢,为追个妹子花一套房子的钱,西门庆眼睛都不眨一眨。
两厢对比下,你说潘金莲会更喜欢谁?
并非是推崇“金钱至上”,只是现实条件下,有钱人更容易获得爱情。
说好说坏,这是时代的风气,风气如此,你想撩妹,手里总还是要有些孔方兄。
“小”
“第四要青春少小,就要绵里针一般软款忍耐。”王婆如是说。
西门庆答王婆说:“我最忍耐,他便打我四百顿,休想我回他一拳。”
知道为什么备胎总是备胎么?因为他们总在对女神说“早睡”“喝热水”。
有些时候,妹子心情不好、失眠、想找人聊天,压根不想早睡,你还在憨乎乎地跟她讲早点睡觉美容。
要能体会揣摩她们言语中的意思、她们耍的一些小脾气。没人会爱一个不通气的榆木疙瘩,她只是撒个娇却被当作无理取闹,这还怎么谈恋爱?
所以,要想撩妹,还是得先多多了解姑娘们的心思。
“闲”
这个很好解释,就是要有“闲功夫”。
西门庆追潘金莲,确实也没花多大功夫,但要知道,在追潘金莲之前,西门庆是有事没事就往潘金莲的邻居王婆那里去坐 —— 不是有很多的闲功夫,又怎么从王婆那里讨得妙计?
没有王婆妙计,你就需要多花时间去磨 —— 不常常微信聊天、不时时见面玩笑,妹子怎么能对你建立信任感、心甘情愿地被你撩?
在这些撩妹的硬件方面,古今果真有共识。
“180cm,180mm,180㎡”这个新时代的撩妹标配,与王婆所谓“潘、驴、邓”一一对应。
如此,真是“帅”家欢喜“丑”家愁。
不过还好,有“小”与“闲”两个入口,让庸庸常常的普通男士拥有平等的撩妹权。
下班的路上,看到一个糙汉子拉着姑娘的手走斑马线,夕阳打在背上,无论如何都觉察不出美,倒似硬汉捻起绣花针。
而行至路中央,只听汉子讲:“我腿长,牵着你走吧。”
顺势,姑娘认真地依偎到男生肩头。
这便是“小”的功力,体贴的疗效。而“闲”,自然是花大把的时间讲这些温柔的话。
比如在外吃饭的时候——
你跟妹子说:
“撸串的时候想着的你,
好像不在这个夏天里。”
比如夸赞姑娘的酒窝——
“想变成小船
住在你的酒窝里
你一笑
我就缓缓起伏轻轻荡漾”
优美得像诗
比如想和妹子发生点什么——
阿Q会说:
“吴妈,我想和你困觉。”
聂鲁达讲的却是:
“我想要在你身上做,
春天在樱花树上做的事。”
结果是,阿Q挨了一巴掌,聂鲁达就能把人融化掉,姑娘躺倒,束手就擒。
我喜欢你,也不直说。
而是换成:
“我今年120岁
我一百年洗一次澡
我最喜欢的食物是死老鼠
我会飞
我爱你
我杀过很多人
这几件事里只有一件是真的
但你永远也猜不到”
要么粗暴凛冽地表达爱慕:
“我想在你周围
炸一百八十个摔炮来表达我的喜欢。”
多有风格。
就连不喜欢了,
也能让人如沐春风——
“茶叶不在山上。在陶瓷罐子里。
泉水不在山下。在塑料瓶子里。
我不在你心上。在别人身旁。”
实际上姑娘听到这个可能会打你。
如果说我想和你一起上床,那就是臭流氓。如果说我想和你一起起床,那就是徐志摩。
但其实说的事在本质上没有什么差别,都是钻被窝里看夜光手表。所以这个事还是得看脸,看表达的方式方法。
一句话,平淡地讲,轻易就会淹没在无关痛痒的言语中。
与其说撩妹,不如说换种方式与妹聊天,撩动妹子的听觉器官。既温柔体贴,又不落俗套,一以贯之的是幽默风趣,谁能抵抗住这一枚枚糖衣炮弹。
在撩妹基因肥沃的作家圈子里,两个人撩妹的功夫最了不得。
一个是把写情书当成爱好的朱生豪。
朱生豪一生干了两件事:一根笔翻译180万字的《莎士比亚全集》,另一根笔给宋清如写540多封情书。
还有那个说出“春风十里不如你”的冯唐,撩妹技能简直是MAX。
张口就能来:“我是混蛋我是懦夫,我替老天管好自己,不去祸害人间不去祸害你。”
既然撩妹,就带上几首酸诗上路吧,像朱生豪式的腻歪歪,或像冯唐略带骚味,换种方式“聊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