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政府采取一系列稳定股市的重大举措之后,海外舆论出现两种声音:一种是肯定中国政府稳定市场信心,由中央
银行为股市注入流动性的行动,并且看好
中国经济增长趋势。另一种是指责中国政府过度干预市场,比较典型的是英国《金融时报》,列举了七项罪责。同时,一些跨国金融机构相继表示与“做空中国股市”无关。
究竟该如何看待市场正常调整之外的“做空因素”?是否此次大调整只是因为“杠杆资金”过度?是否中国经济增
长和中国改革进程真的与股市涨跌无关?是否做空者真的那么纯洁无暇?
笔者认为,只要您认真读了上述这几个问题,就可以有一个初步的答案了。
此次中国股市遭遇剧烈下跌,投资者信心遭遇重创,政府出手稳定市场是及时的,也是必须的。常驻中国的美国经济学家劳伦斯·布拉姆说,中国政府需要迅速行动,令市场重拾信心。英国诺丁汉大学中国问题专家曾锐生认为,政府高层的做法大致正确,“大胆的干预比零碎的措施更能稳定市场”。
当然,也有人不认同这是一场危机。笔者认为,持这种观点的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在充分认知股市“有涨必有跌”这个一般原理的基础上,我们有必要探究影响市场因素正常发挥的部分,也有必要探究借市场手段之名行伤害市场之实的部分。对于恶意操纵市场行为的部分,既不要无限度扩大,也不要无限度缩小,更不能当鸵鸟、视而不见,也不能当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羞羞答答不敢谈。
此轮中国股市剧烈下跌,既有过去历次剧烈下跌的影子,也有一些新的因素。笔者认为,四支恶意做空中国股市的力量在同一时间段“合流”,充分利用了
创业板泡沫聚集的机会,为此次股市下跌加上了较重的筹码。从本质上说,恶意做空中国股市的力量其实也是破坏市场稳定发展的力量,需要加以排除。
第一支做空力量的确是境外机构。一些跨国投行做空中国早已长期化,借以影响中国境内金融市场。配合做空中国,他们一般会散布
中国银行坏账危机、地方债务危机、
房地产危机,还有南海危机,甚至有时炒作执政危机。其主要手段是,利用境外设立的金融工具如“超短新华富时中国25指数
ETF (ProShares UltraShort FTSE/Xinhua China 25 ETF )”、“新华富时中国A50指数期货”做空。虽然其成交金额不一定很大,但却是一些人呼风唤雨的工具:境内一些机构经常将其作为风向标。
近期多个国际投行表示自己无力做空中国内地股市,因为中国股市没有给他们放行。美国《华尔街日报》6月10日报道称,目前在中国建立大规模空头头寸是件颇有难度的事。笔者认为,他们不能大规模入场做空,与其长期在场外做空并不矛盾。
《华尔街日报》的同一篇报道还说,著名的做空专业户、纽约对冲基金尼克斯联合
基金公司掌门查诺斯押注中国股市下跌差不多已有5年时间,但此间中国股市与全球许多市场一样,都经历着稳步上涨。如此市况令查诺斯的日子变得艰难。初看这个报道,做空中国股市的人似乎还很委屈,但这反而证明了,做空中国的行为早已长期化。
第二支做空力量是内部投机力量。他们不但集中做空,也集中做多,这也是中国股市内部的一个毒瘤。
按常理说,做多做空都是市场行为,但动辄称“今天是散户最后一次逃生机会”、“某月某日某时要全部清仓”,并把这些说法作为正式通知发给客户,还开通快速通道,应属于明显的操纵行为。他们做多和做空时,往往同步散布谣言,谣言的制作往往有鼻子有眼。
有的投资机构通过串谋,集中资金优势,联合多个甚至数十个账号一致行动,制造拉抬或打压单只或多只股票的价格,就是操纵行为。在股市期货推出后,这些机构还进行期现市场联合操纵。
当其集中力量以这种非法方式做空时,就属于恶意做空。
第三支力量是一部分跟风的中小机构。这类机构并无投资主见,对国家宏观形势、金融政策、产业政策研究甚少,其投资原则就是“跟对庄”,痴迷于“小道消息”,对谣言的传播推波助澜。他们十分渴望市场有大的波动,以便做差价牟利,对国家金融秩序的稳定毫无兴趣。
第四支力量是在境内配合、跟随外部做空者的机构和个人。他们的特征是以“完全彻底的市场化”为大旗,否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大方向,否定金融监管当局依据我国现阶段市场发展情况推出的一系列措施,几乎对每一条新政策都做负面解读,一律以美国标准来定是非。他们还极力拉拢各路同盟军。他们的作用就是搅乱舆论,顺手牵羊。这支力量也是谣言的主要发源地。
这四支做空中国力量的“合流”,能够在股市上得以发力,既与我们的制度存在一些缺陷有关,也与我们在市场经济理论建设上存在严重不足有关,也与我们的执法力度不足有关。更为重要的是,我们的大型投行机构缺乏独立定价权,在很多时候缺乏自信,简单参照国际定价体系,简单参照国际金融市场指标。如果这个问题解决好了,上述四支力量就自动疲软了。这个问题到了该解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