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红楼梦》中的人物,贾赦之子。他捐了个同知的官位,但不务正业。住在荣国府,和妻子王熙凤帮著料理荣府家务。他一味好色纵欲,女儿巧姐出天花,按迷信要夫妻分房,他一离开王熙凤就找“多姑娘” 鬼混。王熙凤去过生日宴会,他就把鲍二媳妇勾搭上手,见了尤二姐,又贪图其美色,骗娶为二房。父亲贾赦却夸他能干,又把自己的丫环秋桐赏给他。他和王熙凤同床异梦,也不知她背地里重利盘剥,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 贾琏是王熙凤的丈夫,贾赦的儿子。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时,曾这样说贾琏:“这位琏爷身上现捐的是个同知,也是不肯读书,于世路上好机变,言谈去的,所以如今只在乃叔政老爷家住着,帮助料理家务。
身为贾府的大管家,他也有他的长处。在同辈男子中应该是唯一一个对荣国府的日常生活有实用价值的人:贾珠早死,宝玉只在女孩堆里混,贾环、贾琮年幼且不受重视。因为贾政不惯俗物,所以这一房的日常事物都由贾琏夫妇料理。凤姐虽然能干,毕竟不能像男子一样可以在外抛头露面,交际应酬。所以贾琏的存在是必须的。从冷子兴口中可以知道贾琏是有一定才干的,只是娶亲之后,风头被妻子盖过,“倒退了一射之地”。贾琏经办的几件事:林黛玉回家探父,贾母坚持要命贾琏护送,这足以说明贾母对贾琏能力的肯定;其次营造大观园,贾政放手交给贾琏、贾珍。贾政到正在筹建中的大观园视察时,忽又想起一事,便命人去唤贾琏,贾琏赶来,忙向靴筒取掖内装的一个折略节看来回答了贾政的问题。这就是很好的证明。如果没他,我们就不能看到人间仙境般的“大观园”了。贾政结交外官,也是贾琏带信跑腿。贺吊往还等事更都离不开他。因此贾琏给人的印象就是在家操劳,在外奔波。
与凤姐 虽是个外当家,但许多事情上,只是王熙凤说了算。贾琏与王熙凤既是夫妻,又是办公时的同僚,还是争夺荣府管理权的“竞争对手”。尤其是在钱财上,夫妻间尔虞我诈,全不是那么回事。一定程度上,他们相互利用,共同谋得荣府大权;又相互怀疑,互不让步,互相监督。贾妃省亲时,要找个人管理铁槛寺的小和尚小道士。贾琏把这个差事给贾芸,凤姐答应了贾芹,争执之后,贾琏让步。贾芸落空之后,知道了被凤姐夺去的原委,才又送礼求凤姐,向凤姐检讨了不该先去求贾琏的错误。凤姐得意地冷笑道:“你们要捡远道走么!早告诉我一声,多大点事,还值得耽误到这会子!”王熙凤用府里人的月例钱放高利贷,一向都是瞒着贾琏的。 一次贾琏与凤姐在房里喝酒说话,旺儿家的给凤姐送利钱来,机灵的平儿找了香菱做借口给支应过去了,瞒过了贾琏。贾琏求鸳鸯将贾母查不到的银器从偷一箱子出来,典当些银子,填补家用亏空,让凤姐向她说情。结果凤姐、平儿联合起来敲他的竹杠,虽然吵了一阵子,还是贾琏答应给凤姐二百两银子了事。 浪荡子 除了管家理事的种种描述外,呈现在我们眼前的贾琏是一个十足的浪荡子形象:在凤姐的生日时和鲍二家的偷情;趁女儿出天花隔房时和多姑娘儿勾搭;贾敬丧期偷娶尤二姐。不过他虽好色,但几乎都是两情相悦,并不像贾赦、贾珍的强娶豪夺。凤姐有严重的妇科疾病(血崩),这也给贾琏一定的借口,他还有大量在外出差的时间,成为他风流的机会。凤姐的防范很严,使得平儿也不得近贾琏身,但是夫权社会对男性的风流是持宽容态度的。特别是凤姐生日那天,他把奴才鲍二家的老婆叫进自己的房里私通,被凤姐碰上,惹出一场大闹。贾母骂他“不管香的臭的都弄到屋里来”,是个“下流种子”。在贾珍父子的撺掇下,他另置房舍,娶尤二姐做二房,还说等凤姐死了,扶她为正房夫人。结果事情泄露,苦命的二姐被王熙凤赚进大观园,不堪凌辱,吞金丧了命。事后,贾琏在凤姐那连棺材钱也讨不出来,还是平儿拿出体己钱来,下葬了尤二姐。 存有善心 贾琏虽然缺点很多,但是绝对不是贾雨村那样的坏人。比如,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对二姐还是动了真情的。比如说,在当时人们看来,“尤二姐已经失了脚(与姐夫贾珍有情),有了一个‘淫’字,凭她有什么好处也不算了。”这样人们都看不起这样婚前失身的女子,大户人家娶这样的人作为二房也是不屑的。可是贾琏却说“谁人无错,知过必改就好。故不提已往之淫,只取现今之善。”后来贾琏因有了新欢秋桐,把二姐撂在一边。二姐死后,心怀愧疚的贾琏痛哭流涕,他让平儿替他收藏着二姐的旧裙子作为纪念。二姐的悲剧结局,主要是凤姐的毒辣阴险造成的,也是自己的懦弱造成的,还是贾琏的始乱终弃、多情滥情、不负责任造成的。 另外,在其他事情上他也有底线。较凤姐的心狠手辣,贾琏相对公正善良些。贾赦命他夺取石呆子的古扇时,他只是上门去苦苦求对方出让,但是石呆子执意不肯,他也就作罢了。而贾雨村找个借口关石入牢狱,夺取其扇子,送给贾赦。贾赦问着他说,人家怎么弄了来。贾琏说:“为这点子事,弄得人家倾家荡产,也不算什么能为!”这无异于当面扇他父亲的耳光,被贾赦一顿好打。可见他作风虽差,却还有做人的底线。贾赦和贾雨村,才是最不要脸的,最坏的。还有一次,凤姐的陪房旺儿家的儿子看中王夫人的丫头彩霞,强行求婚。可彩霞与贾环有情,不愿嫁过去。于是,旺儿来求凤姐,凤姐为打击赵姨娘便答应了。而贾琏听说旺儿这个儿子“吃酒赌钱,无所不至”时,他气愤地说,“他小子竟会喝酒不成人吗?这么着,哪里还能给他老婆,且给他一通棍子,立关起来,再问他老子娘”,并劝凤姐不要管这个闲事,白糟蹋了人家女儿。但凤姐为了自己陪房的面子,还是出面做主提亲。贾琏对凤姐的抱怨是明显的。 这就是贾琏,一个血肉丰满有优点也有缺点的一个公子哥儿。在《红楼梦》中一个消极的破坏者。 贾琏为什么叫琏二爷? 观点之一 因为贾琏有个叫贾琮的哥哥,所以贾琏被称作二爷。这个结论似乎是错误的,请看下面的例证。证明: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时,提到贾赦“也有二子,长名贾琏”。点明贾琏为长,其中“也”字是针对贾政生了两个儿子说的。 第13回,吊唁秦氏的名单中,荣国府中的贾琏,宝玉,贾环均不在其上,那么是否荣国府之人尚未前来吊唁呢?似乎不是,贾兰明明就在名单里(也有研究者认为此贾兰应为宁国府的贾蓝),宝玉是单独来吊唁的,而贾琏则去送黛玉回家探父不在京都,所以名单中出现的贾琮既可能是宁府的也可能是荣府的。 第53回祭祖,由“贾敬主祭,贾赦陪祭,贾珍献爵,贾琏贾琮献帛,宝玉捧香,贾菖,贾菱展拜垫,守焚池。”一句看出,琏琮应是亲兄弟,并且贾琮非庶出。祭宗祠是传统,也是民俗,庶出子弟至多是站在一旁观看,亲祭一事还应嫡系子孙来作。假设贾琮系庶出,他能与贾琏共献帛,贾环也应出现并作些事情才对,祭祖既然没提到庶出的贾环,那么贾琮也就并非庶出。贾琮庶出应该涉及到版本问题,不知道是作者拥有不同的修改稿,还是后人改动原稿的原因,有的书中贾琮是与贾琏同父同母,有的书中贾琮则与贾琏同父不同母。 第53回设晚宴,由“廊上几席,便是贾珍,贾琏,贾环,贾琮…”一句看出,琏长于琮,是琮的兄。这个无须太多解释,即使是在当代,众人就座次序也是很讲究的。 观点二 贾琏上面有个叫贾瑚的哥哥,所以贾琏被称作是二爷。这是吴克岐在《犬窝谭红》一书中提到的,他的依据是曾经有个“午厂本”,“午厂本”中写到在贾琏之上有“长子贾瑚,早夭”,在贾琏之下“还有庶出一子”,共计三子,但是根据以上分析,可以得出贾琮并非是庶出的结论。或许“午厂本”本身并不可信,这个本子是后人的改本,绝非雪芹原稿。 观点三 周汝昌考证出贾琏确实有个哥哥,有兴趣的去请查阅周汝昌的著作。清人寿芝的《红楼梦谱》上也说贾琏有个哥哥,但是不知其名。 观点四 有说贾赦是宁府过继给荣府的,所以贾琏从贾珍,称二爷。这个观点与观点三同样勉强,与其说是考证,不如说是猜测。 观点五 贾琏从贾珠,称二爷。这个观点是比较能说得通的,很有可能是正确的。但是这样一来,宝玉似乎就要变成宝三爷了,虽然有人说,宝二爷的称呼是仅按贾政一房来算的,但是叫宝玉为宝二爷的可不止贾政一房中人。注:由凤姐叫李纨嫂子看出,贾珠大于贾琏,贾珠实际上是荣府的王字辈老大,贾琏是老二,宝玉是老三,贾环是老四,贾琮是老五,这是荣府的总排行。若仅按贾政一房来排,则宝玉是老二。值得注意的是,琏二爷称呼问题,古时就有争论,而没有人置疑宝二爷这个称呼不合适,看来宝玉是从贾珠称呼。 观点六 作者的疏忽。似乎最有可能,《红楼梦》一书中前后矛盾之处甚多,迎春,惜春,贾琮等都有“身份之迷”,还有网友指出贾巧姐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个姐妹。这部长篇小说情节错综,人物纷杂,出现疏忽不足为奇。大家可参考金庸先生解答读者置疑金氏小说中人物前后出现不一致问题的文章。可能作者的原构思当中贾琏确有个哥哥,而后来作者取消了这个想法。作者创作《红楼梦》多半是断断续续的,有可能因为疏忽,而忘了修改前文。 观点七 抄手的失误 观点八 可能是从贾珍上论的,因为李纨曾经被叫过“三奶奶”,宝玉也被叫过“四爷”。 也有可能从贾珠上论的。因为大家叫贾珍时总是叫“那边的大爷”。 观点九 应该是从宁府的贾珍。 贾赦、贾政与贾敬三人中,贾赦与贾敬是作为荣府宁府的长子袭爵的,而贾政是没有爵位的。同比于古人“正出庶出”的观念,贾赦贾敬的子嗣由于都是所谓的“正出”,是可以同一论序的;而贾政的子嗣显然不具备这个资格。(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