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大张旗鼓的收拾行李准备出发,走姑姑家,兴奋的我在哼着小曲儿,妈妈边收拾边看着我笑,说我开心的像个孩子。我是最喜欢走姑姑家了,因为我喜欢沿路的风景。
早晨的天气不是很晴朗,但是没有影响到我们出行的快乐。一年只有一次的这样的出行计划是我期待了又一年的快乐。湿润的温度让我大大的呼吸了一口带着枣树花开的香味的空气。然后大声宣布:我们出发了。爸爸妈妈也随声喝道,我们出发了。呵呵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完全出城,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这让我已经无限的释放着我的快乐,和爸爸妈妈谈论一些这次探亲的行程和计划。这个时间,如果是晴天,太阳应该是很温和的,可是它却迟迟没有出来。城市已经远去,我们的前方是无限延伸的道路,周围是遥远的天和遥远的地。偶尔会在远处看到安静却冒着烟的工厂。我问爸爸那些是什么工厂,他们在生产什么,里面会有多少工人,有的爸爸知道有的爸爸不知道,他讲述着他听来和猜测的不同的故事。有时候看着广阔的天空里只有一座工厂,我就会想,这里的工人会寂寞么,这里面会发生着什么样的故事,和我们的生活一样么?我自己的脑袋里有各种不同的揣测。妈妈说,其实他们不会寂寞,远离了城市的喧嚣,选择了自然和安静,而且他们的生活是在创造,那么他们就不会寂寞。我被这安静的天和地所感染。
我们的整个行程有200多里地,它却是一次时空的穿越。当我们过了黄河大桥的时候,我们就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地域。在桥面上俯瞰黄河,滔滔的黄河水奔腾流下。对岸有被河水冲刷的河畔宽广平坦。在黄河的两岸有连绵的田地,这个季节正是在成长的季节,我能看到的是满眼的绿。每年8月份在这里,会看到大片大片的黄色,那是向日葵绽放的季节。会更加温暖和美丽。我的内心真想让自己变成一只鸟儿飞翔在这片绿里,变成一只鱼儿遨游在这穹水里。
有飞速超越我们的行车,溅起了细细的水珠洒在我们的车窗上,这里昨天应该刚下过雨。我似乎听到了这些水珠跳跃的喜悦,它们是在跳舞么,它们那么的高兴。如果是我,我也会高兴的,能够再一次的腾空而起,一定很快乐。
爸爸妈妈在谈论着什么,可是我早已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他们仿佛离我越来越远,而离车窗外的风景越来越近。一切变的这么的安静。我们是沿着黄河一直向西走的。我不知道我离黄河有多远,但是它却没有了黄色的河水,变成了一条清透的丝绢夹在这绿色和白色的之间。绿色是河这岸的草地,白色是河那岸的沙滩。这一切都是不加描绘和人工着色的彩色的丝带。这么的淳朴却又斑斓。
我在通往哪里,是远古还是宇宙苍穹。一切这么的飘渺。而那汹涌的黄河,这个时候她的身影那样的婀娜,仿佛我们的车是静止的,而她在随时空飘动。她如银河一样深远,一样轻盈。妙曼的身影在天际游动。而我的脑袋里不停的出现对这美丽的风景进行描绘的词语。怎样来形容她呢,这么的美丽这么的安静。可是怎样都不能形容她的画面。我多么想用相机把她拍下来,可我觉得如果不是专业的摄影师那一定会亵渎她的美丽。
有的时候,黄河如青涩调皮的女孩,会躲在突起的丘地之后,这丘地被厚厚的草覆盖。刚刚下过雨,这些小草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吸吮着水珠。犹如婴儿在吸吮母乳。我在探寻黄河的影子,这时候她似乎是故意闪出来让我看到,然后有快速的躲起来。
我不禁的在想,如果给她一个人类的身份和年龄,她会是一位母亲,少女,还是一个不经事故的小女孩。我是多么想靠近她,认识她。因为无论是谁,她都是那样的美丽。如果不是赶路,我一定会在河畔,草地上足足的坐上一天,一个星期或是更长的时间。我想无论我呆多久,我都不会觉得寂寞。因为我能感受到一种味道亦或是一种声音,犹如轻笛声在吸引和陶醉着我。
再往西走,是一片戈壁,,没有了刚才的那份柔情却多几腔热骨。有的时候,在某个河湾里会出现一片绿洲,那绿色浓的有点深沉,有点突兀,但却是大自然最浓墨重彩一笔。那是胡杨林。是北方最坚韧和最有英姿的生命。有一句话,是一位长者告诉我是形容胡杨树的:树活三千年不死,树死三千年不倒,树到三千年不朽。那个时候我想长者只是想告诉我生命的坚强吧。可是此时。我却觉得这更像是一段很坚贞的感情。千百年的风沙侵蚀都不能动摇胡杨对黄河的感情的捍卫。不知道这片胡杨树在这里长了多少年,是和黄河一样的久远么。想着想着不禁被感动。这完全是一部悲怆儿坚韧的史诗,她宏伟热诚。
这是我最最敬畏的景色,不是秦皇汉武的宏伟工程也不是能工巧匠的精心雕琢。但她却展示了她的千姿百态。多么神奇美妙的自然景观。
只是可惜,美的东西总是很短暂。刚才还在远处的山,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青色变成黑色。烟洞越来越多,拉煤的大卡车总会带起一片黑色的尘埃。我们到了。一个被钢筋水泥改造了的城市和被挖的千疮百孔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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